當端木希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雙眼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雪白的天花板,有的只是紫色的帷幔。身上蓋得也不是現代的鴨絨被,而是棉花。儘管這牀被子上繡的圖案極致奢華,他還是不禁有些黑線。
不是現代啊,這不是欺負他歷史不好嗎......
從那牀在古代人眼中算是奢華的被子中坐起來,還是檢查自己的身體,順便看看系統提供的原主未來。
傅敬清,曾是琰朝的常勝將軍,更是位高權重的王爺,卻因爲兵權而遭受皇帝的猜忌。他主動獻上了兵權,成爲了閒散王爺。他有一個未婚妻,是晏太傅的女兒——晏晴兒。那個女人卻因爲他兵權被削而毅然退婚,翌日便入了宮勾引了皇帝,最後成了冠寵後宮的晏貴妃。這樣重利的女人又看他這個舊情人礙眼,便藉着他的單純與信任以其他的名義購買兵馬。晏晴兒則在皇帝的牀上吹着枕邊風,污衊他欲造反。皇帝將信將疑,卻在過目了死士呈上的書信後才真的相信。當夜便以謀逆罪將傅敬清押入了大牢。晏晴兒在探監是以從前情義爲名賜他毒酒後告知真相,傅敬清毒發身亡。
嘖嘖,就因爲有一個未婚妻和一個聽信別人讒言的哥哥,導致原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掉了。這樣的人生他也只能呵呵噠了。
不過,晏晴兒肯定不知道,原主喜歡的人一直不是她而是皇帝。若不是爲了斷了自己的想法,原主是絕對不會應下那門親事。唉,爲了所愛的人而死,或許完全算不上。至少,死在所謂好友的手中他不會太難過吧。
然而,這具身體已經發展到了兵權被削,晏晴兒勾引皇帝成了貴妃的時候。距離那個女人想要除掉他的日子不算遠了,那就靜等好戲就好了。
“茲~端木先生。茲~”系統突然出了聲音,那條鉑金手鍊依然掛在他的手腕上,只是這樣的飾品在古代或許不太合適。
“恩?有事嗎?親愛的系統先生。”端木希興趣的戳了戳自己腕上的鏈子,笑的有些狹促。之前因爲他跳樓結束生命這件事情繫統先生爲了表達他的不滿可是沉默了很久呢,不知道現在突然出聲是爲了什麼。
“茲~......端木先生茲~這具身體的強度超過你世界的身體強度值,還要還原嗎......茲~”系統冷冷清清的說道。
噗,這貨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端木希忍着想笑的衝動,一本正經的說道:“那系統先生覺得呢?”
......系統他選擇了閉嘴,因爲他現在要是開口說話一定會被端木希嘲笑到死的。他又不傻,誰說他只是一串簡單的數據的?他可是有着人類智商的系統。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壞心眼啊。系統有些無奈。
“話說,這樣一直叫系統先生很麻煩的啊,系統先生有什麼名字嗎?”端木希撥弄着鏈子,有些好奇的說道。
“茲~011,我的代號是011。茲~”
和這種一本正經的傢伙說話真沒意思。端木希有些不滿,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那11君有沒有什麼暱稱呢?嘛,不管你有沒有,以後我就叫你阿特了。”
阿特......這個名字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爲什麼?端木希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腦子裡會突然冒出這個名字,就是那種直覺告訴他叫這個名字。難道是因爲系統先生其實可以媲美因特網所以叫他阿特嗎?總覺得系統有事情瞞着他呢......嘖,想的他頭疼,還是不要想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不要多想......
系統也直接陷入了沉默,有些話他不敢說。難道,是那個傢伙的能力變弱了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能力再弱,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講仍然是易如反掌。
“王爺,你醒了啊。”從門口經過的一個小丫鬟推門而入,看到坐在牀上陷入沉思的端木希順口說道。
“恩。”端木希看到有人來後便不再和系統聊天,他可不想被人當成傻瓜一樣,“慧珍,今天皇兄有來看我嗎?”
傅敬清喜歡皇帝的這件事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別人只當他還是一個孩子,離不開他唯一的哥哥而已。
“皇上今天沒有過來,不過貴妃娘娘過來看您了呢,還給您送來了最喜歡吃的奶香酥。”慧珍一邊說着一邊幫端木希穿衣服,那是王爺最喜歡的點心,貴妃娘娘雖然成了貴妃但還是一樣的關心王爺呢。
看來,那個晏晴兒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得人們喜歡啊。就算她爬了別人的牀,就算她是原主以前的未婚妻,也沒有多少人去譴責她。他最討厭這種虛僞的人了,儘管他也是這樣虛僞的人呢。
“是嗎?那就讓人端過來吧。”等慧珍幫他穿好了那身鎏金藍色長袍後招呼道。他倒是想知道這個晏晴兒能對他做什麼,在他看到的未來是下毒。原主後來是吃了晏晴兒的糕點,因爲廚房的人失手換錯而安然無恙。然他卻被晏晴兒用謊話騙過,相信了那讓人作惡的謊言。那個代替他死的人就這樣死了,家屬甚至沒有得到補貼。不得不說,原主真的是一個單蠢的好孩子。
慧珍是傅敬清的貼身侍女,或許可以說是通房丫鬟。只是傅敬清從來沒有碰過她而已,她也沒有成爲王爺的妾室的興趣。傅敬清曾經是把她當妹妹來對待的,所以她在王府可以說是第二個主人,吩咐個把下人還是輕鬆無壓力的。
洗漱完,來到桌前,桌上那疊金燦燦的奶香酥光是看着就食指大動,讓人不免垂涎三尺。
嘖嘖,若不是有人不小心換錯了糕點,說不定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了呢。
淨了手,用筷子嚐了一個。入口即化,奶香十足。
端木希放下筷子,不再品嚐其他的,然後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慧珍。“慧珍,這份奶香酥是誰送來的?這可不是晴兒的手藝,晴兒做的奶香酥的味道可不是這樣的。”
慧珍有些傻眼,王府裡怎麼可能有人偷換王爺的餐點?要是有人敢害王爺,她非撥了他的皮不可!
“王爺,許是奴婢拿錯了......”一個站在角落一直低着頭的侍女小聲的道,“奴婢看到廚房裡有兩份奶香酥,一時瞎了眼就隨手拿了一份以爲是貴妃做的。都是奴婢的錯,還請王爺責罰!”說着,一把跪了下來,把頭磕的相當響。
“別那麼擔心嘛,要不我們去看看另一份奶香酥的下落?”端木希交疊着雙手很興味的看着慧珍。
慧珍打了個寒顫,點點頭。她怎麼覺得,王爺醒過來之後就變得好危險?雖然以前也是嘻嘻哈哈的,可從來沒有這般有壓迫感過。莫非是因爲兵權被奪而激發了鬥志?還是因爲晏貴妃?突然開始覺得晏貴妃不是個好人了怎麼辦?這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的。
就這樣,幾人開始探訪另一份奶香酥的下落。不知道它現在有沒有進那個誰的肚子,在記憶中原主可是沒有見過那個人啊。看來只有先從廚房下手了,廚娘該是知道的。
然而,他並沒有猜錯。他們只是剛到廚房,廚娘就跪在地上請求原諒。因爲她發現那個婢女拿走的糕點不是晏貴妃做的那一盤而是她做的那一盤,可是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然而另外一盤奶香酥還在桌上安然的呆着。她只是看晏貴妃送來的奶香酥模樣好看,就照着做了一份想給自己的兒子而已。
喔?看來來的很是時候嘛,還沒有被人端走,這樣就簡單多了。
“你們先出去,慧珍你留下。”端木希揮了揮手就把其他人給轟了出去,他等下要做的事情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然多容易打草驚蛇啊。
從慧珍頭上取下一根銀簪,插到了奶香酥中。
王爺,貴妃娘娘不會害您的。她一直待您這般好,若是知道了您對她送來的糕點試毒一定會非常難過。慧珍很想就這樣說,可是看到下一幕後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沒多久,針尖就已經黑了一大片。嘖嘖,下毒下的真是沒有內涵,若不是他發現的早,其他信任晏晴兒的孩子們不知道要盲目相信到什麼時候。
看着那發黑的尖端,慧珍難以置信的搶過了端木希手中的簪子。
居然......晏貴妃她居然真的下毒。慧珍顫抖着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爺,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陷害貴妃?貴妃她怎麼會這樣對你呢。”慧珍雖然這樣說着,可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說的話。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好像對晏貴妃沒有那麼大的崇敬感了。
“喔?慧珍你是這樣想的啊。不過,到底誰纔是你的主子你可不要忘記了啊。”端木希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慧珍一眼,就滿臉帶笑的朝外走去,“對了,記得銷燬證據。”
他知道了,那個人是誰。那個廚娘的意思,她是做給她兒子的。那個被晏晴兒給坑了的冤大頭就是廚娘的兒子咯,運氣還真是背啊。
那麼,接下來就是晏晴兒那個女人的勾引了。還真是討厭啊,他對女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呢。要是來一個霸王硬上弓,他這副小身板也不知道撐不承受的住啊。啊哈,也是夠了,自己黑自己,還黑的這麼high,這種事情也只有自己做的出來。
端木希很愉快的滾回了自己的書房,書桌上沒有那種讓人頭疼的文件,他只要有空看看朝代歷史板塊兵法什麼的就好了。反正他的這個殼子的身份是個閒王,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負責闖禍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闖禍這種事情他還是蠻喜歡的,尤其是身後還有一個負責收拾爛攤子的傢伙。這種事情不要太歡樂。
距離晏晴兒來王府大約還有十天的樣子,這十天他可以好好的□□一下府中的下人,讓他們知道到底誰纔是王府的主子。
等慧珍從廚房出來,看了眼跪在門外的廚娘和那個端錯盤子的女僕。“每個人都去多領一個月的工錢,麗娘,你今年的工錢王府會付雙倍,你帶着自己的兒子回鄉下吧。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慧珍衝着廚娘道,將手藏到後背,尖銳的指甲把她的手心刺破,鮮血滴滴答答的從手中流下。
“是。”麗娘低着頭道,雖然有些失落,但她沒有反抗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