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瑞娜的武力值並不高, 反正在端木希的眼中是不能看的。任由她抒發了自己的鬱悶,反手就將她制住,壓在地上。
“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端木希沒有鬆開卡瑞娜的意思, 將她的手背在身後, 捏住了她的手腕。總覺得今天卡瑞娜有些心不在焉, 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被他制服。雖然從來都是有讓她的, 他下手也有分寸, 可這麼快就解決問題絕對是第一次。
卡瑞娜只是別過了臉不去看端木希,貝齒緊緊咬住的下脣已經有些泛白。端木希看着卡瑞娜沒有說話,只是鬆開了她的手, 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蓋爾特,你怎麼會不知道來倫斯公爵現在去我家是什麼意思。我們的婚事肯定要提前了, 你已經有了賽恩特, 你有什麼打算?我不信你會甘願同意這門婚事。”卡瑞娜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才輕聲的開口, 這是她第一次在蓋爾特面前露出自己的安靜。
聽着這話,端木希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左手的虎口。卡瑞娜說的沒錯, 他不會同意。“這就是你心不在焉的理由?少拿這種事情來糊弄我,我不信你會因爲我的事情而憂心。”
卡瑞娜只是低下了頭,嘟嘟囔囔的說道:“說了你也不明白,我不想說,你不要逼我。”
道格拉斯蹲在一旁看着很明顯金童玉女配的不能再配了的兩個孩子有些賭氣。憑什麼這個女娃子可以讓蓋爾特這麼溫柔的對待, 他就要被賽恩特扔出窗外?不公平!
你說爲什麼道格拉斯在這裡卡瑞娜還是那麼的暴力沒有變回淑女?因爲道格拉斯隱身了啊。你說爲什麼道格拉斯在這裡圍觀卻沒有被賽恩特拎出去?因爲賽恩特有事情在忙啊。比如說給端木希做營養早餐啥啥的。
道格拉斯抓起瓷瓶中的一株花還是揪花瓣, 嘴裡還唸唸有詞, “打得過?打不過。打得過?打不過......打得過?!”所以他其實是打得過賽恩特的嗎?那他爲什麼每次都會被賽恩特扔出窗外?
想到這裡的道格拉斯明顯更加的鬱悶了, 本來柔順的金髮已經被他揉成了一團雜草。亂七八糟的堆在頭頂, 若是扔在樹上說不定還有鳥會在他的頭上築巢的。
世界上最奢華的鳥巢不是北京,而是勞倫斯公爵府家庭教師——道格拉斯的頭頂。你值得擁有。神族的腦袋啊, 不是誰都可以在他的頭頂築巢的。這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啊。
蛇精病,完全沒有人鳥你好伐。
不和卡瑞娜玩遊戲了的端木希斜眼看到一片一片掉落的花瓣,只覺得一陣頭疼。道格拉斯這個傢伙真的是來當家庭教師的嗎?怎麼覺得比特洛伊那個惡魔還要不靠譜?
默默的在拖地的特洛伊從門口路過,他現在正穿着一身女僕裝在很認真的拖地。他作爲一個惡魔,打掃衛生什麼的不要太簡單。他的耐力好,還不會反抗,打掃的又幹淨,這麼好的免費勞動力爲什麼不要?大材小用?別鬧了,他們這個叫奢侈。
我勞動我驕傲,我爲國家省布料。
騷年,你省的是抹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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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家裡,勞倫斯公爵坐在客位上,和克拉克公爵討論着兩個孩子的婚事。勞倫斯夫人則和克拉克夫人在院子裡屏退了傭人們賞着花。兩個正是好年華的女人,像花一樣的容貌。不知是她們賞花還是花在賞人,卻都是一樣的賞心悅目。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孩子們的婚事馬上就辦。該準備的也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還缺點什麼。卡瑞娜是我和我家老頭子的寶貝,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嫁給你們家蓋爾特我倒是放心。雖然他看上去有些調皮,但對卡瑞娜是真的好。我還能經常去看他,順便看看你。”埃莉諾·克拉克握着勞倫斯夫人的手,微微嘆了口氣。
勞倫斯夫人反握住那隻玉手,笑了起來,連眼角都帶上了笑意:“我知道你疼愛卡瑞娜,蓋爾特也不敢欺負她。你就放心的把卡瑞娜交給我們好了。婚禮就定在七日之後,反正躲不過克里斯蒂的猜疑,不如直接辦的風光。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恩,那就七日之後,我立刻就去操辦。一定要讓我的卡瑞娜成爲最幸福的女人。”埃莉諾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裙子,歉意的向勞倫斯夫人提着裙子屈了屈膝蓋,匆匆的走了。
唉,她的寶貝長大了,都要娶夫人了。勞倫斯夫人微笑,優雅的轉身離去。她要把這個婚禮辦的與衆不同,她要讓人知道嫁給他們勞倫斯家族是多麼大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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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帖就像雪花一樣的撒了出去,以速度著稱的埃莉諾夫人就請好了來參加婚禮的人們。不僅是親戚朋友,還有各種爵位的王公貴族。他們兩大公爵結親要請的自然都是重量級人物,連女王都賞臉要出席,更不用說那些王子和公主了。他們不會忘了邀請克里斯蒂公主,就算和她鬧掰了也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露出來。
克里斯蒂此刻正在自己的皇宮中,看着自己手中燙金的喜帖。
蓋爾特·勞倫斯和卡瑞娜·克拉克,倒是般配的很呢。那兩個老傢伙居然敢請她去參加婚禮,倒是不擔心她會毀了那場婚禮嗎?若是這兩個老傢伙聯姻了,她的處境恐怕會很艱難啊。
卡、瑞、娜,你就要嫁給蓋爾特那個傢伙了嗎?喜帖都寫好了,如果你知道這喜帖會送到我的手裡不知道你會做何感想呢。呵呵,果然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克里斯蒂手中握着玻璃杯,倒滿了整整一杯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杯下肚,克里斯蒂的臉上已經有些泛紅,漂亮的眼眸中也有了些許迷離。
“卡瑞娜,你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哼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都是騙我的,騙我的!”
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克里斯蒂第一次這樣失態,眼淚就像決堤了一樣淌下來。
爲什麼她喝酒只會越來越清醒?就不能讓她失去理智一會兒嗎?克里斯蒂沒有節制的喝着酒,甚至沒有發現已經站在她面前的那個人。
“想要阻止他們結婚的話不如和我合作。”那個人的聲音很奇怪,就像被踩着脖子的鴨子在叫。
克里斯提擡頭看向那人,有些醉意的眼睛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是一個很高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還將臉都包裹的很嚴實。她好像並不認識這個男人,只是這個人的話讓她不得不重視。
“誰說本公主要阻止他們結婚了?他們愛怎樣就怎樣,本公主可管不了。”克里斯蒂冷淡的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怎麼,你要拆散這對有情人?敢獨身一人闖本公主的地方,還沒有死的你是第一個。”
那人只是坐在了克里斯蒂的對面,聲音沙啞:“你倒是騙起人來不償命,你喜歡那個卡瑞娜不是嗎?”
克里斯蒂並不理睬那個黑衣人,只是顧自己喝酒,然後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喜歡?本公主會去喜歡一個女人?你別開玩笑了。本公主欣賞你敢闖我府的勇氣,也不追究你妄言的罪責,走吧。”
只是那個人並不走,冷淡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克里斯蒂。“不要忘了你是爲什麼想要那個位置的,我沒有給你考慮時間的興趣,合不合作隨便你。”說完,黑衣人轉身就走,對於這種自欺欺人的女人,他還是早點走人的好。
黑衣人的腳步沒有停歇,啪嗒啪嗒的漸漸遠去。就在他快要從書房走出的同時,他聽到了克里斯蒂痛苦的聲音。
“你回來,我和你合作。”
那個聲音中是滿滿的悲傷與難過,還有幾分認命的味道。
黑衣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重新回到了剛纔他坐過的那個位置,開始了屬於他們的談判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