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凌君更是一陣火大,她還有理了!
她是他女人,可是外面卻傳得沸沸揚揚,說她和司辰良在一起,共度良霄,說她腳踏兩隻船,各種謠言漫天飛。
她一個解釋都沒有,現在居然還有臉發脾氣,是不是他太慣着她了,都捅天了!
“顧傾月!”閻凌君頓時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傾月看了眼桌上被震出來的湯水,再擡頭看了眼盛怒之下的閻凌君。
有點不在狀態地眨巴着眼,看來是真的怒了。
“你能先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再來發脾氣麼,一回來就是朝着我吼,當我好欺負嗎。”
“你還有臉問我什麼事?”
“廢話,我都已經問了。”
“昨晚你在哪裡。”閻凌君沉怒,別人說的他不信,哪怕全天下都在說,他也不信,他要聽她親口說。
他信自己的眼光,他的月不是這種腳踏兩隻船的人。
她去找司辰良,肯定是有原因的。
傾月抿了抿脣,有點心虛地看了眼沉怒的閻凌君,昨晚她在司辰良那裡,要說實話嗎。
這男人醋勁那麼大,萬一她說實話了,他該不會又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吧。
可是不說實話吧,這樣欺騙他也不好,本來也沒多大的事。
唉,糾結呀,爲毛閻凌君這個人如此偏激呢,獨佔欲太強了,想想上次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就要去殺了司辰良就怕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也沒啥。
“怎麼,很難回答,嗯?還是說你失憶了?”
“那個,我當然是在房裡睡覺呀,不然還能在哪裡。”
閻凌君心中一窒,雙拳瞬間握緊。
兩眼幾乎在一瞬間佈滿血絲,有憤怒,更多的是心痛。
“你怎麼了。”傾月被他這眼神看得心底發毛,同時涌起一股內疚,她是不是做錯了。
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可她……
“沒什麼。”閻凌君渾身力量瞬間彷彿被抽空了般,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終究,還是走不進她的心麼。
“閻凌君,你到底怎麼了。
”
閻凌君定定地看着她,“沒事。”
傾月突然覺得心慌慌的,從閻凌君眼裡,她看到了心痛,更看到了……失望。
“閻凌君……”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吃完就收拾一下。”說完也不等她回答,轉身就朝着房間走去。
傾月看着他那略顯虛浮的腳步,心裡堵堵的,哪裡還有什麼胃口。
起身,跟在他身後進了房裡。
閻凌君坐在牀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雙眼古井無波,沒有了往日的溫柔,“你怎麼也進來了。”
“我……我吃飽了。”
閻凌君見她兩指不安地攪動着衣襬,起身往外走去,沒一會兒就把桌子收拾好,回來後傾月依舊站在原處,沒有動。
他沒有說話,躺下就閉上了雙眼。
他現在很亂,需要安靜一下,整理一下思緒。
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從他腰間跨了過去,然後在裡邊躺了下來。
“你幹嘛。”
“我也休息一下,昨晚一夜沒睡。”
“你不是說在房裡睡覺嗎,睡不着?”
傾月抿了抿脣,“你在生我的氣。”
“沒有。”他沒生她的氣,他只是氣自己,爲什麼走不進她的心裡,爲什麼不能代替司辰良在她心裡的位置。
他自認爲不比司辰良差,難道是因爲他晚了一步嗎。
傾月頓時就委屈了,扁着嘴,“明明就有。”
“你想多了。”
“騙人,一點也不坦誠。”
閻凌君心一痛,語氣有些低沉,“那你呢,坦誠了嗎。”
“沒有。”
閻凌君眼裡劃過一道流光,那是淡淡的希冀,“爲什麼。”
“還不是怕你生氣,誰讓你那麼小氣的,到處亂吃飛醋。”嘟噥的聲音,帶着點小女兒家的撒嬌。
“你做了什麼怕我生氣?”
他問得風輕雲淡,可天知道他心裡有多緊張。
相愛容易,相守難。
兩個人在一起,信任太重要了。
“其實我昨晚不在房裡睡覺,不告訴你是怕你想多了。”
閻凌君瞬間狂喜,她肯跟他說實話,是不是證明,她願意相信他。
猛地翻身將人壓下,狠狠地索了一記熱吻,熱烈的,急切的,狂喜的。
傾月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劇烈的情緒,“唔……你……”
直到閻凌君吻夠了,這才放開她。
“你幹嘛。”剛剛還傷心得像死了老爸,現在又高興得像老爸重生了,搞毛!
“月,謝謝你,謝謝你肯跟我說實話。”
他摸着她的額邊的秀髮,雙眼盛滿了光輝,“只要你肯給我一點信任,我就會努力,努力將那個男人從你心裡趕走,努力地讓你的心裡眼裡都只有我。”
傾月登時被他說糊塗了,“你在說什麼,什麼男人。”
她心裡就只有他一個好不好,哪裡來的其他男人。
靠,她像那麼花心的人嗎,像嗎!
該死的,真想一腳把這個男人踢下牀去,居然敢懷疑她心裡有別人。
“說吧,你今天到底抽什麼瘋。”
閻凌君剛剛還陽光燦爛的臉,頓時又沉了沉,“你覺得我不該生氣?”
“生什麼氣。”
“外面那些流言。”
“什麼流言。”傾月不懂了,什麼流言,她今天也到過外面,去找司辰良問她爹的消息,可是沒聽到什麼流言呀。
不過,早上在食堂裡的時候,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有點怪,還有司辰良今天的表情也有點怪,他說的那些話,看似隨意,但她總感覺不舒服。
她的表情很懵懂,似乎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傾月不答反問。
“你去外面轉一圈就知道了。”
他昨晚有事去辦,剛回來就就到她昨晚在司辰良宿舍過夜,而且兩人舊情復燃,她腳踏兩隻船等等之類的流言蜚語。
綠蘿院地處偏僻清幽,他走的都是一些比較偏的小路,一路上這些事情都不絕於耳,可想而知傳得有多兇。
若非他還保留那麼一點理智,想要相信她,想要相信他們的未來,在看到她的第一刻就開打了。
“你等等。”傾月說着如一陣風颳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