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肯定是假的。
“我忍你們夠久了,居然敢算計到我頭上來,嗯?”閻凌君嗜血一笑,手中力量再次加重,幾乎將成長老的脖子擰斷。
“咳咳……放……手……”
“解藥拿出來,或許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成長老本來已經模糊的神智在聽到這句話後,再次回籠,是啊,閻凌君不敢殺他的。
殺了他,南宮陌雪也活不了。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完,一把鋒利的劍就從他胸膛直穿而過。
雙眼睜得老大,成長老怎麼也無法相信,他居然就這麼死了。
剛剛還慶幸自己有籌碼在手,撿回了一條命,下一秒,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閻凌君也是驚了一下,他甚至還來不及阻止,成長老就已經斷了氣。
手一鬆,成長老的屍體就軟了下去,而他身後滿身殺氣的南宮陌雪也露了出來。
“師妹……”
閻凌君看到南宮陌雪暈了過去,一驚,趕緊將人抱起,朝屋內走去。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身後成長老和普長老的屍體上,同時升起兩團帶着黑氣的火焰,連同南宮陌雪的冰封,燒得一乾二淨。
毀屍滅跡!
這些人的死,還不能透露出去。
看着凌亂的牀鋪,嗅着空氣中殘留着歡愛的氣息,閻凌君腦中一片混亂。
快速將房間收拾了一遍,幫南宮陌雪整理好衣服,開窗吹散所有剩餘的氣息,閻凌君這才發信號把煙長老叫來。
痛苦地閉上雙眼,再睜開,臉上已是一片平靜,心中翻江倒海的混亂也被壓了下去。
許是因爲常年居於高位的原因,心裡越是慌亂,情況越是急切,他就越能冷靜。
自亂陣腳,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越來越亂。
安排了人去查傾月的下落。
她一般不會隨便離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有可能是自己有事走的,有可能是看到了他和南宮陌雪的事,負氣走的,也有可能就是被那兩個老不死的帶走的。
不管哪種原因,必須儘快把人找到,她沒事
,他才能心安。
命人去查傾月的下落後,閻凌君又讓人傳信給他師父,讓他師父去處理昨天的事情。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所以那些使者的死,不能透露出去,本來這些事情應該是他去處理的,可是他現在顧不上,只能麻煩師父了。
把手上的事情安排好後,閻凌君才靜下心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他懊悔,他慌亂,他自責,但是他很清楚,越是慌亂,越是要冷靜。
他站在院子裡,看着那被撞成四分五裂的玉石桌,旁邊一片焦黑,那棵大樹卻連灰都不剩。
明顯是被高級火焰燒燬的,至少要是天火。
若是猜得沒錯,應該是顧傾月,昨晚這裡發生了劇烈的打鬥,她出事了。
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有些慌亂,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努力地回想昨天的事情,他收到師父的消息,南宮陌雪離開了聖天宗。
她身上被人下了毒,可以通過毒素被人操控,所以她真的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的操控着離開的,不知道。
他一時之間找她,怕她出事,情急之下就把這次外面派來的使者全給殺了。
只是那個過程中,體內那個魔好像甦醒了,然後……
後面的事情,很模糊,可以說是毫無印象。
直到後來,他好像抱着一副火熱的身體,就在牀上,然後就是……
閻凌君閉上雙眼,若是他體內那個魔甦醒,做了什麼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如果成長老和普長老把傾月抓走,然後把南宮陌雪放到他牀上,然後兩人過了荒唐的一夜,然後今天早上他醒來,就看到南宮陌雪在他牀上。
這樣解釋合情合理。
只是,不對勁,感覺不對勁。
昨晚的事情,雖然他當時很模糊,沒什麼記憶,但他是有感覺的,他有感覺就說明身體不是那個魔主導。
雖然神智不清,但也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他明明感覺到那個女人是顧傾月。
感覺不會騙人,顧傾月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只要一靠近,
他就能知道是不是她,哪怕當時神智模糊,也絕對不會搞錯他愛的人。
除了傾月,不會有女人令他如此瘋狂,不會有女人令他如此失控。
他一向自律,若不是知道身下的人是她,他不會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如此放縱自己。
知道那是他愛的人,知道那是即將成爲他夫人的人,知道那將會是陪伴他一生,被他寵愛一生的人,所以他纔會要了她。
就像今天早上,哪怕剛醒來時沒看到身邊的人是誰,只要一碰他就能感覺到,那不是他的傾月。
南宮陌雪和顧傾月給他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那種熱血沸騰的失控,那種叫囂不可自拔的衝動,除了傾月,再也無人能給他。
只是,若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顧傾月,那南宮陌雪一身吻痕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閻凌君心裡突然一慌,難道南宮陌雪被人……
一團亂麻,他不敢再往下想。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來報,今天早上有人看到傾月離開了聖天宗,身後帶着一名紅衣女子,方向是乾天國,走的時候滿臉憤怒。
閻凌君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被那兩個老不死的劫走,否則他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過,滿臉怒氣地去了乾天國?
閻凌君心裡咯噔一聲,該不會是她看到他和南宮陌雪躺一起,所以生氣地回了乾天國?
心裡再次慌了,若他感覺是對的,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她應該不會不告而別纔是。
如果……
如果真是他感覺錯了,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真的是他師妹,那……
他不敢往下想。
事實如何,問了便知。
閻凌君正想去找傾月,煙長老就到了,躊躇了一下,他還是轉身尾隨煙長老進了房間。
煙長老纔剛一按住南宮陌雪的手,還沒開始診脈,南宮陌雪就睜開了雙眼。
她猛地躍起,蜷縮在牀角,美眸睜得大大的,警惕盯着牀邊的煙長老。
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提防着任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