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君!”司翰震驚,原來危亞斯一直聯繫所有人要對付的魔君,居然在這裡!
而且還是南宮陌雪的師兄!
司翰的臉越發深沉,卻又帶着幾分躍躍欲試,傳說中無所不能的魔君,他倒是很想會會。
雙拳一握,身上氣息猛漲,周圍的空氣又凌厲了幾分。
閻凌君冷冷一笑,就憑一個殭屍族族長就想對付他,真是天真!
身上黑色魔氣再次涌出,他如融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恐怖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朝着四面八方狂散開去。
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
“啊……”
就在這時,南宮陌雪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呼聲,雙手緊緊地抱住頭,蜷縮在地上。
臉色蒼白,冷汗連連,她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雪兒。”
“師妹。”
閻凌君和司翰見此,也顧不得開戰,轉身就朝着南宮陌雪就衝了過去。
此時的南宮陌雪,已經痛得臉色慘白一片,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傾月蹲在她身邊,強行按住她的身體,兩指探向她的脈搏,隨後雙眼猛地睜大。
一記刀手落在她的後頸,直接把人劈暈過去。
“雪兒,雪兒。”
司翰大驚,忙將她抱在懷裡,心疼地擦着她額上的汗水,還有臉上的灰塵。
“她怎麼樣了?”他擡頭,看向傾月。
閻凌君目光深沉,一句話也沒說,雖然很看不慣司翰,但此時也不得不忍了。
他的目光,也看向傾月。
傾月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包銀針,作勢就要往南宮陌雪身上的幾大穴位刺去。
“你做什麼。”司翰眼神警惕,伸手止住她的動作。
閻凌君面色一冷,狠狠將司翰的的揮開,“鬆開你的髒的。”
居然敢阻止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傾月冷冷地看向司翰,眼裡盡是嘲諷,“你以爲我想做什麼,殺了她?”
南宮陌雪是閻凌君的師妹,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拿出銀針還能做什麼。
還真是笨得可以,現在這種時候還來阻止她。
司翰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了,但是又拉
不下臉道歉,只能板着一張臉,什麼都沒說。
救人要緊,傾月也不和他計較,而是拿着銀針,往南宮陌雪身上的幾大穴位刺去。
片刻之後,南宮陌雪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色總算緩解下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糾結在一起的眉心,已經鬆開了。
“怎麼回事。”
直到她收了針,閻凌君才沉聲問道。
“被人下了蠱,雙生蠱。”
閻凌君心一凜,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南宮陌雪身上被人下了蠱,什麼時候下的?
是出來無垠大陸之前,還是在空間大陸的時候?
他們還沒出來之前,在聖天宗內,南宮陌雪身上就被人下了蠱毒,一種可以控制她,也想通過她來控制他的蠱毒。
那蠱毒一直都隱藏在她體內,沒有清除,難道是……
很快,傾月就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只見她神色凝重地開口,“這蠱被下了至少十年之久,一直潛伏在她體內,只是最近才被激發。”
閻凌君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轉而升起濃濃的內疚,這麼說來,南宮陌雪如今承受的苦,都是他害的。
若非當初那些人想控制他,卻沒有辦法,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南宮陌雪身上。
“有沒有辦法解。”
傾月目光冷沉,搖了搖頭,“這蠱毒潛伏期太長了,我只能控制她體內的子蠱進入沉睡狀態,並不能解。”
閻凌君一聽,心情更爲沉重了。
“她剛剛是怎麼回事。”司翰心疼地開口。
剛剛南宮陌雪的樣子太過痛若,他心疼。
“她體內的子蠱剛剛被母蠱控制了,估計是向她下達了什麼命令,她違抗,所以纔會如此痛苦。”
司翰抱緊了懷裡的女子,心疼到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雪兒,受苦了。
地面涼,他將南宮陌雪抱起來,身後的房間已經被小火一把火燒成了灰,所以只能命要收拾另一間宮殿出來,做爲臨時居所。
把南宮陌雪安頓好後,幾人坐在宮殿內,此時已經沒了剛纔的劍拔弩張,所有人都很沉默。
氣氛很凝重,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南宮陌雪體內的蠱毒給解了。
司翰把南宮陌雪出現在殭屍族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也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解釋的人,在他眼裡,南宮陌雪是他的女人,發生關係也很正常,根本不需要向任何解釋。
但是閻凌君畢竟是南宮陌雪的師兄,他知道,南宮陌雪和這個師兄的感情很好,情同兄妹。
既然是她在乎的人,他也不想把關係鬧僵,令她爲難。
閻凌君冷冷一哼,面色陰沉,雖然情有可原,但司翰和南宮陌雪的事,依舊令他很生氣。
在他眼裡,司翰曾經負過南宮陌雪,扔下她五年之久,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託負終身。
但是,他會尊重南宮陌雪的選擇,等她的蠱毒解後,若她真的那麼喜歡司翰,要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反對。
只是,若是讓他知道,司翰對她不好,那麼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司陽見他們終於不打了,這才鬆了口氣,這兩個男人脾氣太火爆了,動不動就大打出手,真是不可愛。
他單手撐着下巴,手肘抵在桌子上,幽幽地開口,“血巫族的蠱很霸道,很棘手啊。”
此話一出,閻凌君和司翰的神情又冷了幾分。
“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傾月突然開口道。
“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她。
“我朋友。”她說着頓了頓,“我聯繫她過來看看。”
現在她只能把希望都寄託在藍雲兒身上了。
雲兒畢竟是鬼魂,而且在地府也有官職,不可能長期跟在她身邊。
唉,真想把雲兒給拐走啊,在地府當鬼醫哪有跟着她遊山玩水來得爽快。
司翰爲她和閻凌君還有夜塵準備了房間,當然,她和閻凌君同住。
回到房裡,她拿出當初裝藍雲兒的瓶子,畫了幾個符紋打進去。
當初爲了方便隨時找到鬼醫幫忙,她在這瓶子上面留了與藍雲兒的聯繫符紋,能夠直接通知她。
第二天,司翰正想問傾月,需不需要派人出去接她口中的朋友,畢竟殭屍族隱秘,外人根本進不來。
卻不想藍雲兒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他不是凡人,而是殭屍,鬼魂這東西別人看不到,他卻是能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