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理虧,也意識到自已意氣用事了,便咬咬牙道:“妾身在此給您道歉了,往日有機會再給您賠禮道歉可好?”
“本宮不需要你的禮!”宏雨王妃說着,揮手讓人把舒雁剛剛送來的東西都塞回在舒雁手裡。“帶着你的東西,給本宮滾!”
然而那兩盆梅花都被小廝們擡出去丟在府外了。
舒雁被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道:“好!這是你說的!花清媛!我們走!”說着揮袖憤怒離開。
花清媛被肚子折騰得生不如死,一聽聞可以走了,連滾帶爬的跟着走了。
舒雁走後,大夥的議論聲更大了,突然大家的視線停留在花清姿身上,就算花清姿沒有得罪宏雨王妃,可花清姿究竟是將軍府的人,不知道宏雨王妃會怎麼對待花清姿?
宏雨王妃鐵青的臉色緩緩看向在一旁站着的花清姿,儘量讓自已表現得和好些。“清姿。”
“是。”花清姿微微垂下頭。
“對於本宮剛剛的作法,你有什麼看法?”宏雨王妃輕哼。
花清姿如實說出了自已的觀點還不忘說好話:“這件事情家母錯在先,她衝犯了王妃您,也污衊了王妃您,更冤枉了王妃。王妃會生氣,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清姿奉勸王妃莫再爲此事動怒,不值得,生氣容易衰老,王妃還得服用我的珍珠粉回到青澀少女的時候呢。”
宏雨王妃聽得神情也放鬆了許多,“嗯,本宮雖然和將軍夫人不合,但是做人也是有分寸。你是你,她是她,所以清姿你不用擔心在這裡會受到委屈。”
“謝王妃。”
“既然煩人的蒼蠅都走了,那就繼續宴會吧。”宏雨王妃說道。
雖然說宴會是繼續了,可是氣氛卻消逝了一大半,所以沒過多久就不了了之了。
花清姿輕捏着手中的紙條,猶豫了會最後還是選擇去見騰景禮。
騰景瀾在人羣中看到了花清姿時,正準備上前叫住她,卻發現她神色異常,轉身走去了庭院。同時也看到了騰景禮往庭院那邊走了過去,騰景瀾內心一愣,最後選擇了跟上去。
“表哥,你去哪啊?”看到騰景瀾和自已回去的方向不一樣不由得問。
“我去辦點事,你先回去。”騰景瀾丟下了一句話離開。
魏陽淵搓了搓鼻子,“哦。”再從人羣裡找找某人的身影,切,那死丫頭跑那麼快,生怕被自已逮到欺負是吧。
花清姿到了王府花園停了下來,環顧四周發現沒人,總感覺特地爲她和騰景禮獨處而製造如此安靜的氣氛。
不過多久,騰景禮趕到了。
“四小姐,抱歉啊,剛有些事情拖延了我。”騰景禮撓撓頭道歉。
“沒事,不知五皇子找臣女到此有何事?”花清姿與騰景禮保持着距離。
細看起騰景禮也是一個長得相當英俊的人,一雙細細長長似女人的眉毛,一雙烏黑髮亮的雙眼,還有一張薄薄的嘴脣。膚色相當白嫩,如果不加註意都會以爲他是女人。
騰景瀾長得也俊美,但是他和騰景瀾不一樣。騰景瀾給她的感覺是妖孽,而騰景瀾給自已的感覺是小白臉。
“本王覺得和四小姐,還有四小姐剛剛那一幕再次讓本王對你刮目相看了。”騰景禮笑眯眯說道。
花清姿微微挑眉,沒想到騰景禮能知道她當時的用意,果然,這個騰景禮的心思不簡單。
“五皇子言過。”花清姿淡淡道。
“怎麼?四小姐和將軍夫人感情不好嗎?”騰景禮有意無意的詢問。
是在打聽自已府內的事情麼?“五皇子言過了,臣女和家母感情一直這樣,何來好與不好?”既不說好,也不說壞。
“哈哈,你怎麼渾身警惕的呢?”騰景禮突然爽朗大笑,“本王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隨意問問,不想答的話沉默就好了。”
誰相信你是隨意問問的喲。花清姿內心悶哼,多看了騰景禮兩眼。
“四小姐這麼有趣的人爲什麼本王以前沒發現呢?”騰景禮坐在石椅上單手撐着腦門滿懷笑意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被看得很不習慣,這種視線就像盯中了獵物似的感覺。“不讓她們退下嗎?”騰景禮看了看花清姿身後的夏涼和紅翠。
花清姿皺了下眉,看着騰景禮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最後還是開口讓夏涼與紅翠退下。
騰景禮緩緩站了起來,悠悠道:“本王曾聽過四小姐你的事蹟,平淡,無趣,普通。也聽過你被魏世子踢下水的事情。”
敢情他是來和她回憶舊時光的?也沒必要兩人獨處吧。
“可是爲什麼現在本王眼中的你和傳聞中的你不一樣呢?”騰景禮緩緩逼近了花清姿,兩人距離相當得近。
花清姿不慌不忙的後退了一步,“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可是騰景禮不死心的再上前一步,吐出的氣息灑在花清姿潔淨的右臉上。“可是這樣的你讓本王很感興趣怎麼辦?”
“五皇子請自重。”花清姿不由得推開了騰景禮,他想輕薄自已不成?真逼急她了就絕他後代!
騰景禮卻抓住了花清姿想推開他的雙手,輕撫着花清姿嫩白的雙手時,騰景禮眼眸閃現笑意。
“你。”花清姿眼睛一眯,正想說你給我適可而止的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了。
“五弟和四小姐在這裡做什麼呢?”一道沉穩的聲音落入在花清姿的耳裡。
騰景瀾的手擱在騰景禮的手上,硬生生地扯開了騰景禮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時間這麼晚了,有什麼聊的,不如留到下次,我們三人一起聚着來聊聊?”
騰景禮有少許愕然的看着騰景瀾,但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只是在花園巧遇四小姐,隨便地就聊了起來。”
“哦,是嗎。”騰景瀾眼眸懷有敵意,隨意掃了在身後的花清姿一眼,輕哼道:“四小姐,這麼晚了,還在花園裡溜達做什麼?還不回去?”
“是。”求之不得!花清姿應了一聲之後像腳底滑油一樣溜走了。
騰景禮看着花清姿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眼前對自已含有敵意的騰景瀾,內心瞬間明白了什麼。
深夜。
“太子,你有什麼事情進來說不就好了嗎,幹嘛非得蹲在窗口看我?”在房內分藥草的花清姿實在受不住窗口某人的視線了開口道。
騰景瀾輕哼了一聲,躍了進來,“我不是讓你注意點騰景禮嗎?”
“我注意了好嗎,是他自已來找我的。”花清姿着實冤枉。
“他找你你不會找理由離開嗎?”騰景瀾沒好氣的瞪了花清姿一眼。
花清姿更冤枉了,“拜託,我怎麼離開啊,他抓着我聊,我還打他臉說我要走啊?”
“你要是想走什麼理由都有,怕是你不想離開騰景禮吧。”騰景瀾冷嘲熱諷了起來。
花清姿額頭滑下黑線,不明白騰景瀾莫名其妙發什麼神經,然後道:“你怎麼了你,莫名其妙的。”
“還不是因爲你!還不是因爲你沒注意騰景禮,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的敵對,你父親又是我的朋友,所以。”騰景瀾一下子說錯話了趕緊改口。
“我冤枉啊大哥,我真注意了,我真心不想和他搭話的,別怨我了好嗎?”花清姿喊冤。
騰景瀾看着花清姿誠懇又無辜的樣子,一時心軟了下來。然後從袖間取出了一塊手帕,轉身去溼潤手帕後丟給花清姿。
花清姿伸手接了過來,疑惑的看着手帕,“幹嘛?”
騰景瀾有少許彆扭的看着花清姿,“把他剛剛碰你的地方給擦乾淨。”
花清姿聽到這話時有瞬間被雷劈的感覺。“撲哧!”一下子沒忍住,花清姿很沒給面子的笑出來了。
“你笑什麼?”騰景瀾不悅的看着花清姿,他很不喜歡騰景禮碰到她,那瞬間他恨不得把騰景禮揪起來打一頓。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突然間覺得這個腹黑太子好可愛,這什麼邏輯嘛,她父親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父親是他朋友,她就是他的朋友。
用手帕就能擦掉別人碰到自已的事實嗎?花清姿好笑的看着騰景瀾,但還是拿着溼潤的手帕擦了擦自已剛剛被騰景禮握住的雙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開玩笑,花清姿故意用手帕擦了擦自已的嘴巴。
果然,騰景瀾的反應和她意料中一樣。“你,他,他碰了你的嘴脣?”騰景禮那臭小子都幹了什麼好事!
“唔?什麼?”花清姿無辜的與騰景瀾對視。
騰景瀾有少許愕然,看着花清姿一副無辜的樣子,不禁疑惑起她是不是故意的。“你擦嘴做什麼?”
“啊哈,沒什麼啊,順手擦的,怎麼,有意見嗎?”花清姿笑盈盈的看着騰景瀾。
騰景瀾輕咳嗽了一下,居然被她給玩了,虧他還以爲騰景禮那傢伙親她了。
看着騰景瀾不說話,花清姿湊了過去,笑吟吟追問:“怎麼?生氣啦?太子,生氣了?”
“沒有。”騰景瀾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總而言之你以後小心點騰景禮就好,我走了。”
“這麼快就走了,今晚不練武了嗎?”花清姿撐住腮無趣的看着騰景瀾。
騰景瀾搖搖頭,“今晚有事做,明晚再練了。”說完後從窗口躍了出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花清姿頻頻搖頭,連出去都不能走大門,虧他還是太子。
“夏涼,紅翠呢?”花清姿轉頭問起夏涼。
夏涼歪了下腦袋道:“不知道啊,剛剛回來就不見她了,可能是去茅房了吧。”
舒香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舒雁一邊怒叫,一邊把房內的花瓶裝飾都狠狠砸在地上,“紅翠叫來了沒有!”
“夫人,紅翠來了。”舒雁的侍女悠思小聲道。
舒雁冷眼望向門口的影八,道:“進來!”
“夫人。”影八低着頭走了進來。
“擡起頭來!”舒雁冷聲喝道。
影八緩緩擡起頭,忍着不動用武功打暈她的衝動。這個女人算老幾,對他命令這的那的,等他任務執行完後有你好看的。
“你老實告訴我,花清姿這幾天到底有沒有老實呆在房裡!”舒雁雙眼緊盯着影八。
“在奴婢已知的情況下,小姐確實呆在房間裡。”影八不慌不忙回答。
“除了呆在房間裡呢?有沒有見過什麼人?”舒雁眯了眯眼睛。
影八點點頭,如實回答:“小姐幾乎每天會去七少爺的院子裡,這段時間與太子還有世子接觸。”
主子讓他把花清姿平時日常告訴給舒雁即可,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都不用稟告給舒雁。因爲這樣可以增加舒雁對影八的信任感。
“她?花清姿?去七少爺的院子裡?他們做什麼?”舒雁不由得追問。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因爲小姐去的時候都是讓奴婢們呆在房內,有事再來找她。”當一個無知的奴婢,總比東追問西追問的要好得多。
舒雁眉毛一挑,“花方昭是傻子,她找花方昭做什麼?”
這讓內心一直警惕着花方昭的舒雁大爲不安,花方昭是傻子,花清姿沒道理去他那兒。然而最近花清姿變化了那麼多,又不曉得原因是什麼,而她又經常去找花方昭。
難道說,花清姿的變化是花方昭所造成的?以前一直懷疑花方昭是不是裝傻,現在她更爲濃烈的認爲花方昭是裝傻。
“你可知道今晚花清姿還會不會去院子?”舒雁突然問。
影八搖搖頭,“今晚王妃生辰折騰了小姐不少的精力,奴婢猜她應該都不去了。”
“嗯。”舒雁點了點頭,陰冷的雙眸在在場的人感到一陣寒顫。
舒雁是陰狠,但不是他見過最陰狠的,他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他爲花清姿捏一把汗,不知道花清姿吃不吃得消舒雁,雖然花清姿剛剛在宏王府的表現很好,但是不代表她時時刻刻都能提防一個毒蠍般的女人。
清晨
今天的花清姿睡得特別好,還是自然醒的這種。花清姿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睡一個好覺代表今天是個好日子。
但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騰景瀾會坐在她的客廳裡喝茶看書?
花清姿伸懶腰的動作僵在半空中,“太子,你怎麼又來了?”閒得發慌了麼?
騰景瀾喝完了一口茶後才接花清姿的話:“你給我寫太后需要哪些藥物吧,也該給她準備藥了。”
“噢,好。”原來是因爲太后的事情纔來的,還以爲他真的閒着沒事就來這裡坐呢。數了數日子也過得挺快的,她到古代已經半個月的事兒了。花清姿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筆緩緩寫了起來,寫完之後遞給騰景瀾。
騰景瀾接過的時候看了看花清姿的臉,他現在才發現花清姿臉上那些瘡不見了!然後有少許驚訝的道:“你臉上的瘡呢?”
“昨晚去掉了。”昨晚參加王妃的生辰宴總不能頂着一張瘡臉跑去慶祝吧?那樣不用等王妃諷刺自已,旁人都議論她到回去。
昨晚去掉的?他居然沒注意到。騰景瀾的震驚還在內心久久不能去掉,“爲什麼我當時沒看到?”自已的察覺與敏銳那麼高,怎麼可能連花清姿去掉瘡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沒注意?最重要的是他還和花清姿近距離接觸了好幾次呢。
花清姿奇怪的看了騰景瀾一眼。“我咋知道你啊,反正瘡是昨天去掉的。”否則騰景禮怎麼可能敢調戲她?別說調戲了,恐怕連和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反倒是騰景瀾這個怪人,當時她臉上頂着大瘡的時候,他居然若無其事的和她說話。
“好吧,要一起吃早膳嗎?”騰景瀾突然問。
“啥?”這裡是她的地方吧,怎麼聽他的語氣是他在邀請自已進餐?就算是邀請,也應該是她邀請他纔對吧!
騰景瀾察覺到花清姿誤會了,便道:“我帶了些白鴿粥過來,要一起吃嗎?”
“噢。”花清姿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還以爲騰景瀾強大到來她這裡當主人了。“好。”
太子捎來的白鴿粥,料肯定少不了,不吃纔怪呢。
反倒是騰景瀾,似乎自從那晚上她邀請他在她這兒吃飯之後,他都時不時和自已吃飯了。她不明白這種簡陋的房間他哪裡喜歡了,有事沒事都來這兒逗留一會。
騰景瀾非常的‘貼心’,不僅帶來了早膳,還帶來了飯碗和勺子,完全不用夏涼再來來去去準備了,直接盛好就能吃了。
“最近鎮北王有異常。”就在花清姿埋頭吃粥的時候,對面的騰景瀾突然道。
“嗯?”花清姿茫然地擡起頭,不明白騰景瀾爲什麼要和自已說這些事情。
騰景瀾無視了花清姿眼中的疑惑,緩緩道:“他收買了我手下的一支軍隊,欲想在我發兵擒拿他的罪狀時反咬我一口。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雖然不明白騰景瀾爲什麼要和自已說這些事情,但是既然他和自已說,那也代表他信任她,想聽取她的意見,只是她不明白騰景瀾爲啥要問自已這麼膚淺的問題。“當然是先視若無睹,在他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另安排兩支隊伍,一支擒拿罪狀,一支應付叛徒。”
騰景瀾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和自已想的一模一樣。“被收買的那支軍隊有我重要的機密,我若殺了他他便把機密傳給鎮北王,若不殺他遲早也傳。”
“殺了吧,他早被鎮北王給收買了,機密什麼的肯定也已經傳給鎮北王了。與其在考慮要不要殺了他,或者琢磨他的話是不是真的,還不如花點時間揣摩好對付鎮北王。而那個出賣你的人是必須得死的,趁早了斷他。”花清姿懶懶的開始分析。
騰景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言之有理。我也在琢磨他是怎麼被鎮北王給收買的,他曾是我可信的收下之一,如果他被收買了,我不能不懷疑其它手下都有被收買的嫌疑。所以一直遲疑沒殺他是因爲看能不能得到其他手下是否被收買的信息。”
“你自已都有決定,幹嘛還問我?”花清姿無奈的看了騰景瀾一眼,他自已都已經分析得清清楚楚了好不好。
“自已的決定不一定是對的,總得聽聽別人的意見。”騰景瀾笑了笑說。
“切。”花清姿吃了一口粥,正想繼續接下話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陣喧譁。
“別打了!別打啦!”這是夏涼的聲音。
花清姿一怔,迅速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騰景瀾疑惑花清姿反應爲何那麼激烈,不由得也走了出去。
花清姿所看到的是一羣人正在打架,而夏涼在勸架。夏涼不是去收被子嗎,怎麼就在這裡勸架了?
“夏涼!”花清姿從人羣中把夏涼給扯了出來,擔憂問:“你有沒受傷?”
站在門口看到花清姿反應的騰景瀾不禁一愣,她反應那麼大就爲了一個侍女?在他的心裡,花清姿一直都是很淡定的一個人。他不禁想起了昨晚的舒雁,舒雁對待侍女的態度,再與花清姿對待侍女的態度拿來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夏涼的髮鬢凌亂不已,她用力地搖了搖頭,抽泣道:“小姐,七少爺在和別人打架,怎麼辦啊!”
“什麼?”花方昭?
“七少爺和外來的少爺打起來了!”夏涼迫切不安的看着正在打架的人羣。
花清姿聞言望去,在五個人左右鬥毆的場面裡,她看到了花方昭的身影,內心不禁疑惑,花方昭怎麼和別人打起來了?何況對方還是好幾個人啊!再放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華麗袍服的少年抱着手臂輕蔑的看着這一幕。
夏涼咬咬牙,爬起來正準備再進去勸架,卻被花清姿給拉住。“你給我乖乖待着。”說完後便走近了正在打架的人羣。
“你們夠了,要打就給我滾去外面打!”
花清姿冷冷看着正在打架的人羣,以及在一旁看好戲的少爺。
“臭賤人,你誰啊你!”被打斷看好戲的賈樺不悅的瞪着花清姿。
他仗着是花方文的朋友來找花清雪玩玩的,卻不料被拒絕。在他心情差勁的時候,卻碰到了去廚房拿早膳的花方昭,心裡不高興想找個人挑事,便命人把這個傻子的早膳給砸了,本來打算和往常那樣欺負他一會就走人的,卻不料這次傻子不傻了。
居然敢和他叫囂起來,賈樺一個不高興就命人把花方昭給狠狠揍了一頓,正好被收被子回來的夏涼撞見了,夏涼帶花方昭逃,賈樺等人竟然還追上來,還想把夏涼一起打,但是夏涼一直被花方昭緊緊護在身後。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就打到了離花清姿房間不遠的地方。
花清姿冷挑眉毛。“你這個太監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太監!”賈樺指着自已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清姿,沒想到她會這樣反罵自已,要知道他一直都是嬌生慣養,地位不遜於世子啊,她居然敢罵自已是太監!“臭賤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許你這樣罵小姐!”夏涼咬咬牙忍不住衝着賈樺吼道。
“賤婢!”賈樺的小廝聽到夏涼在亂說話,毫不猶豫的想揮夏涼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不是小廝給夏涼的,而是花清姿給小廝的。扇了一巴掌後還狠狠把他踹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我的人,輪到你教訓了?”
“咳!咳!”被踩着的人臉色都痛苦扭曲了起來。
賈樺惡狠狠的瞪了小廝一眼,咒罵起來:“沒用的廢物!”然後怒瞪另外四個小廝,“還愣着做什麼?賤婢賤人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