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沙冬青的臥室非常的空曠,一眼便能掃遍所有的角落,這不得不讓小宇很失望,伸出左手朝着前方一指,墨凡與媚兒便出現在了臥室之中。
媚兒起初會錯了意思,妘承霜留在湖邊調養身體,單單把自己拉了出來,難道少爺是要在這臥室裡做點什麼?莫不是被之前那些裸露的妓子和女奴,給刺激到了?
“幫着找找,這麼大一地方,不可能只是用來嘿咻,沙冬青定是在故擺迷陣,你既已搜過他的魂,他那般在意自己的臥室,定不會是因爲那些女奴。”
媚兒發現,自己一旦不去探聽少爺心中的念想,便每次都會猜錯他的想法,難道是自己的思維不夠跳躍?總跟不上他的念頭。
剛剛進去他的思想,他竟然……竟然又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着面前的光頭少爺那壞壞的眼神,還有那咧開的嘴角,媚兒心裡突然有一頭小鹿在亂撞,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你……你敢耍我?”媚兒故作怒意道。
墨凡才不會上當,她脖子還是紅的,也學着媚兒生氣的樣子道:“以後除非是在有情況或是打架的時候,不許你亂窺探我的想法,我的秘密太多太秘密,可不能都給你知道了去。”
“天大的秘密我都不在乎,我就好奇你腦子裡的另外一個世界,你爲什麼把那些記憶藏得那麼深?”
“那是上輩子的東西,我既然生在這個世界,就該好好過好這輩子,那個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回去了,想它幹嘛?徒增煩惱。”
“我知道那些故事那些詩,都是那個世界的,所以不是你不在乎,是怕回不去,相信我,只要你有足夠的力量,一定能有辦法回到那裡的。”
聽到媚兒這麼安慰自己,墨凡心裡暖暖的:“不回去,我有你有霜兒相伴,傻子纔回去呢!那裡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媳婦,還特別難養活,哪有我的小妖精這麼知道疼我。”
媚兒被少爺熊抱在懷裡,嬌嗔道:“我是老妖婆,不是小妖精。”
墨凡抱着媚兒的兩雙手,有一對沒老實,上下求索一番,耳鬢廝磨道:“彈性這麼好,你哪裡像老妖婆?就算你是萬年的老妖,不還是我懷裡的一團肉,關鍵時候沒有少爺可不行。”
“啊~!”媚兒怎麼都沒力氣反抗了,直到倒下,被少爺攻伐其身,她才確信,少爺根本就不是讓自己出來幫忙找東西的。
妘承霜很喜歡少爺的壞,因爲她雖在龍戒,卻能將外面二人的戰鬥看得清清楚楚,定是少爺故意的,小嘴一撅啐道:“壞坯子,就知道欺負姐姐,哼!”
妘承霜衝着被凍得哆哆嗦嗦,滿身冰霜正抱在一起取暖的妓子們道:“全都閉眼,敢再看少爺一眼,我讓你們掉腦袋。”
數十名妓子被收進龍戒,這湖邊的風景雖美,卻出奇的寒冷,正是湖中那所剩不多的冰極靈液造成的,妘承霜罰她們留在原地,也是心疼她們,如果不懲罰得狠些,老大或許會直接殺掉她們,其實她們也是爲了能活下去,並沒有太大的過錯。
如果不是妘承霜,墨凡才懶得搭救這些妓子,媚兒又不是沒給過她們洗心革面的機會,就非得去賣肉討生活,遭了罪能怪誰呢!
媚兒終究還是脫力了,一個千年老妖婆沒能戰勝小鮮肉,哀怨道:“你若是用那丈八金身,我還不得直接死去,少爺,你那丈八金身是哪兒學的?那可是妖族的本事。”
“是白臂神猿的妖丹,我吸收妖丹之後,就有了這門本事,只是意念催動,好像不是什麼法術。”
“嗯!這是很多上等妖族生來便擁有的天賦,就像我能聽到知道別人的想法,像霜兒能降下暴雪,都是天賦技能,少爺你還真是機遇連連。”
“那是,現在就讓你嚐嚐少爺我這丈八金身的厲害……”
“不要啊……會死人的……”
在女奴被盡數趕出內院之後,神官們才確信城主是在審問犯人,如果是臨幸那些妓子,完全沒有必要屏退這些女奴,她們本就是隨時都要獻身給城主的。
自此,也無人懷疑之前的戰鬥,以及城主沙冬青如此狼狽的原因,城主府的一切都還照舊。
官府蘇家送來了很多的財物,希望城主府能幫忙查出是誰刺殺了蘇大老爺,結果財物白搭了那麼多不說,還碰了一鼻子灰,他們那點兒損失,哪能跟城主府的損失相比?一個神官的性命,趕得上他十個蘇大老爺也不換。
蘇別醒了,可惜沒想到醒來後,見到的卻是他老子的屍骨,董酒的痛苦,輪到他好好的感受一番了。
一封傳達書信的快馬,從官府直奔雲海城方向飛馳而去,蘇別的妹妹蘇璃,正是名鎮一方的蒼海派的大師姐,想拜山門直接見人是沒可能的,只能將書信送去雲海城裡,約定好聯繫的地方。
雖說蘇別是家裡的獨子,可是蘇家都很默契的認爲,只有等到大小姐回府,蘇大老爺才能安葬,沒了蘇老爺,她纔是這一家之主。
翻雲覆雨總有停歇時,待雨過天晴,媚兒裹挾着滿面紅霞,總算找到一個完美的理由,可以將腦袋完完全全的栽進少爺的懷裡,這可比一個癮君子見着一桶子**都過癮。
也不知這少爺懷裡到底是個怎樣的味道,媚兒即便已經得到了這胸膛的所有權,可她依舊迷戀如春風雨露,欲罷不能。
墨凡初嘗禁果之時,那媚兒還是媚兒,可如今再行荒唐事,媚兒乃是魅兒,這可是完全不同的體驗,就連媚兒還尚且不明白,爲什麼少爺要趁她不備,行這壞事。
雖說墨凡對媚兒的依賴可謂是無可替代,那也要看什麼地方,同樣是一媚兒,當她是嬌小可欺的小婢女之時,她黝黑嬌瘦;可如今她乃是千年的妖精,不管是身段還是魅力,都是墨凡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無法抗拒,無法自拔的。
媚兒推開索求無度的少爺,這樣沒完沒了的下去,別說自己堅持不住,還不知會被妘承霜笑話成什麼樣子呢!正事都還沒做,晝夜都已分不清楚了。
正是因爲二人忘乎所以,媚兒在翻滾間察覺到有一絲異常,如果不是少爺想把所有牀單都滾一遍,她或許不會發現,這張鋪在邊緣處的牀榻會有異樣,似乎和其它拼湊在一起的牀榻有些高矮不一。
沒有再理會少爺的摸索,媚兒將這一張牀榻上面的毛皮掀開,果然,讓夫妻二人萬萬沒想到,這張牀榻不是牀榻,竟然是一扇木門。
墨凡按照媚兒的意思,屏蔽了龍戒裡包括妘承霜和妓子們的所有試聽,不管墨凡再信任霜兒與否,畢竟她背後都站着一羣動則可以毀天滅地的政客,這不是她能想左右便左右的事情。
沙冬青不窮,所以他不可能將一扇木門充當牀榻,或者說大可不必這般寬廣,擺個牀陣,有必要整得這麼誇張?
誰也無法相信沙冬青這個西沙城的城主,竟然將如此重要的一件無價的寶貝,就放在他每日裡與無數女奴共歡的牀榻之下,任誰也很難想象一個城主就這般的粗心大意。
被攻伐得無力抵抗的媚兒,隨意穿上些衣裙,到不是爲了和少爺的雙手作對,遮體也是爲了能讓少爺凝聚些心神,不要把思緒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也許短時間裡很安全,可也不見得別人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會懷疑,早些脫身,便多一分安全。
沙冬青的心思是縝密的,就連墨凡也不得不承認,一扇門原來是可以朝着上方的,任誰也不會想到,此門是需要朝着下方跳入的。
撫摸着腳底下古樸且充滿神秘感的木門,媚兒感慨道:“此門應該是和龍戒一般,其中定是擁有着一方小世界,不然他沙冬青大可以將這扇門,當作死物收進戒指或腰帶之中,少爺,咱們找到了。”
墨凡嘴角微微一抿,也不知是不悅還是覺得理所當然,既然當上了這西沙城的城主,又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倒是這個時候發現這扇門,讓他對媚兒有些意猶未盡的遺憾。
撫摸着媚兒嬌魅的臉龐,墨凡有些不情不願:“我寧願找不到這扇門,哪怕讓兩域殘殺,也不願你就此離去。”
這話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媚兒沒能收住眼角的淚滴:“少爺,你若真是那般想的,在銷魂閣時,又爲何告訴我那鴻溝的禁止已破?我知道你雖嘴硬,但是心腸卻比誰都軟,日後在媚兒面前,莫要再藏着掖着,媚兒知少爺所有的念想,也會盡全力幫少爺完成所有的念想。”
“那你就莫要再叫我少爺了,你我已是夫妻,稱呼我夫君不是更好?”
“習慣而已,即便稱呼你少爺,難道媚兒心裡就不當你是夫君了嗎?媚兒是少爺的媚兒,就愛稱呼你少爺,如果可以,我便稱呼你千生萬世又如何?”
墨凡將媚兒塞進懷裡:“這可是你說的,千生萬世,你要做我一萬一千生的媚兒。”
媚兒有些後悔道:“不夠,媚兒剛纔說錯了,是生生世世。”
“隨你,反正我是沒打算讓你逃掉。”
地上那扇門有些不悅:“難道我不應該被重視嗎?明明都發現了,爲何置我於不顧?莫不是這世間還真有視珍寶如糞土之人?”
墨凡自然無法知道腳底下這扇門的委屈,不理會還則罷了,腳踏珍寶的感覺難道就這般舒爽?還使勁跺了兩腳,又是幾個意思?
“媚兒,這門進不去啊,難道不是這樣跳下去,還得將它豎起來走着進去?”
媚兒知道這是少爺變着法的逗自己開心,瞅了他一眼,啐道:“頑皮,要不我再借你鼻血一用?”
“別別別~!我的血可值錢着呢!捨不得,捨不得!”
敢情就沒什麼能瞞得了媚兒,媚兒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原來少爺已經擁有了龍族的血脈,怪不得能駕馭得了龍戒和小宇這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