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說有條件,我急忙問道,什麼條件?可是剛說出口就後悔了,我去,我怎麼就這麼傻缺,這麼急吼吼的問對方的條件,這不是給曼妮心頭上戳到刀子嗎?我,我真不是個玩意,當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可是當我聽到曼妮說出的條件,更是大驚失色,竟然要我跟她離婚,我脫口而出不可能,這個事情絕不可能!
曼妮在電話那邊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誰也不要抱幻想了,現在事情已經成了這樣,拖着有意思嗎?還有她在這裡認識了一個華僑,人很不錯,而且對她很好,我們兩個人離了婚,可以少了束縛,更可以尋找各自真正合適的另一半,對我們大家誰都好!
聽到曼妮這番話,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衝着電話怒聲喊道,曼妮你騙我,你特麼的騙我對不對?
曼妮在電話說道,騙我有意思嗎?兩個人說開不更好嗎?她讓我面對現實,其實人就是這樣,走開發現原來還有更好的!
曼妮你休想,你想都別想,你既然嫁給了我,你就是我張子健的人,死了也是我張子健的鬼,你等着我,我現在就買機票,我現在就去新西蘭,你給我等着,我拿着手機發出怒吼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就想一頭困獸般,在房間裡焦躁不安的走着,手機又響了,我看了一眼是曼妮,我接起來怒聲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而曼妮淡淡的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冷靜一下!
我不假思索的吼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冷靜,柳曼妮你給我等着,我這就訂機票,我這就去新西蘭!說完我再次掛了電話!
緊跟着給航空公司打電話,要求訂機票,等對方要求我說出護照號碼我這才意識到護照並不在身邊,我說身份證號可以不,對方說不行,氣得我在電話我跟話務人員大吵了一頓!
放下電話我正要給小周打電話,讓他給我辦這個事情,手機再次響了還是曼妮,我接通怒聲吼道,柳曼妮你有完沒完?
可是我話音剛落,電話裡卻傳來柳曼妮的吼聲,她問我有完沒完?她跟我在一起究竟得到了什麼?除了廉價的花言巧語還有什麼?跟我在一起擔驚受怕,跟我在一起照顧我的家人和孩子,跟我在一起獨守空房,跟我在一起還要忍受我的花心!
她要的是一個丈夫,一個完整的家,一個自己的孩子,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丈夫,在她難過的時候能夠安慰她,在她孤獨的時候能夠陪伴她,在她想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可是我呢,給了她什麼?結婚這麼多年,我們在一起日子有多少,問我扳着指頭數過沒有?名義上有個丈夫,可她卻是在守寡,守**!
這三個字帶着尖銳的聲音,就像三顆帶着高速旋轉的彈頭,直接擊中我的心臟,讓我的心瞬間變得血肉橫飛,我呆呆的站在那裡!
曼妮在電話裡接着說,讓我活的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不要以爲所有人都要圍着我轉,放過她,放過她給她自由好不好?電話那邊曼妮泣不成聲,而我這裡滾滾流下兩行熱淚,她的話猶如杜鵑啼血,字字驚心,字字讓我羞愧難當!
曼妮,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在電話裡懇求着她,我辭職,我立刻離開這裡到新西蘭,你等我,我會好好的陪你,陪你白頭到老,我會把這些年虧欠你的,全部都補償給你,個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在電話裡懇求着,真的是泣不成聲,而曼妮那邊長久沒有迴應……!
黑暗中,一股寒流從敞開的門扉侵襲進來,讓裸露的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藉着隱隱約約的光亮,可以看見是一個人。
蔣佩佩嘴裡剛發出一聲驚叫,一把被男人從懷中使勁推開滾落到地上,躺在牀上的男人手伸入枕頭下,已然握住一把匕首!
可還沒等他抽出來,人影已到近前,手上戴着一副白線手套,在暗夜中,白色的殘影手中拿着一把軍刺,向着他的胸膛直刺過來!
速度非常快,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勉強一側,感覺左肋一涼,軍刺已然刺了個對穿,對方手上用力準備拔出軍刺,可手腕一緊,竟然被那個男人死死抓住!
那個男人啊啊的叫着,聲音嘔啞,就像是垂死野獸發出瀕死的叫聲,眼睛瞪的大大的,幾乎要凸出眼眶,看着蔣佩佩!
蔣佩佩整個人嚇傻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發生一切,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卡的一聲脆響,進來的人手一交錯,啞巴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只見他的右手直接耷拉下來,而且白白的骨茬戳穿了皮膚,直接露了出來,昏黃的燈光,異常的殘忍!
軍刺直接拔出,一股鮮血如箭一般飆射出來,那個人擡腿向着蔣佩佩而去,背燈的身影看不清對方面目,但那雙眼睛,帶着兇狠和殘忍,就像是妖獸的目光!
可沒走出兩步,就感覺小腿一緊,被人死死抱住,原來啞巴飛身撲過去,用兩隻胳膊摟住了他的雙腿。
啊啊啊啊,啞巴不停地叫着,眼睛瞪着蔣佩佩示意她快點走,而蔣佩佩就像沒有聽見,只是愣愣的坐在那裡,看着眼前發生一切,眼神空洞,原來已經嚇傻了!
軍刺高高揚起,帶着一股冷風猛然落下,刺進啞巴的後背,黃色燈光映襯着的對面牆壁,瞬間多了一股飆射的鮮血,蔣佩佩感覺臉上滿滿的都是是溫熱。
一下,兩下……,牆壁上的人影,不停揮舞着軍刺,空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牆壁上滿是鮮血,這個地方竟然如同修羅場一般!
啞巴的叫聲越來越低,可是摟着雙腿的胳膊是那樣緊,最後那個人不得不拖着啞巴一步步向前,向着蔣佩佩而去,地上留下一道殘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