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開進青州警察局,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對男女,這兩個人面色慌張,就這樣在幾個警察的簇擁下,急匆匆的向着辦公樓裡走去。
是不是你們報的案?曲江輝盯着這對男女問道。
這兩個人先是一愣,緊跟着不約而同的搖起頭,而曲江輝鼻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已經調取了監控,已經確定你們兩個人在公用電話撥打的110。
這對男女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可曲江輝接着說道,你們爲什麼不敢光明正大的報警呢?是不是做賊心虛?是不是你們把開槍把我們刑警隊隊長秦亮打死的?
這兩句問話,嚇得這個男女面無人色,其中這個男的嚇的跳起來說道,不,不是我們乾的,我們看見是別人開槍打死秦亮的,我們冤枉,我們冤枉啊……!這個男人嘴裡喊着,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那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出來,否則的話人就是你們殺的,曲江輝慢慢的說道。
這個男人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看了看女人似乎說,你看看我說不要報警,你偏偏要報警,現在弄出這麼多麻煩事兒!
這個男的一五一十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曲江輝聽的非常的詳細。
等他講完之後,曲江輝問能不能認出兇手?
這個男的立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天黑咕隆咚的,誰能看清楚啊?
曲江輝扔給對方一根菸,點着抽了兩口,那個地方好像非常的偏僻,幾乎沒有人,你們爲什麼在那個地方?
曲江輝問出這句話,這對男女的臉色頓時變了,看到他們的臉上的神情,他心中頓時明瞭很多,這是一對野鴛鴦!
隨後他說,既然這樣的話,就讓各自的家人過來把人領走吧。
聽到這句話,那個男人頓時着急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們不,不,不能這麼做,千萬不能這麼做呀?
曲江輝淡淡地問爲什麼?對方支支吾吾又說不清楚。
曲江輝說沒時間,跟他們磨嘰了,趕緊通知他們家屬過來的人說完就往出走。
這一對男女着急了,急忙攔住他說道千萬不能告訴他們的家人,如果告訴彼此的家人,那就完了。
緊跟着曲家輝又問,如果殺人兇手站在你們的面前,你們能不能認出他們?
這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露出無奈的神情,隨後那個男的說道,如果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並且不把這個事情泄露出去,他們應該能認出幾個人來。
曲江輝笑着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只要你們能認出殺人兇手,其餘的事情我們肯定給你們保密。
你們確定嗎?這個男人追問道,曲江輝看着他問道,你有選擇嗎?
旁邊那個女人咬了咬嘴脣說道,如果你們真的能替我們保密,讓我立刻走,我還有一個情況要告訴你們。
曲江輝聽到這句話,急忙說道,沒問題,只要你提供的情況對這個案件有重大的突破,我可以爲你申請個人榮譽!
這個女人猶豫了下說,申請個人榮譽就算了,只要你們能幫我們保密就行!
曲江輝立刻拍着胸口保證,隨後這個女人說出了一件事情,曲江輝聽了之後,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
夜已經很深了,可葉麗萍在房間裡焦躁不安地走着,葉麗伊依舊被隔離,而且一點兒消息都透露不出來。反而我再次露面,說明事情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很有可能事情敗露了!
原本想給齊駿打電話,可是回想起上一次對方冷淡的態度,不由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給李金哲打了電話,對方答應探聽消息,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迴音!
她又給幾個舊識的省紀檢委工作人員打電話,可對方根本連她的電話都不接,直接就掛斷了。
此刻的葉麗萍忽然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怎麼辦呢?她咬了咬牙撥通了齊曉的手機。
可齊曉的秘書告訴他,齊曉現在有事情,不方便接電話。
這一連串的碰壁,讓葉麗萍心急如焚,如果是別人還好說,可卻是自己嫡親的妹妹,怎麼能讓她冷靜呢?
終於咬了咬牙再次撥通了齊駿的手機,通了可瞬間又被掛斷!
原本就心懸一線的心,此刻這根細細的線也斷了,心不斷的在下沉,下沉,下沉……。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齊駿竟然打過電話,葉利萍急忙接住通,齊駿問有什麼事情,語氣很平淡。
葉麗萍急忙將葉麗伊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說現在很不對頭,恐怕這個事情要暴露。
齊駿在電話裡說道,這個事情他來安排,其餘的不用葉麗萍管,說要這句話直接掛了電話。
葉麗萍拿着手機呆呆的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坐在了沙發上,疲憊,無比的疲憊……!
此刻的葉麗伊坐在牀邊,呆呆的看着窗外,斜月如鉤高掛西窗。
已經被隔離了三天,可外邊兒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難道他們並不着急,或者不打算管她了嗎?
但是如果不管她,難道就不怕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嗎?就算別人不管他,難道自己的姐姐也不管她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一定在外邊爲這個事情奔波着。
可他們爲這個事情奔波,可爲什麼自己一點兒消息都沒聽到呢?
葉麗伊胡思亂想着,她的心情就像她的思緒一樣亂紛紛,看着窗外的斜月,又想起家中的親人和朋友,以及在外面的風光,更覺得此刻孤影相吊。
忽然她想起唐維託,這個鼎鼎有名的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被關在監獄後在牆壁上留下這麼一行小字,監獄,疾病和貧困見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