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個匿名電話,但說話的人卻是曹振忠,他跟我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吳明交代是我指使他找人砍掉了房海斌一隻手。
聽到這句話,我吃了一驚,還想問一下詳細情況,但是對方卻掛了電話。
這說明曹振忠跟我傳遞這個消息,也是承擔了巨大的風險,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我早做準備。
也就在幾分鐘後,我接到了冉柔電話,說接到省裡通知,需要開一個緊急會議,讓我立刻到市委報到。
而我心中早已猜出,這肯定是關於吳明的事情,不過我並沒有戳破,而是從容不迫的穿好衣服。
李璐問我幹什麼去?我說有些緊要的事情,可能是女人天生的預感比較靈敏的緣故吧,李璐頭一次叮囑我,一定要小心點。我笑着點點頭,隨後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李路嗔怪的打了一下我的手,我笑了笑走出了門。
就在我上車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窗戶上多了一個人影,是李璐,她在看着我,我笑着,衝她揮了揮手坐上了車。
就這樣,我直接來到了市委,走進了市委小會議室,跟我預料的差不多,坐在裡邊並不是市委常委,而是其他的人。
我走進房門,而房門後邊閃出兩個人,堵住了我的退路,我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徑直向着裡邊走去。
冉柔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除此之外還有曲江輝,他看見我進來神態有些不自然,當然還有省公安廳的幾個領導!
冉柔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我,隨後省公安廳副廳長楊志平輕輕咳嗽了一聲,我的身後又多了兩個人。
我看着他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難道這些就是參加會議的人嗎?有什麼省裡重要決定,現在我來了可以說了吧。
楊志平看了曲江輝一眼,曲江輝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猶豫了一下說道,南陽市公安局接到省委領導的批示,以及省公安廳部署的命令,經過調查,發現我與一起嚴重傷害案有聯繫,所以……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楊志平。
而楊志平並沒有看他,手中拿着杯子,輕輕吹着杯口氤氳的熱氣,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發出很大吞嚥的聲音。
曲江輝停頓了幾秒鐘接着說道,所以要求我配合調查,隨後拿出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而站在我身後的人,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一雙冰冷的手銬銬住了我。
現在請你簽字吧,曲江輝拿出一支筆,放在了這張紙的旁邊,這是一張拘捕令,上邊寫着我的名字。
他應該提前知道了消息,但是並沒有通知我,曲江輝的態度有些不對啊!我心中暗暗說道。
我站在那裡沒有動,目光落在曲江輝的臉上,他不敢看我,儘量迴避着我的目光,而楊志平放下了水杯,目光落在了冉柔的身上。
冉柔站起來主動伸出手,楊志平也跟着站起,兩個人的手握了一下,隨後冉柔說道,我已經順利完成省委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有事情,就不多奉陪了。
楊志平笑着說,感謝冉書記的配合,他準備立刻動身回省裡。
就這樣,兩個人簡短的交談了幾句,冉柔站起身,扭頭向着自己辦公室而去,至始之終沒有再多看我一眼。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楊志平,曲江輝,還有我,另外就是幾個辦案的警察。
我的目光落在了楊志平的身上,淡淡的說道楊副廳長,關於這個事情,我想你應該能給我一個恰當的解釋。
楊志平並沒有看我,而是說了一聲,走吧,說完這句話,他率先向着外邊走去,隨後有人推着我,不由自主的也向外邊走去。
我有些費勁的扭過頭,看了曲江輝一眼,只見他低着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至始至終沒有再看我。
就這樣我被塞進警車,隨後離開了市委大院,我扭頭看了一眼,小會議室的燈亮着,冉柔的辦公室燈也亮着,可能是我的錯覺,這兩個房間的窗戶上都出現了一個人影。
就這樣,我被連夜拉往省城,而且一路上不論我問什麼,得到的回答只有沉默。
原本我要被拉進省城,但在進省城的高速路口的時候,楊志平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車立刻改變了方向,向着省城之外而去。
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車停留在了一個類似於私人山莊的地方。
楊志平打開車門下去,隨後我也被人推了下去,就這樣,他在前邊走,我在後邊跟着,當然是被迫的跟着,走進了這個山莊。
儘管是半夜,但我感覺這個山莊並不小,但這個山莊並沒有完工,因爲能夠看到一些土木建築材料在地上堆積着,此外還有幾個伴郎工程在黑夜中矗立着,殘缺的樣子讓人有種聯想,一種很危險的聯想,就像是潛伏在夜色當中的魔獸,趁人不備撲出來,張開,滿是獠牙的血腥大口!
就這樣我們順着還沒有完工,但還算平坦的道路,向着裡邊,深一腳淺一腳走着,既然路還沒有完工,當然也不會有路燈之類的,只有藉助着手機散發出來的淡淡光芒,摸索着向前行!
走了有七八分鐘,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建築,建築裡面透露出燈光,藉着燈光,依稀能夠辨認出,這是一個四層的建築,主體已經完工,但外邊兒的裝潢進行了一半,不過依舊能看出是個仿中式建築。
看來這裡是我這一次的終點,就這樣我們走進了這四層建築裡面。
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邊的裝潢已經全部完成,高大的水晶吊燈,晶瑩的大理石地面,富麗堂皇的傢俬,跟外邊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楊志平不把我帶到省公安廳,卻把我帶到這裡是爲什麼?我心中暗暗琢磨。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說完這句話,楊志平徑直朝樓梯走去,上了樓梯,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
這是什麼意思?把我扔到這兒不管了,難道讓我睡在外邊嗎?很快就有了回答,身邊的人給我解開手銬,當然並不意味着我獲得了隨意行動的自由,以半關押的形式,將我帶進了一套客房。
他們讓我在裡間休息,在外間留了兩個看管我的人,當然我的房門肯定不能關閉,就這樣我和衣躺在了牀上。
此刻已經是半夜2點左右,雖然我的肉體已經很疲憊,但是我的精神卻分外的活躍,儘管內心強迫自己入睡,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始終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無名爲什麼要把這個事情牽扯到我的頭上?究竟是誰指使無名怎麼幹的?我沒有被帶到省公安廳而是來到這裡,這到底是爲什麼?楊志平他到底打算幹什麼?而且是他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改變的路線來到這裡,那麼到底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呢?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海中紛沓而至,不停的糾纏着,不停的變換着,不停的轉來轉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勉強睡着。
早上7點左右我被人叫起,昨天晚上睡的太晚,所以腦袋有些發脹,對方倒是給我準備好了洗漱用品,我帶着它們走進浴室!
打開淋浴噴頭,溫熱的水流噴灑在我的身上,也將我沉積一夜的疲憊衝進了下水道,此刻,我心中多了一個念頭,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嫌疑犯應該得到的待遇!
就在我給自己打沐浴露的時候,忽然一雙手放在了我的胸前,嚇了我一跳,急忙轉身,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多了一個女人,而且身無寸縷,一個非常性感妖嬈的女人,而且我還認識她,蔣豔萍!!!
她怎麼會在這裡?我用吃驚的目光看着她,而蔣豔萍卻嘴角含春,伸出手,在我胸前推抹着沐浴露。
而我急忙將她的手打開,吃驚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蔣豔萍用手輕撫着嘴笑了,笑的樣子明媚動人,而且胸前的挺拔也跟着輕輕顫動着,讓人的心也跟着顫動,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你問我爲什麼在這裡?我倒要問你怎麼跑到我家裡來了,蔣豔萍笑眯眯的說着。
你家裡,這是什麼意思?我嘴裡問着,可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蔣豔萍的手,抓住了某個地方,還在輕輕的揉動着。
我急忙打開了她的手,有些氣惱的說道,現在請你出去。
而蔣豔萍的臉上卻露出戲謔的笑容,這裡是我家,應該出去的是你,說着身體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急忙用手去推,可忽然蔣豔萍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要想出去的話,配合我!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一愣,手伸到一半僵住了,而蔣豔萍卻用胳膊環住了我,整個身體偎依在我的身體之上,當然,我是一個男人,而且是非常正常的男人,倔強的挺立着。
蔣豔萍蹲下身子,頓時溫熱滑膩包裹住了,我不由得吐出一口氣,看着不停晃動的腦袋,我內心深處又多了一個疑問,爲什麼蔣豔萍會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