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兩個人爭執不斷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兩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掃視着屋內的兩人,冷笑一聲後將手中的A4紙遞到何楓的手裡。
何楓放開姚珊珊,姚珊珊就這麼失了魂般跌坐在地上,對進門的兩名陌生男子絲毫不感興趣。
“你們是誰?這是什麼?”何楓打量着兩人,狐疑地接過A4紙。
“入職報告?”何楓一愣,輕念出聲。
“這是沈小姐吩咐我交給你的,別忘了三天後入職啊。”其中一名男子拍拍他的肩,調笑道:“沈小姐對你們可真好。”
姚珊珊一把奪過入職報告,瘋狂地撕扯着,叫嚷道:“她想把我弄出上海?我偏不!請你轉告她!我不會放過她的!”
男子輕笑一聲,看了她一眼後轉向何楓,冷硬地開口道:“何先生,如果還想活着,最好帶着你的女人離開上海,準時入職,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看到何楓驚恐的表情,他知道後面的已經沒有必要說了。
“我不會去的!死都不會去!”姚珊珊吼道。
陌生男人依然只會冷笑,只懂得冷笑,瞟了她一眼後轉身,踏着穩健的步子走了出去。病房內,徒留下痛心疾首的姚珊珊和一臉後怕的何楓。
沈欣然的做法再明確不過了,要她永遠的離開上海!
畫展終於到了最後一站的上海,《思念》依然是掛在最顯眼的位罪的,因爲只是一個背影和側臉,所以並不是所有在媒體上見過龍天賜的人都認得出來。
不過,有一個人剛進展館便被這幅人氣極高的美男圖給震住了,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龍天奇站在人羣的最後面,帥氣的臉上閃過無數種表情,震驚,訝然,欣喜……。家樂,是你嗎……?
“龍先生,您來啦?”一位工作人員禮貌地開口,對於這種上流社會的,又是懂畫的參觀者,她們是最歡迎的。
龍天奇更是每一屆畫展都會到場,早就已經是這裡的貴賓了。
龍天奇愣愣地盯着油畫,突然回身抓住她的雙肩顫聲問道:“這畫是從哪裡來的?畫的主人呢?”
女孩臉上一窘,偷便瞟了一眼他抓住自己雙肩的大掌,一片臉紅心跳起來。“說啊!”龍天奇揚聲盯着她。
女孩從癡『迷』中回過神來,望了一眼油畫道:“這一批畫大部分都是從深圳來的,這幅《思念》展出的第一站也是深圳,是一位神秘人士寄到深圳展館的,沒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神秘人士?!只用一眼,龍天奇便知道畫是出自楊家樂之手,就算畫的不是龍天賜,他一樣能看得出來,曾經,他喜歡癡癡地盯着她的畫看,癡癡地拿起畫筆在紙上臨模着。
楊家樂依然是活着的,這一發現讓他的心情份外激動。
“把計劃書放下,你出去!”龍天賜頭也不擡地衝對面的沈欣然命令道。
沈欣然將計劃書放在桌面上,躊躇着不願離去,想了想後柔聲問道:“天賜,中午你沒吃飯,我去給你衝杯牛『奶』好嗎?”
不等龍天賜拒絕的話說出口,沈欣然便走了出去,一陣之後端着熱騰騰的牛『奶』進來了,小心翼翼地放在辦公桌面上。
“大哥——!”風風火火的龍天奇大跨步地走了進來,看到沈欣然後微微一愣,將衝口而出的話語往心底壓去。
“什麼事那麼着急?”龍天賜睨着一臉欣喜的龍天奇,淡淡地問道。
龍天奇尷尬地望了一眼沈欣然,搓着手呵呵乾笑起來,沈欣然這才反應過來,衝兩人點了一下頭後疑慮地走了出去。
“大哥,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龍天奇歡快道。
“什麼東西?”龍天賜低下頭,繼續工作,擺明了對他的話不感興趣。
“一樣能證明家樂活着的東西。”龍天奇道。
龍天賜一怵,平靜的雙眸立刻變得犀利起來,瞪着他咬牙切齒地開口道:“天奇,最好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不要給我希望!因爲我會中招的。”
龍天奇按奈不住心底的興奮,往前一步望着他:“大哥,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能確定家樂她真的在深圳,她以神秘人的身份展出了你的畫像,畫很漂亮……。”
“喂……大哥!”龍天奇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龍天賜的身影如一陣狂風般卷出了辦公室。
他慌忙追了出去,兩條風一般的身影,差點沒將躲在門邊的沈欣然嚇暈過去,她望着兩人消失的方向,後怕地拍拍胸口。
楊家樂?她在心底默唸着,想到就算龍天賜把她找回來也不可能取她,心裡纔不覺得難受了。
當兩人趕到展館時,原本掛着《思念》的位置上已經空了,工作人員正在將另一幅油畫往上掛。龍天奇大驚,抓住其中一位工作人員的手問道:“原本的那幅畫呢?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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