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棟嘆一口氣,頗爲同情的看着他,不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少華,你覺不覺得自己對這事太過在意了?”問完,嶽子棟不等歐陽少華回答,便喟嘆道:“少華,這,一點也不像你!”
歐陽少華虎軀一震,立刻恢復了理智,是了,他對這件事情太過在意了,在意得一點也不像他自己了!
他扯了扯嘴角,勉強笑說:“子棟所說不錯,是我失控了,他們要如何與我何干?”
聞言,嶽子棟臉色複雜的看了看蕭雅,又不安的看了看狄文軒,最後將視線放在歐陽少華的臉上:“你……能想開最好!文軒和你不同,他素來任性妄爲,想到什麼便去做什麼!可是你不同,少華你和他實在是太不相同,你要控制好自己!”
歐陽少華點點頭,他和狄文軒不同,他不用去理會狄文軒的做法,只要他管好自己就是,管好自己就是!
嶽子棟長長鬆一口氣,道:“走吧,既然要下山我們就得快些了,再耽誤下去恐怕騙不了人!”
四人坐同一輛馬車,馬車顯得略微擁擠,一坐進去,狄文軒便像是沒有骨頭一般,非要靠着蕭雅坐,身體的重量一大半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差點沒有吐血。
對於狄文軒出格的舉動,歐陽少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甚至不看狄文軒和蕭雅一眼,面無表情的盯着窗外的景物看。
嶽子棟則表現得很好奇,目不轉睛的看着蕭雅,恨不得將她的臉看出一個洞來。
蕭雅極不舒服,感覺黏在她身上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噁心的水蛭,讓她想要將對方一把拍死或者甩出去。
要不是,要不是他中了毒,她恐怕早將他甩出去了。
馬車的車軲轆大概碾過石頭,車身猛地抖了一下,狄文軒的腦袋重重撞在蕭雅的肩上,她終於忍無可忍,用力推了推他:“你坐好!”
狄文軒十分無賴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受傷的手臂:“我覺得很疼!”
“……”蕭雅一口血噴出來又咽下去,明知道對方在假裝卻不能拆穿,這就是錢債好還人情債難償的道理。
狄文軒見她不動了,立刻得寸進尺,索性壓低身體,硬是將腦袋擠進了她的懷裡,雙手環住她的腰,得意的枕靠在她的腿上。
蕭雅怒,忍無可忍拍了他的腦門一下:“你坐好!”
“我頭暈,坐不住!”狄文軒眼淚汪汪的看着她的下巴道。
蕭雅雖然臉皮很厚,可她不喜歡和狄文軒太過親密,尤其是在歐陽少華的面前,這讓她如坐鍼氈。
她偷偷打量歐陽少華,發現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她不由有些失望,不想讓狄文軒再吃她的豆腐,她索性往旁邊挪了挪,硬是讓狄文軒的腦袋磕在了坐塌上。
她旁邊坐着歐陽少華,這一挪,遠離了狄文軒卻也同樣靠近了歐陽少華。
頓時,歐陽少華身上淡淡的皁角味道傳到了她的鼻子,令她煩躁的心忽然鎮定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