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狽的坐在地上,抱着腳揉,憤憤的看着石頭,越想越氣不過,上前又給了它一掌,這次受累的換成了手,手掌心裡火辣辣的疼,石頭依舊安然無恙。
蕭雅眼淚汪汪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怎麼會這樣呢,剛纔她能將書踢到大樹幹裡去,爲什麼現在拍不碎一塊石頭呢?
不會,這內力一時有,一時無吧?不是這麼坑爹吧?
蕭雅沮喪的坐在地上,起都不想起來,成爲高手不到半天時間,立刻被打回原形,這實在是件殘忍的事情。常人不會因爲做不成皇帝而難受,可被趕下臺的皇帝總會懷念做皇帝時的風光,哪怕在龍椅上只坐了片刻,餘下的時光總痛不欲生的活在回憶裡。蕭雅現下,就是那被趕下臺的皇帝。
她將腦袋縮到胸前,越想越沮喪,這內力爲何會時有時無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傳來焦急的呼喊聲:“雅兒,雅兒,你在哪裡?”
“小姐,小姐,你在哪裡?”
前者,是蔣曉生,後者是禁衛軍衆人。爲了做到保密,大家都是常人打扮,早早約定,對外宣稱蕭雅和蔣曉生是兄妹,奉了家中父親的命令押解貨物到西臨。因而,在不方便時,大家都喚她小姐,而非官職或夫人。
她癟了癟嘴,委屈的應了一聲,話音剛落,蔣曉生立刻歡呼起來:“雅兒,雅兒,是你嗎?”
“嗯,是我。”
她說着,蔣曉生已經拋開衆人向她奔了過來:“你怎麼到處亂跑?在道觀裡沒有找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嗎?”
蕭雅不說話,沮喪無比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蔣曉生,剛纔我可以將樹葉打到木頭裡去。”
蔣曉生一愣:“這是好事呀,你難道不想做高手?爲什麼一點不高興?”
“想,就是想,所以才難受。”
“爲什麼?”
“我明明前一刻還能將樹葉打到木頭裡去,但是下一刻,我就成了廢柴,嗚嗚嗚……”說着,蕭雅擡起頭,用飽滿眼淚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蔣曉生。
蔣曉生很想安慰她,可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像條哈巴狗,他強忍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把手腕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蕭雅依言伸出手,滿含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蔣曉生輕輕把住她的脈搏,沉吟片刻:“你體內原本還有一股內力,好似被人鎖住了,如今麗娘給你的內裡衝開了你被禁止住的任督二脈,原來的那股內裡開始恢復,這本是好事,兩股內力相輔相成的話能夠讓你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但是……”
“但是什麼?”好事都怕但是,聽到蔣曉生有但書,蕭雅心就提起來了。
“你體內原來的內力過陽過剛,而麗娘給你的內力過柔過陰,這兩股內力互相沖撞,鉗制彼此,如同水火相遇……”
“水火相遇?你的意思是,我以後的內力,最終會都消失?”
蔣曉生沉重的點點頭。
蕭雅雙拳握緊,這世上,果然就沒有免費又好吃的午餐,便宜貨總是不好用,你看這得來容易的內力,才讓她高興不到半天,轉眼就要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