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宇走後,凌天雄的腦海裡一直閃現出申屠毅的身影,他已經很久沒想過那個仇人了,但是自從葛峰出現以後,申屠毅的樣子就一直在腦海裡若隱若現。
他不知道是不是直覺在作祟,那種對深仇大恨之人特有的敏銳直覺。
他叫來了薛牧。
“主席,您找我?”
“申屠毅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沒有,派出去的人一直都在全世界各個角落尋找,依舊沒有他的下落,就好像···”他欲言又止。
“好像什麼?”
“好像消失了一樣。”
“消失?”
他輕輕的咀嚼着這個詞,若有所思。
“我們派去的人都是尋人精英,而且每個人對申屠毅的瞭解都很全面,沒理由找不到,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們每一個可能都試過了,這麼些年以來根本就找不到。”
薛牧進一步說着自己的想法,很是費解。
“你覺得,一個活人想要消失,除了製造毀屍滅跡的假象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凌天雄提出了假設。
“您的意思是他爲了混淆視聽,會故意製造自己消失的假象?”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可能大仇未報就死去,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保命,只爲有朝一日回來找我報仇,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會死,只可能換一種方式隱藏,更或者···是換一種身份來隱藏。”他說出了心底的猜測。
“換一種身份?您的意思是變成別人?”
薛牧吃驚的說道,這樣的情節只在電影裡看過,沒想到現實裡也會有。
“容貌,是辨別一個人最直觀的特徵,要想誰也認不出,除了換臉,我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整容手術日趨完善,換臉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申屠毅是被下達了追殺令的人,誰敢幫他做手術。”
“他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讓人就範,沒人敢,不代表沒人會,只要找到那個醫生就能知道他現在的樣子。”
“如果他想隱瞞身份,說不定那個醫生已經被滅口了。”薛牧說出心底的擔心。
“就算死了,也要查,找不到醫生就找其他的,做手術總要買麻藥、買器械、買消炎藥這些,總之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查出來。”
凌天雄的心底越來越不安,如果一切真如自己所料的話,情況就會很棘手。
出現在身邊的每一個陌生面孔都有可能是他,而自己全然不知。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隱患存在,就算把天翻過來也要查出結果。
薛牧跟了他很多年,知道申屠毅的邪惡,如果他真的換了一張臉的話,對主席一家來說將是最致命的威脅。
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眼前,而他們卻渾然不知,那將是一件多麼令人恐懼的事。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人仔細調查的,只是我覺得我們還得做好另一個防範措施。”
“什麼措施?”
“既然我們能猜到這個,那就再把情況設想的糟糕一點,如果,他已經回到金都了呢,而且就在我們身邊,您覺得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或是身份出現?”
薛牧小心的說道,其實心裡很不願意把事情想的那麼糟糕,只不過這個對手實在太過陰險,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