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連串的思索,他準備遵從內心的想法來行事,既然父親已經放棄冥血,那就由自己來接手好了,該怎麼做誰也管不了。
“父親,我需要時間慢慢過渡,我會很快調整好心態的,現在一切都不成熟,我依舊會把精力放在九天攬月的業務上,等到時機成熟後我會做好交接的。”
他假裝妥協道,心底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儘管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父親現在要回去嗎?”
“我想在這住幾天,暫時不回去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好,那我就先去會所了。”
“好,去吧!”
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他的心底有着一股酸澀,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耳邊。
他從小就被自己當成殺手來教育,從自己身上接受到的知識成就了現在的他,嗜血、殺戮、蠱惑、玩弄人性,這些必備技能早已深入骨髓無法磨滅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自己又怎會做出這麼背離初衷的事。
讓他迷惑和怨懟並非自己所願。
他只是沒料到世界變幻莫測,那些原本以爲不變的法則早已在他離開這五年改變了世界的格局,黑惡勢力當道的時代早已一去不返了。
想到此,他很是無奈的搖頭嘆息。
這邊。
申屠俊楠駕着車風馳電掣般的朝着九天攬月駛去,他的心底帶着對父親深深的怨懟,急需找空間發泄這些不滿的情緒,而飈車剛好能滿足他的發泄谷欠望。
車子在公路上狂奔着,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橫衝直撞、盡情撒歡。
停靠在九天攬月的地庫後,他依舊難平心底的怒氣,摔門下車徑直坐上專屬電梯後來到了辦公室。
剛落座,蘇珊娜就推門而入了。
“你從哪裡來的,老遠就感到你身上的不高興了,出什麼事了嗎?”
一大早就不見他們父子的蹤影,這會兒又一臉怒氣的樣子,她很是好奇。
“今天有沒有應酬,沒有的話我們就早點回去。”
“應酬倒是沒有,可是有個客人等你半天了,我覺得你應該見見他。”
“誰?”他警惕的問道。
最近會所資金週轉不靈,他到處借錢的事已經讓他成爲人人躲避不及的人,突然有人找上門怎能不讓他警覺。
“一個老朋友,周瞳。”
“周瞳?那個在賭博界叱吒風雲的賭王,他不是在國外嗎,怎麼突然回國了,還找上我了!”
“去見見不就知道了,會所最近不是資金出現斷層嗎,或許他可以幫我們。”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和他談過了嗎?”
“敘舊的時候說了些皮毛,但我覺得他應該是想找你合作。”
“那我倒是要好好見見他了。”
他說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
蘇珊娜款步走過去,替他重新整理了一下領帶,溫柔的說道:“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困境,我都和你在一起,去吧。”
“好!”
他輕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心底也沒那麼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