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暄看着對方凝重的表情,開口道:“薛秘書,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申屠毅只會死在我的手上,不管是浩宇還是凌主席,又或者是你,我都不會給你們出手的機會的。”
“王秘書,你這是?”他很詫異,驚訝於他的洞察力。
他正想着替主席保住聲譽,準備親自動手殺了申屠毅呢。
“殺人並不容易,不管對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還是一心向善的好人,奪取別人的性命很容易,一把手槍、一粒毒藥、或是一個利器就能辦到,難的是過心裡這一關,沒有誰生來就是殺人狂,就算你要殺的人是你的仇人,你也不是立馬就能下得了手的,尤其是第一次殺人,你要飽受很多煎熬才能做到。”
“主席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如果不是因爲小亦的關係,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申屠毅有瓜葛,但是真到了殺他的時候,他做不到毫不猶豫;而浩宇,自小是被申屠毅親手撫養大的,申屠毅對他而言是父親一樣的存在,真要是讓他出手殺他,只怕會比主席還猶豫。而你,更是對殺人一竅不通,也根本狠不下這份心,所以你們都不是最佳人選。”
“我瞭解申屠毅,他蠱惑人心的本領超乎想象,很可能一不小心或是一點點的猶豫就錯過了最佳的射殺機會,誰也不知道他是單刀赴會還是帶了手下,爲了不讓計劃功虧一簣,殺他的人必須果斷而決絕,而這些只有我能做到。”
“我殺過人,從被迫到主動,我已經過了最初的煎熬時期,越來越得心應手,越來越麻木不仁,奪取性命於我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所以這件事必須由我來做,也只有我才做得好,希望你能配合我。”
王暄很冷靜的分析着。
薛牧靜靜的聽着,心底的震撼一波強似一波,王暄說到殺人的時候,眼底一片淡漠,可那樣的淡漠卻一點也沒讓他覺得害怕。
他很清楚冥血的邪惡,王暄也並不是生來就是殺人狂,他也是被迫的,雖然他口中說着殺人時盡是輕鬆,可他能聽出對方語氣裡掩藏的無奈。
“王秘書,我相信你做這個決定一定是爲了浩宇,他能有你這樣的同伴默默的保護着,一定很開心,你說得對,我的確殺不了人,但我知道你也沒有自己說的這麼淡漠,你是爲了我們才這麼做的,我替主席,替浩宇和我自己感謝你的無私,謝謝。”薛牧感激的道謝。
“薛秘書客氣了,我並不是無私的人,我沒那麼偉大,我這麼做也只是爲了報答浩宇對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您也不用覺得欠我什麼,我是在償還自己欠下的債。”王暄寬慰道。
“王秘書謙虛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受惠於你,理應感謝的。”
“真要感謝的話,一會兒還請薛秘書好好配合我,務必完成他們倆共同的心願。”
“那是當然的,我會聽你指揮的。”
“好,那就有勞了。”王暄笑着伸出手示意。
“彼此彼此。”薛牧也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