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反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臭小子,你竟敢反抗,反了你了,管家,把我的皮鞭拿來。”
他氣急敗壞的說道,隨後朝着大門的方向呼喊着管家。
“父親,您到底想讓我怎樣,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您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也有些憤怒的說道,手指煩悶的將頸間的領結一把扯掉。
“你是不是幫周瞳洗錢了?”
他直接問出來,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您怎麼知道的?”他面露驚詫。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冥血,一定會有所行動,我一直派人看着你,果不其然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你是我兒子,我比誰都瞭解你,你以爲單憑財力就能掌管冥血了?”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忍痛解散冥血,那是因爲冥血已經被國際刑警盯上了,我們離開的這些年以來,他們一直沒放棄過蒐集證據,冥血現在的每一個機構都被他們監視着,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立馬就能拿到證據將我們一網打盡。”
“你膽敢公然違抗我的命令,揹着我替周瞳洗錢,你以爲周瞳爲什麼找你,那筆錢又豈是能靠你的力量就能成功洗白的。”
“那些資金可都是銀行的儲備金,全都有編碼的,你怎麼洗?我們集團的系統已經在警方的監視之中了,你準備怎麼幫他洗?”
他一鼓作氣把怨氣一併道出,氣喘吁吁的坐到沙發上,等着他的回答。
聽完父親的話,他先是一驚,隨後便是一臉的從容。
他猜測過冥血自己的洗錢系統不安全,可也只是猜測,直到剛纔聽到父親肯定的話,他才慶幸自己沒用冥血旗下的機構洗,要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父親原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動怒,我以爲是什麼大事呢,您完全可以放心,我沒用我們的機構幫他洗,我請了別人。”
他說的雲淡風輕,整個人看上去也很是輕鬆愜意。
“別人?誰?”
“藍正陽!”
“那個狡猾的老狐狸肯聽你的話?而且他竟然沒有懷疑你嗎?”他很是好奇。
藍正陽做事向來謹慎,洗錢並非小事,搞不好會把整個集團都抹黑的,到那時他就算得到繼承權也沒用了,朗斯國際已經背上莫大的罪名了,他不是得不償失嗎?
“他現在已經在絕望的邊緣了,任何一點點的希望都值得他孤注一擲,而我給他的那個希望足以讓他摒棄一切幫我達成。”
“你答應他什麼事了?”
“除掉藍謹瑜,完成五年前未完成的事,這很容易。”
“你有把握嗎?”他的眸色冷厲的看向他問道。
“父親指什麼把握,洗錢還是殺人?”
“都有。”
他揚脣一笑,擡腕看了一下時間,道:“如果順利的話,那些錢現在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過不了幾天就賺到了九天攬月大半年的收入;至於殺人嘛,等錢到了,他也就活不成了。”
“這一次只能算是僥倖,做完這一單收手吧,冥血已經回不去了,你也無需再執着了。”
“至於藍謹瑜那邊,要做的話就做徹底一點,再也別有任何差錯了,等到藍正陽順利繼承了家業,我們的資金也很快就到手了,等到一切辦妥之後,就別再待在這裡了,帶着蘇珊娜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他語氣平靜的說道,眼裡盡是悵然,就像在交代後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