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山峰最高處的一塊平地上,從僅有的窗戶往外看剛好把深不可測的谷底一覽無餘。
車裡的囚犯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膽小的幾個已經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眼神黯淡,嘴裡不停的唸唸有詞:“要死了,想不到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
“廢物,誰說我們要死了,我就不相信我們那麼多人還對付不了外面那一個人。”說話的是被穆青亦揍得最慘那個戴墨鏡的男人,他是這羣人的老大。
“老大,這可是防暴車,我們能怎麼樣,就算要砸車也要有工具啊。”其中一人很絕望的說道。
“是啊老大,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我們現在就像裝在罈子裡的烏龜一樣,無處可躲更是無能爲力。”
就在裡面七嘴八舌討論的時候,王暄一直站在窗戶下面靜靜的聽着他們的可笑言論,這些在他眼裡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除了覺得可笑他實在無法形容這羣白癡的想法,冷哼一聲後,聲音冷冷的在窗底響起:“落到我手上的人從沒有能活下來的,所以趕緊趁着最後這一口氣,好好的享受最後的寧靜吧,馬上你們就要灰飛煙滅了,哼哈哈哈····”
這笑聲猶如地獄的使者,帶着令人恐懼的驚悚。
“你到底是誰,既然要死我們總能死個明白吧。”領頭的人語氣沉靜的問道,想來是看清了事實不再掙扎了。
“我是地獄使者。”
王暄從地上拿起一整瓶的汽油朝着整個車身潑去,然後是副駕駛和駕駛室的位置,刺鼻的氣味頓時充斥整個車廂。
做完這一切後他重新發動了車子,引擎抖動着。
“你這個魔鬼,你會受到懲罰的。”領頭的人聞到刺鼻的汽油味,歇斯底里的吼着。
“懲罰?我現在不是正在做麼,如果說能讓你們這樣的惡人嚐到惡果的滋味,我不介意當這樣的魔鬼,只不過我們誰是魔鬼,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吧,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替天行道不是更好聽,哈哈哈哈。”
王暄說完以後,把檔位放到正常行駛的位置放下了手剎,車子便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囚犯們開始叫起來,叫聲裡有絕望、有驚恐還有着來自靈魂深處對死亡的原始恐懼,就算隔着厚重的車門他也能聽見刺耳的喊聲。
沒什麼比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去更可怕的事了,就算平時作惡多端,又有幾個人在面對死亡時能欣然接受毫不掙扎。
王暄站在原地,看着車子由緩到急,由平穩到急劇下滑直到不遺餘力的衝進峽谷的底部。
“轟~”車子爆炸的聲音,值得慶幸的是車子是防爆的,裡面的聲音一點也傳不出來,要不然的話那些人的叫聲在山谷裡一定會比爆炸聲還要響。
只是這些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
王暄沉步走到懸崖的最邊沿,彎着身子看向谷底,熊熊的大火頗有些越燒越肆掠的勢頭,汽油已經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優勢,這樣的場面絕對無法再留下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