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句話,他心下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升騰。
“什麼東西用的着你親自來,不會是二叔的把柄吧?”
他玩笑着試探道,儘量表現的雲淡風輕。
“二叔真會說笑,要是把柄的話,我早就交給有關部門處理了,也就沒必要給您看了,我帶來的可是文軒的罪證呢。”
他也笑着說道,不甘示弱。
“文軒?他能有什麼罪證,你別誣陷他啊!”他立馬沉下臉喝斥起來。
他想到了文軒代替自己去碼頭交易的事,心底開始不安起來。
“我從來就沒有想置他於死地的念頭,反倒是二叔你,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說起來是爲了歷練他,其實您卻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貪慾,覬覦繼承者的位置已經很久了,爲了這個目標,您真的不惜搭上文軒的前途嗎?”
他盛氣凌人的說道,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潤之氣,全都是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口吻,儼然是個天生的王者。
“你信口雌黃,我們什麼也沒做過,全都是你在造謠生事,一門心思想把我們父子趕出公司,一個人掌管大權。”他反駁道,底氣卻沒有往日的足。
“是嗎?申屠俊楠受你的指使綁架我的時候,以爲我會死,什麼都說了,他和你串通,利用你在朗斯國際的職權幫他洗黑錢,你以爲你能和他合作,不曾想卻被他利用了,冥血是什麼樣的組織,相信二叔比我還清楚,你找魔鬼合作也說明你已經窮途末路了。”
“你胡說,我不相信你手上真的有把柄,你分明就是在虛張聲勢。”
“是不是虛張聲勢,您看了不就知道了。”
他悠閒的說完後,遞給他一個U盤。
藍正陽看着他手裡的U盤遲疑着,不敢伸手去接,他知道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不是怕,而是擔心接過來之後便再也沒有還擊之力了。
“二叔不會是心虛了吧?”他笑着,笑容裡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
他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握緊,擡起另一隻手接過他手裡的U盤。
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把U盤接入電腦,在等待的這點時間裡,他的心情很是複雜難言。
如果這是必須要接受的事實,那便接受好了,勝敗還沒正式決出,誰輸誰贏還不好下定論,他是段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被打敗了。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影像,當天晚上交易的所有人都出現了,藍文軒的樣子清晰無誤的出現在畫面裡,而且都是正面高清的影像,和周瞳握手、談笑,甚至在他清點貨物時都被拍下了同框的照片,這根本就是鐵證!
他頓時無力的癱坐在椅子裡,眼底透着絕望和不甘。
“二叔還覺不覺得我是在虛張聲勢呢?”
看着他氣定神閒的樣子,連笑都透着嘲諷,他心裡恨死了他,可手裡卻又真的沒有再繼續爭鬥的籌碼,連申屠俊楠都殺不了他,自己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呢。
“說吧?你想怎樣?”
沉默了片刻後,他失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