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林姑娘你清醒一點。”封閒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爲難過，一邊要制止林蕭蕭施暴的行爲，一邊要制止自己施暴的想法。
“不行，我受不了了。”林蕭蕭此時已經把什麼禮義廉恥，男女授受不清全部丟在了腦後，已經嘗過魚水之歡的她，更加受不了鴛鴦散的毒性。
“林姑娘，你再忍一下。”封閒看看周圍，這就是他來的路。想到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抱起林蕭蕭飛快的向河邊縱去。現在只能寄希望與河水的冰冷能壓制林蕭蕭體內的鴛鴦散。
封閒幾下縱躍便到了河邊。
山谷中的河流，無聲的緩緩流淌。淺的地方只能淹沒腳踝，深的水潭處，卻有一人的高度。
找了一處深淺適中的地方，封閒看着已忍無可忍的林蕭蕭，將她一下放入水中。
“啊！”一身低促的呻吟，林蕭蕭一下子清醒過來。
快入冬了，冰冷刺骨的河水讓林蕭蕭身上所有的熱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樣，林姑娘。”封閒急急道。
“好……好些了。”林蕭蕭打着顫道：“不……不那麼……熱了。”
深秋近冬了，山裡冰冷的河水中和了林蕭蕭身上鴛鴦散的熱量，那種燥熱難當的**一下子沒有了。
可這種寒冷。也不是林蕭蕭受地了地。封閒看林蕭蕭只是短短片刻。已經口脣發白。知道她不會武功。沒有內力護身。承受不了這種寒氣。便將她稍微地拉出水面。要不鴛鴦散是解了。人。只怕也凍死了。
誰知鴛鴦散地藥性竟是如此之列。林蕭蕭一出水面。被風一吹。這邊還在打冷戰。那邊身子已迅速地升溫了。
“別……別把我拉出來……”林蕭蕭凍地話都說不清楚。卻深深知道自己只要已離開河水。藥力馬上就要復甦。哎。萬一她要是把持不住對封閒做了什麼。可怎麼對地起初自如啊。
“我也不能看你凍死。”封閒嘆了口氣。開始寬衣解帶。
“你……我們不行。你不要這樣。”林蕭蕭喘着氣。思想上清楚地知道這樣不好。人卻不受控制地攀上封閒**地胸膛。
轉瞬。封閒就只剩下身地褲子了。不過林蕭蕭此時可沒有心情也沒有情緒欣賞封閒地好身材。她已經神志不清地。只想拉下封閒最後地屏障。
從來沒有被一個姑娘如此猴急的需求過，封閒一臉苦笑，他反客爲主，抱起林蕭蕭，任憑她在自己身上亂摸亂捏，大步走下河去。
河水真冰。封閒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林蕭蕭一泡進河裡，就清醒了一點，看見自己和封閒此時的狀態，窘的不行。
“放……放開我吧。”林蕭蕭小聲道。
她此時，正幾乎上身半裸的窩在封閒懷中，不過她也知道，似乎是自己硬賴上封閒的，誰是受害者還不好說。
“不行。”封閒態度強硬，沒有半點商量餘地：“你是想在水裡凍死，還是想上岸燒死？”
“都不想。”林蕭蕭老老實實，美好的人生啊，才過了一小半呢。還有如花美眷在家裡等着呢，她怎麼會想死。
“那就聽我的。”封閒不但沒放開林蕭蕭，反而站好了位置，將林蕭蕭往自己懷裡又貼了貼，讓兩人**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一起，強健的雙臂摟過林蕭蕭身子，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恩……”林蕭蕭確實冷的受不了，被抱在封閒懷中，一陣陣熱氣讓她凍的有些麻木的四肢又恢復了些知覺。
要死的是，緊貼的姿勢，加上林蕭蕭有些不適的扭來扭去，封閒在開始的緊張慢慢舒緩後，不自覺的開始有了些感覺，身體的某些部位也慢慢起了變化。
這個非常時刻，林蕭蕭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況中，自然能感覺封閒的變化。刷的一下紅了臉，想要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別動。”封閒的聲音冷靜卻有些低沉：“抱緊我，別亂動。我……不會亂來的。”
如果不是封閒也不願意，兩個人又怎麼會有現在那麼辛苦。其實他完全可以身體力行的幫林蕭蕭解了鴛鴦散的毒，這種情況下，林蕭蕭也沒有辦法怪他一絲一毫。可能過了今夜，就當是完全沒有這回事，大家決口不再提。成爲一個永遠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秘密。
可是封閒不願意，他不想有一天能面對初自如時，心中有一個無法抹去的陰影。
感覺到封閒的極力剋制，林蕭蕭馬上聽話的一動不動。她能夠理解封閒的這種自然反應，也在心裡感覺到封閒對初自如的用情至深。因爲封閒對她的一切保護，一切忍耐，都只是爲了初自如。
封閒就這麼摟着林蕭蕭，天人交戰中。夜涼如水，內心炙熱，而他們，至少要在水中泡一夜，鴛鴦散的藥性才能散去。
“喂。”林蕭蕭看着封閒肩上一道陳年的就傷痕，輕聲道：“你爲什麼要做殺手啊？”
“啊？”封閒愕然
“你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如呢？”林蕭蕭道：“今晚會很難熬的，我們說說話，說說話時間過的就快了。”
林蕭蕭的問題讓封閒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他很久很久，不曾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了。那一段不堪的過去。
封閒的手臂漸漸收緊，林蕭蕭輕輕呻吟了一聲。
封閒忙放鬆下來：“對不起，我弄痛你了。”
“沒事。”林蕭蕭道。習武的人，力氣就是大啊。
“以前的事，對我來說，真的不堪回首。”封閒道：“我從來不曾跟任何人，說過我的過去。”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林蕭蕭忙道，逼人家回憶傷心的過去，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沒關係。”封閒道：“也許說出來，會舒服點也不一定。”
寂靜的夜，此時扎月納木正在營中大發雷霆，命令手下一下要把林蕭蕭抓回來。死活不論。絡楓和初自如也徹夜難眠，心急如焚的苦苦尋找着，即希望得到消息，又害怕得到壞消息。僱封閒殺林蕭蕭的僱主正在趕往交接地點的路上，他相信封閒這樣的頂級殺手是絕不會失手的。
而林蕭蕭和封閒，正無可奈何的相擁在這月光下清澈的河流中，細細訴說着彼此的心事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