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楓伸出右手指着幾位人頭,剛纔聲罵過人的幾位一一全都被點上人頭,惹上小傢伙豈會讓他們好過。
悔恨的不已的他們個個露出畏懼的表情,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希望可以逃過一截,如果被鐵硬的拳頭砸上幾拳頭的話,今年的春節肯定會躺在牀上過日子。
“混蛋,你們一個兩個統統給我滾出來,快點道歉,否則別怪我的拳頭不識人!”
凌厲的目光如利劍似的瞪着眼前幾位神色戰戰驚驚的男店員,板着臉孔的陶勝傑大有衝上去揍人的衝動,這羣王八蛋的他們狗膽子可不小。
憑對軍人的瞭解,沉着臉色的柳岩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立即上前恭敬地拱手道:“各位首長,對不起,我們不該罵人,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
剛纔他雖然人沒有出聲,相信只要肯認錯,多少可以把事情撇乾淨一點,如果繼續發展下去,自己真的會受牽連,無妄之災。
“對不起,各位首長,我們真的是無心之舉,請小少爺和夫人原諒!”
“小公子,太太,請原諒我們的無知,其實我們也是聽王晴晴所說的話,實在是抱歉的很。”
“對,我們都是聽她的話,不是故意罵人,請原諒!”
“是她誣衊小少爺偷鑽石,我們真不知道,放過我們吧!”
有人帶頭道歉,幾人爭先恐後出聲,把剛纔所有的責任都推在肇事者的身上,只想着抽身出來別沾上麻煩。
對於同事的話,心裡透心涼的王晴晴現在如泥塑木雕,那張清秀的臉蛋沒有半點表情,大家的話亦當作沒有聽見,反正事情確實是由她惹出來反駁又有何用。
張磊抿着嘴並沒出言,雙目空洞無神,臉容黯然失色,一副認命之意,現在他覺自己就是別人手上的螞蟻隨手可以捏死,什麼叫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已經有深深的體會。
個個都跟哈巴狗似的道歉,讓準備出氣的陶勝傑鬱悶之極,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鐵拳頭沒處可發泄,目光一轉,盯梢着那位坐在椅子上沒精打采的人,考慮着要不要抓起來湊一頓再說。
“小楓,竟然他們都道歉了,我們別跟小人一般見識,現在店鋪之事解決再說!”醇而沉厚的聲音響起,像是封藏了百年的老酒,迷人又動聽,凌厲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看穿他們心中所思,都是一羣見風使舵人云亦云的傢伙。
其實,葉賀濤剛纔是等着對方開口,所以才一直沒有出聲,而且他當然清楚下屬想找人給兒子出氣,自己心中同樣想着把他們都狠狠地揍一頓,解解氣再說,現在並不合適時機動手,唯有壓下來後再說。
重點之事,聽到他的話,大家的目光刷的一下,全落在死氣沉沉的店長身上,他纔是真正的主角,所以等待着他的表演。
“爹地,店裡的鑰匙已經在我手上,他現在又想反悔,說不是他自己的店不能賣給我們,說話出爾反爾,簡直就是一個小人!”
葉小楓揚了揚手上的一串鑰匙,小臉蛋流露出鄙夷之色,他最不喜歡說話不算數的人,所以對他沒有半點好感,打心眼裡瞧不起他的作風。
淡然處之的容蕊芯掃過眼前的衆人,不禁挑了挑精緻的眉梢,特別的外面的戰士們太惹人矚目,並且店內站滿各人,不合適在此時再談下去。
“濤,把店鎖上,今天我們不做生意!”輕輕拽了一下老公的手,容蕊芯嘴角扯出一抹淺笑,柔和的聲音不大,恰好讓衆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要教訓人,可以慢慢教訓,老公帶着戰士們執行任務剛回來,自己不能給大家惹事,京都發生的事情隱瞞不了上面的老大,因此給他們帶來麻煩和處罰,那太不值得了。
心靈相通,葉賀濤當然知道老婆的意思,反正自己不急,別人急不急可不關自家的事情,抿嘴微笑的他點了點頭,吩咐着旁邊的人道:“你們大家留下清場,誰不走的人給我丟出去,屬於店裡的東西一件不許給他們帶走,肖志強,負責把店門鎖好!”
“是!首長!”肖志強立刻接下命令,總算能把這口惡氣給出了,第一次被人當賊喊,心裡別提有多憋屈!
“首長,夫人,請你們原諒張磊的無知,給我一次認錯的機會,怪我有眼不識泰山,拜託夫人給我一條活路!”
緊緊咬着牙根的張磊苦哈着臉孔,不禁再次彎腰道歉奢求得到原諒,略些哀求的目光凝視着那位淡雅的夫人,希望她發善心可以放自己一馬。
淡淡地瞅了瞅他,抿着嘴脣的容蕊芯沒有迴應,冷清的眸子掠過眼前的王大小姐身上,說到底,最爲可恨的人是她,從始至今別說道歉,她心裡應該依舊把自己的兒子當是小偷,不分青紅皁白的女人怎麼也要給她刻骨銘心的教訓。
打定主意後,容蕊芯視線再次回到身爲店長的張磊身上,嘴脣邊逸出若有若無的譏笑,開口道:“什麼活不活路,路是你自己選擇,話是自己說出來,決定是由你選擇來出,張先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們丟東西有權懷疑當時所有在場的客人,亦可以報警處理,憑什麼一口咬定兒子是小偷?你是左眼看到,還右眼看到他偷東西了?”
絕美的臉色越來越冷,容蕊芯的譏諷的眼光直直射入對方的眼裡,沒待他迴應,接着又道:
“更何況,以你們對我母子的態度,你不覺得臉紅?難道你老師沒有教你什麼叫禍從口出?你說我兒子是小偷,罵我是騙子,用一億就把店鋪賣給我,反悔說不賣就不賣,再打電話叫人來搶東西,如今要我們原諒你的所作所爲,張先生,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活路?你們都不給別人活路,憑什麼要別人給你活路,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把這句話想清楚!”
一句句訴說下來,臉紅耳赤的張磊羞愧地低下頭,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自以爲閱客無數的他不會看走眼,誰知這次不但撞到南牆,還把自己撞到頭破血流。
容蕊芯的話雖然是對着店長張磊說,身爲店員的幾人個個心頭如被大錘所擊,心神恍惚不清,最初不是大家自以爲是憑感覺攻擊她們母子兩人,豈會是如今這個下場。
一切責任都跟所有店員有關係,誰也逃不掉老闆的處罰,今年的春節不好過啊!
“芯兒,我們沒必要教他們怎麼做人,事情做出來,自然要承擔所有任責,走,回去!”
沒動手收拾他們已經算是最大的限度,葉賀濤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感到厭惡和不屑。
一家三口,剛走幾步,葉賀濤又停下腳步,冷如冰霜似的俊臉寒氣逼人,犀利的眸光斜視着眼前一羣花花綠綠的小混混,開言道:“給我守在門口,不管是誰敢開店門的話,給我狠狠的揍,有什麼問題叫他到國防部找我葉賀濤,如果我店裡出現丁一點問題,你們不用在京城混了!”
“是,首長你放心,咱們弟兄們定會守好,不讓任何人靠近!”
無形的氣息壓得十多人差點喘不過氣來,膽戰心驚的張東華豈敢不答應之理,算是給他們最輕的懲罰。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他們離開,回過神來之後,幾位店員有關愛的眼神瞅店長一眼,不禁暗暗地嘆了嘆氣,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離開店裡。
關好店門之後,葉賀濤下令撒離,妻兒回家去,他帶着兄弟們回國防部去交任務。
張東華帶人乖乖留守着等人,他們凝望着一部部車子離去,沒半點膽量違命,除非真的不想在京都混了。
容蕊芯母子剛回到家裡,發現自己的家門口停放着一兩部插着紅旗高級車子。
在京城,車子敢插紅旗的車子,恐怕並不多,那全是屬於國家領導人的車子,剛下車的容蕊芯皺起眉頭,怎麼會有人來自己家中而且不是普通的人物。
抱起兒子,猜測着會是何許人也,邁步往自己的家門口,發現外門前站着好幾位警位員,都不是咱家的人,此時容蕊芯心頭不禁略微緊張,希望是來找自己公公的大神。
剛進大廳,狐疑的眸光睨視着自己客廳沙發上的人,看清楚四大一小的臉孔時,容蕊芯身如電擊,四位大神怎麼在自己的家裡面?
“小楓哥哥,葉家阿姨!”小女孩看到門口進來的人,馬上站起來的她笑顏逐開,揮着小手跟她們打呼。
“陸爺爺,朱爺爺,馬爺爺,老爺爺,燕玲,大家好!”
小臉洋溢着璀璨的笑容,葉小楓雙腳落地後快步朝他們走來,因爲大家都是熟悉的人,更讓小傢伙意外的是他上次過見的小燕玲也來自己家裡。
“葉小楓,過陸爺爺這邊來!”
銳利的眸光瞅着越來越精靈的小傢伙,陸戰心裡喜歡極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孫女,想要個孫子的他可能無法如願,國家政策不能改,特別憐愛眼前這位乖巧又聰慧的葉小楓。
“是,陸爺爺!”
歡呼了一聲,喜笑顏開的葉小楓快速投進他的懷裡,很喜歡這些和善的老爺爺們,自己能感覺到他們都是真心喜歡自己,痛愛自己。
站在門口怔愣了一秒鐘之後,輕輕地眨了眨睛眼,玉容掛起客氣柔和的笑意,走前來道:“陸伯伯,朱伯伯,馬伯伯,老伯伯,小燕玲,你們好!”
“瞧,我們的出現,把芯丫頭給嚇着了,剛纔她肯定以爲自己進錯家門了。”
笑眯眯的陸戰人老眼睛可不老,剛纔他確確實實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忍不住調倪眼前的丫頭。
“陸伯伯,您笑話芯兒!”臉頰泛起紅暈,剛纔的失態各位長輩全都看見了,神色困窘的人繼續道:“各位伯伯大駕光臨,是芯兒失禮,請原諒!”
“丫頭總算回家了,讓我們幾位老傢伙好等!”
點了點頭,馬大御醫輕笑着,他們因爲沒有打電話告訴她,直接找上門來後才知道她出去,幾人現在是等了大半個鐘頭才見到眼前的人。
其實在坐的每一位大神想要見她,一個電話都可以招喚人去見面,根本沒必要放下架子,自親跑到葉家來找人。
可以說,他們幾位聚在一起今天也算是巧遇,都是爲了一件事而來。
“小楓哥哥,你帶我玩好不好?”
嬌氣的聲音響起,從自己爺爺懷裡滑下來站在地上的徐燕玲晶亮的眸子瞟着對面的人,心裡早想再次見到他,從小沒有小夥伴玩的人很想跟着他一起玩耍。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來回巡視着眼前的兩個孩子,幾張老臉盪漾出喜愛的光澤,打量着兩位小娃娃都點了點頭,心頭懷着怎麼樣的念頭各自才知道。
有些心動,懂事的葉小楓詢問的眼光望着自己的媽咪,特別是有客人在的時候,小孩子不能自作主張,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兒子的意思,容蕊芯當然明白,彎脣淺笑的她囑咐道:“小楓,外面天氣冷,你就別帶燕玲出去,帶她去書房玩。”
“好的媽咪!”
“謝謝葉阿姨!”
得到同意,兩位小傢伙的臉蛋笑成一朵花,開開心心地叫着,手拉着手往二樓的房書,沒有大人在旁邊他們可以交換小秘密。
孩子的童真讓幾位老人覺得特別珍貴,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面,個個才收回柔和的視線,小主角不在場,要說話不會再有什麼顧忌。
“坐吧,芯丫頭,怎麼葉賀濤沒跟着你們回來,剛纔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笑容滿臉的朱才首長剛到他的電話,很清楚發生過什麼事情,神情中帶着一點揶揄,除了葉小子敢在工作時間帶着下屬爲老婆溜號之外,暫時真的沒人幹過這種事。
“朱伯伯,他回國防部去了!”
這回,臉色通紅的容蕊芯不但是表情尷尬,心裡也同時提起來,沒料到眼前的大神們都清楚,不知會不會怪罪自家老公和戰士們。
軍人的紀律很嚴厲,不允許工作之餘去顧及其他的事情,這次不知道算不算他們全體觸犯紀律,惹出事來。
“芯丫頭,剛纔出什麼事?葉賀濤給老朱打電話說什麼你們遇麻煩了?”
小傢伙不在懷裡,神色淡定的陸戰靠在沙發上,疑惑的目光眺視着眼前的丫頭,並沒有因爲下屬的開小差的作風感到不悅,反而關心着她們母子發生什麼事情。
雖說軍隊的紀行嚴謹,一般當然不會允許出現這種問題,這次因爲情況不同,葉賀濤已經執行任務完畢之後,老首長們當然不會在意這點小情況。
“陸伯伯,沒什麼大事,只是小楓讓人誤會偷東西,所以去處理一下。”
嘴角含着淺笑容蕊芯一臉尊敬地迴應他,然而從他的語氣之中得知並沒有責怪戰士們的意思,吊着心緩緩放下來,這種事不方便在衆位大神當面提起。
衆位首長找上門來,是有其他的要緊的事情,她們母子剛纔發生過什麼多多少少也知道,所以並沒有追究太多,眼光一轉,巍峨如山的陸戰氣息稟然,指着旁邊坐着的其中一人問道:“芯丫頭跟老徐有一面之緣對不對,他是空軍指揮部的老徐!”
“徐伯伯,您好,芯兒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坐着的容蕊芯即時起身而立,神態恭敬跟眼前的老人重新打招呼,早已知道他並不是什麼平凡的人物,沒有料到會是空軍頭頭,大神啊,真是三生有幸,全都遇見了。
“芯丫頭,不用客氣,跟你的幾位伯伯一樣,把我這個老頭子也當親伯伯看待,你這個侄媳婦認定了。”
繃着老臉的徐精忠露出笑意,精光閃閃的瞳眸的滿滿欣賞光芒,自那天回去之後,把叫容蕊芯的丫頭查個徹底,只沒差把她小時候糗事給找出來。
“謝謝徐伯伯,是芯兒的榮幸!”
柔柔微笑的容蕊芯不敢怠慢,玉顏露出喜悅的表情,人家是大神,是長輩,得到他認可的話算是天大的恩惠,也是多少人搶也搶不到的好處吧!
然而,他會的出現,容蕊芯心中有底數,不過沒有用召喚的方式,而是帶着幾位長輩上門,真的是很大很高級的待遇,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敢相信。
“芯丫頭客氣什麼,坐下!”
在自己人面前,陸戰並不喜太客氣,以前上位的時候會不覺得這種面子上的作風,自他退位下來之後,可以說比較注重的是天倫之樂,親人之間的親暱舉動,幾年下來後,現在他亦有點不習慣見到自己人如此陌生和客套。
順勢坐下來,容蕊芯知道他們爲什麼事情而來,作爲晚輩自己必須先開口給長輩們吩咐的機會,不管自己願不願意現在都要面對這件事。
“各位伯伯,現在是大寒天氣,以後有什麼吩咐芯兒做事,叫人來喚一聲,芯兒會馬上報道!”
京都每家都有裝暖氣,在家裡會不覺得冷,出到外面的情況那大不相同,冷風剌骨,現在各位首長冒着寒風而來,容蕊芯不禁感動。
“呵呵…我們本來也想打個電話給你,不過,徐老哥持堅上門,那麼我們幾把老骨頭跟着行動。”
笑得奸詐的朱老頭帶着深意的目光瞅着她,似乎在說這次你怎麼也逃掉,誰叫你惹上一個又來一個,驚動如此多的大神,準備磨劍接招吧。
“芯丫頭,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明白我們幾個老頭有何事找你了!”神色嚴肅的陸戰沒再拐彎抹角,直接點明事情,反正都是因爲這個事找人。
“因爲小燕玲手術的問題吧,只要找來合適的器官,由馬伯伯御醫組抽人幫忙就可以了,我相信這個不是什麼問題吧?”
故作不解的容蕊芯先把這個球丟入馬大御醫身上,同時也想知道他會有什麼建議和想法,說實話,這種手術擔着一定的風險,主要看他們怎麼處理罷了。
“我說芯丫頭,你是不是存心來拆馬伯伯的後臺,你能不能留碗飯給我老頭子?”沒好氣的馬三桂氣得吹鬍子,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給自己找難堪。
“咳咳…老馬,難得能聽到你認輸的話,呵呵…”
笑呵呵的朱老頭忍不住損起驕傲自慢的大御醫,想當然自己受傷沒給他少整,有機會消遣他當然不能錯過。
“哈哈哈…”
陸老首長毫不客氣地放聲笑起來,說實話,他們都能少見到老馬露出這種尷尬又困窘的表情,現今見到自然樂開懷。
笑聲響起,大家不禁都輕笑起來,老臉不保的老馬同志很快放開了,乾脆讓他們笑個夠,拿起桌面熱氣騰騰的杯子,悠閒自得地品茶。
“老馬,現在可是後江推前浪,江山人才輩出,是我們服老的時候!”收起笑意,炯然的目光睨視神態淡雅的丫頭,陸老首長心頭有點感概地道。
同感,朱老頭點了點頭,他們一路走過來,什麼事情都碰撞過,老輩的首長們以現在的年青人感到驕傲,國家正需要這種人才,希望越來越多頂尖的年青人成爲家國的棟樑,纔會讓家國越來越強。
“老首長說的對極了,現在是年青人的天下,我得快回家抱孫女!”
放下手中杯子,馬大御醫突然覺得是要交手的時候,好友們一個個都下來休養,只有自己擱不下擔子,仍然朝九晚五的上班。
收回多餘的情緒言歸正傳,表情肅穆馬三桂眼底升起絲絲疑惑和不解,蹙起眉頭問道:“芯丫頭,你怎麼確定小燕玲的移植手術成功率有百分之七十左右?”
“芯丫頭,你那天所說的話給老夫很大的感觸,所以我決定給尋找器官燕燕做移植手術,所以今天跟老馬提起,最後決定找你再次解認此事!”
眸光閃爍瞅着眼前的丫頭,沉着鎮靜徐老首長說明來意,自己已相信她醫術,表示對醫者的信任,並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召她前去,反而是持堅上門求詢。
提起孫女的病情,徐精忠的心又沉重起來,兒子和兒媳婦出事之後,可以說祖孫兩人是相依爲命過日子,所以定要把她救回來,是徐家的獨苗。
“徐伯伯,其實芯兒早有準備,我們定會見面,只是沒想到那麼隆重,邀請到我們最敬重的各位伯伯們,榮幸之至,無尚光榮!”
“芯丫頭在拍馬屁,想見我們幾個老傢伙容易的很,隨時來我們家都歡迎,卻從來沒見你上門來找我們老傢伙,現在淨說些好聽得話哄我們開心,快說燕丫頭的病情,老徐心裡可着急呢!”
喜上眉梢的陸老首長老眼一瞪,指着客氣得不像話的丫頭,忍不住笑罵,嘴裡斥喝着其實他老人家心裡樂開花。
“陸伯伯,你可別冤枉芯兒,都說的是實話,過年後我們肯定會去拜訪各伯伯,準備好大紅包,而且要發雙份,好事成雙!”
談笑風生的人回他一句,神情剎那間一轉,收起笑意,輕聲道:“徐伯伯,其實芯兒沒必要騙你,找到合適小燕玲的器官的話,我願意進手術檯幫她做這個手術,就算沒有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五十我敢保證!”
“百分之五十也算是很高,芯丫頭,你真的把握?需要多少人幫助?”
馬大御醫在他的心裡都不敢給予如此大的希望,畢竟患者年紀太小,那怕手術真的是成功了,還要面臨着患者身體的合適期和排斥期,可以說,關關都存在着問題。
“我對芯丫頭有心信,如果她願意操刀動手術的話,相信百分之八十都不是問題!”
忽然,毫不懂醫術的朱老頭開口力撐,而且他的老臉十分認真,好像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敏利的眸光定定地盯着眼前神情微愣的丫頭,接着又道:“芯丫頭,燕燕小命你定要保下來,她已經沒有父母,明白嗎?給我丟開你的顧忌,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大可放心!”
呆怔一下,回神過來的容蕊芯點了點頭,明白朱老頭話中所指,並且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嗯,芯丫頭有什麼顧忌?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搞定,難道有什麼困難嗎?”陸戰不是很明其中的意思,以爲是遇見什麼麻煩,皺着眉頭詢問。
“老首長,你放心,沒什麼麻煩,是芯丫頭她自己的原因,只要她想通了,什麼都不是問題,而且這個丫頭確實有點本事!”
並不想太多人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朱老頭幾句話無形簡化掉,不過說的也是實話,她想清通之後,一切都不算是什麼問題。
滿頭黑線的容蕊芯覺得自己被他坑了,理直氣壯又不着痕跡地把自己給賣掉,現在只差幫他數銀子。
“不管是有多大的機會,我都願意讓燕燕試一下!”
自心中再次期待起來之後,徐精忠對事情的接受能力比以前強,堅決陪着孫女渡過每個難關!
馬大御醫挑了挑着眉,在兩人面前掃來掃去,很想知道他們是在打着什麼暗語,隱隱約約感到有點不尋常,卻什麼也發現不了。
“徐伯伯,你放心,芯兒必定全力以赴,不會辜負各位伯伯對芯兒的厚望!”
爲了小燕玲的生命,容蕊芯願意放下一切顧慮,尋方設法弄出一套最好最先進的手術計劃,救人重要!
“哼,難道你丫頭敢打算見死不救不成?”
明明已經是樂不可支的模樣了,愛鬧彆扭的陸老首長仍然故意找茬。
“什麼見死不救?誰見死不救了?”
門口處傳葉賀濤的聲音,英俊挺拔的人出現在大家面前,帶着微笑打呼道:“陸伯伯,朱伯伯,徐伯伯,馬伯伯,怎麼今天有空來我們家,是不是特意給我送獎勵過來?”
“獎勵?葉小子,你也太狂了吧,敢帶幾車人去砸人場子,什麼時候我們國防部的總教官成小流氓?嗯!”
嘖嘖稱奇的陸老首長瞪着進來的小子,沒懲罰他算不錯了,還敢討賞,簡直是狂妄之極。
“陸伯伯,什麼小流氓,咱們只是接受珠寶店而已,你老有空去店裡瞧瞧,給咱們的陸伯母送鑽石,不多不少,給你打九折,怎麼樣!”
坐在自己的老婆旁邊,春風得意的葉賀濤準備給自己家店裡拉客人,要學會宰客人,首先挑自己身邊的人下手,繼續下套:“朱老頭,馬伯伯,徐伯伯,大家要光顧我們家的生意啊,以後我們靠它吃飯了。”
“我呸,臭小子,你身後的家產別以我們幾位老夥家不清楚,給我叫窮,以後天天上你們家吃飯。”
“唷,咱們的陸伯伯肚子餓了,行,我們吃飯去!”
“放屁,難道你小子想讓我們餓着肚子回家吃不成!”
“不敢,不敢,請,開飯!”
“哼,走,咱們吃飯去,以後天天上葉家吃飯,臭小子敢給我哭窮,咱們就吃窮他!”
一老一大,剛見着面就吵吵鬧鬧不停,三位老大好像見怪不見,個個跟着起身去吃飯,現在可已經過六點鐘。
長輩們有老公陪伴着,鬆一口氣的容蕊芯轉身上樓,兩個小傢伙玩得廢寢忘食,竟然都不會下來找飯吃。
找到正在玩拼圖的兩小,瞅見徐燕玲那張嬌嫩鮮花似的玉臉,容蕊芯的心裡不知不覺有點酸酸的感覺,沒料倒她已經失去雙親,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一手牽着一個,容蕊芯心裡又有打算,以後把這個小丫頭當自家閨女養,希望可以給她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餐桌上坐着滿滿的大桌的人,算是今天來的客人最多,加上有兩個小孩子,顯得更爲熱鬧。
吃過飯之後,老首長們可以說是吃飽喝足,一抹嘴擡腳開溜,坐上各自的車子回家去。
第二天,葉賀濤一早回去上班,小傢伙也要回劇組戲拍,現在剩下的戲份不多,聽說準備所有的戲都趕在年前給拍完。
因爲現在是天氣比較冷,容蕊芯現在有空就想陪兒子去片場,怕他被忽略沒有被照顧好。
剛走出門母子兩人沒來得及上車,外門開進來一部陌生牌子的奔馳車,容蕊芯不禁停下腳步下來,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大清楚跑來自己的家裡。
車子上的人似乎也看到她們,車子剛停穩,一名身穿大皮衣的年青男人走下來,俊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舉手投足都給人很自信的感覺,他絕非是一般的人物
“葉太太,你好,我叫陳熙簡,不好意思,打擾你們!”
帥氣的臉孔帶着溫和的笑意,黑烏如墨的眸子閃爍着精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幸好能夠見到正主。
她絕色傾城,五官精緻明麗,眉眼之間帶着點清冷,清逸如仙,渾身透着靈氣,優雅大方,渾然天成的古典氣質撲面而來。
真美,絕對是一位引人注目的美女,可惜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陳熙簡心中閃過遺憾,不過很快釋懷,世間的美人並不少。
視線移至旁邊的小男孩身上,挺直小腰板,粉嘟嘟的臉蛋紅潤迷人,精靈活潑的雙眸滴滴地轉動,微微噘起的小嘴像表示着他心中的不滿。
陳熙簡!聽到他報上的名字,容蕊芯已經知道他是誰,來得真快,或許是一般的人家,這位陳少肯定昨晚已經殺上門來了。
“你好,請問有事嗎?”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波瀾不驚的容蕊芯等着他說出目的,相信他已經有說詞,但願別讓自己失望。
昨天給自家大哥打過電話詢問有關京都端祥珠寶店的負責人,據大哥所知道他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好像他們兩人見過面,談不上是什麼好朋友。
“今天請葉太太抽點寶貴的時間,我們談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不知葉太太是否能夠賞臉!”
做大生意的陳熙簡自然有自己處事爲人的一套法寶,昨晚調查清楚對方的家底之後,陳大少已經考慮好結友,不是結仇,葉家,容家都不好惹。
當他再從下屬嘴中得知道昨晚上從葉家離開的四位boss的身份時,已經是滿頭大汗,直拍着胸口大叫自己幸好沒有衝動行事,否則端祥珠寶店會供手轉給他人了,起初只不過查到葉賀濤上校,國防部的總教官時候已經抱着只能結交的心態,最後的一道消息,簡直是讓他差點倒地不起。
“好!”睨視他一眼,從中看到真誠意,倒希望他真的位可以結交的朋友,神色之間毫無猶意,容蕊芯隨即答應他的要求。
蹲下身子,容蕊芯在兒子的小臉蛋上輕啐一口,柔聲吩咐道:“小楓,你先去片場,等媽咪處理好別的事情之後,然後再去找你!”
“好,媽咪,我知道了!”乖巧地點了點頭,葉小楓明亮的眸子越過媽咪的肩膀警惕地瞄視着跑到自己家裡來的人。
“你就是葉小楓嗎?陳叔叔代表店裡的員工向你道歉,請你不生氣好不好?”
迎上小傢伙精爍的目光,陳熙簡心中有點驚訝,看來小傢伙年紀輕輕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特別是屬於他的股票之中的那些資本,雖然不算什麼龐大,以他的年齡來說足已驚動整個京都,何況自己知道的只是人家表面露出來給衆人看的東西,暗地裡的一切,誰都無法預想!
“你是你,你的員工是你的員工,有些事情可以代表,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代表,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撇着小嘴,葉小楓給他甩臉色,昨天的事情他很生氣,所以絕對不會輕易原諒有關係的人!
“媽咪,我先走了,拜拜!”
揮着小手,知道時候不早的葉小楓跟自己的媽咪告別,再也不理別人,轉身上自己的車子,想要別人原諒要實際行動,只靠動動嘴皮想要自己原諒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心點,拜拜!”
目送兒子上車後,容蕊芯搖手跟他再見,自己等一會兒再去找他。
被小傢伙嗆得啼笑皆非的陳大少興致勃勃地盯着那道小小個拽拽的身影,憑一句話,已經可以得知眼前人心思厲害,如果自己再拿小孩子的方法應付他的話,肯定會鄙視得體無完膚。
“葉太太,請!”
側身伸手做了個請人的姿勢,笑容滿面的陳熙簡舉動優雅,誠心請她坐自己的車子。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車子!”
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微沉的容蕊芯拒絕他好意,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之後,心中有隔膜不會輕易上別人的車子,除非自己身邊有其他親人之外。
不遠後的許正陽聽到少夫人的話,不用吩咐,已經轉身往另一部車啓動開出來。
無意中發現他的臉色微僵,怕人誤會的容蕊芯彎脣笑了笑,輕聲道:“陳先生,不用介懷,不管是誰的車子,我都不喜歡坐,並非是有意針對你!”
“葉太太客氣,那麼,在下先領路,請葉太太跟上!”
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緒,剛纔陳熙簡確實覺得難堪,沒料到自己如此真誠的態度被人無視,心中是百味雜陳,同時以爲對是故意這樣做,拒絕和平處理這件事。
經她解釋,才知道其意,放下心來的陳熙簡轉身回自己的車了,今天所表達出來的誠意算是最真實的一切,但願能夠讓事情圓滿。
一家店鋪,裡面的一億多的價值,陳熙簡來說他輸得起,做生意的人講究的是名譽、信譽、和不可丟失的金字招牌,端祥珠寶店最老的京都老品牌,它始建於清朝嘉慶年間,陳家老祖宗一代傳一代流傳下來的金字號,怎麼能把它賣給別人,那怕只是一家分店也不能。
不緊不慢地跟着前面的車子,表情淡泊的容蕊芯輕抿着嘴脣,半闔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麼,玉手中玩弄着一串鑰匙,就是昨天用一億買回來的一串鑰匙。
兩部車子很快來到康王路,下車後,他已經站店門口,並沒有行動打開門的意思,雖說它的鑰匙在自己手中,每家店子的主人都會有另一串鑰匙,在於他用不用來說。
站着的人不止是他,有其他人,而且都是熟悉的臉孔,昨天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在,相反,今天只有容蕊芯帶着一名警衛員出現,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