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韓影帆堅定的否決了,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的猶豫,但是卻是微微的斜向了內室的方向。
這個動作常人應該是不易察覺的吧,但是葉燁還是觀察到了,“等她睡醒了就沒事了,你不用緊張,我醫院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
葉燁拍了拍韓影帆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
牆上的掛鐘依然是一秒一秒的走着,韓影帆依舊是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
他就是這麼看着地面,就這麼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前面細微的焦慮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便是又重新走回了內室,在牀沿邊坐下。
坐了一會兒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又一次放心的走了出去,坐在辦公椅上面開始認真的看起文件來。
戴雅和鄭佩佩在秘書室裡面居然有點坐立不安起來。
“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戴雅坐在鄭佩佩的對面首先開口說道。
“應該不會吧,你不要嚇我。”鄭佩佩想了想前面白靜柔那張蒼白到駭人的臉,現在都是心有餘悸呢。
“如果……如果她有什麼事,總裁會不會把責任都怪罪到我們的頭上來。”戴雅想了想總裁前面那張緊張的臉還有那想要殺人的表情她就覺得害怕。
“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爲什麼要把責任怪罪到我們的頭上來,總裁應該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吧。”鄭佩佩在心裡安慰着自己,但願總裁不是那種黑白不分的人。
“他是老大,他決定的事情誰能改變呢,他想讓誰死誰叫要死,更何況像我們這樣的小秘書呢,命運怎麼樣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戴雅覺得這次事情估計要讓她的飯碗保不住了。
“要不……要不……我們去看看。”鄭佩佩的整個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做到現在這個職位可是她花了好幾年的努力和心血的,她不甘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開除。
“嗯。”戴雅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算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不是嗎。
倆人站在總裁室的門口但是就是沒有勇氣擡起手來去敲那扇門。
只是時間依舊是一分一秒的走着,兩人的腳站的都有點麻木了。
最後還是鄭佩佩勇敢的伸出了手,敲響了總裁室的門。
“進來。”只聽到裡面韓影帆的一聲應答聲。
戴雅和鄭佩佩就這麼隔着辦公桌站在韓影帆的面前,兩個人的手都是背到了身後揉搓着,這生死一線的關頭你說她們能不緊張嗎。
“什麼事?”韓影帆頭都沒有擡的問道。
“我……”戴雅開口道,“我們想問一下白靜柔沒事吧?”
聽到她們提起白靜柔韓影帆倒是放下了手中文件擡起頭來看着她們,上次她們故意將湯潑在白靜柔手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怎麼現在假惺惺的是想要做什麼。
“她怎麼會暈倒在廁所?”他只是想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前面去廁所的時候發現她暈倒在裡面,我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纔會打擾總裁您的。”
“那在這之前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她。”
“就是早上上班的時候,只看見她看了下手機便是急衝衝的衝出去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大事,再後來就是在廁所見得她,總裁她沒事吧?”
“你們出去吧。”韓影帆想着那就是說她後來並沒有回過秘書室,看着她臉上的淚漬,難道她是一直躲在廁所哭嗎。
“是,總裁。”
韓影帆已經下了命令了,戴雅和鄭佩佩兩個人只能是轉身出去了,雖然什麼都沒有問道,但是看着總裁那已經平靜的臉色,她們想白靜柔應該是沒事了,那麼是否這份工作也是保住了呢。
白靜柔猛然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
房間裡開着一盞檯燈,不至於讓她看不清房間中的情況。
她環顧了四周,任何的擺設都是讓她陌生的。
她在牀上坐起,回想着前面發生的事情。她只記得她是在廁所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便想出來,後來好像是在廁所的鏡子面前眼前一黑,之後的事情她便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更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什麼地方,她的視線停留在了那扇門上面,隱約的她感覺到那裡好像是有光照進來。
她下了牀穿了鞋子朝着那扇門一步步的走去,其實她的心裡是非常緊張的,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現在處在一種什麼樣的境地,是好是壞一無所知,這種迷茫更加是讓她害怕。
她輕輕的去推那扇門,但是推了好久都是沒有任何動靜,那裡好像根本就不是門,她摸不到任何的門把手。
但是直覺的她感覺這個房間的出口應該就是在那裡。
正當白靜柔的時候突然的這扇門就像兩邊而去,然後便是縮到了牆壁裡面,更加是沒有任何的痕跡可是看的出原來這裡是有一扇門的存在的。
白靜柔將腦袋像外望了望,外間的環境竟然是讓她這麼的熟悉。
她是知道有這件內室的存在的,所以當看見外面的情境的時候她便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剛纔她是在總裁室的內室之中,只是她爲什麼會在那裡呢?
白靜柔扭頭看到韓影帆正瞧着自己的方向看着,他讓她感到害怕,不自覺的她便是將手背到了身後去。
“醒了。”他的聲音很柔,是難得的那種溫柔。
聽到他的話白靜柔微微的愣了愣,“恩,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在廁所暈倒了。”他的語氣很淡,說完之後便是又將視線移回到了他的文件之上。
“謝謝。”白靜柔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不早了,在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指向了八的位子,原來我已經睡了整整一個下午了,“那我先回去了。”
這樣安靜的環境中,白靜柔覺得她整個心跳都是不受控制的快速的跳動着,她現在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想要馬上離開這裡。
“一句謝謝就完了嗎?”對於她的想要倉皇逃離,他很不爽,我就這麼讓你不想看見嗎,心裡居然是有點失落。
“我……那……那你想怎麼樣?”人已經是到了門口,卻是被他的一句話硬生生的將腳步定格在了那裡。
他不說話,只是起身拿起旁邊的西裝便是經過她的身邊走了出去。
白靜柔看着他的背影,只能無奈的跟上,走在他的後面。
他的思想她從來都是看不透的,也是沒有天大的勇氣去違揹他的意願。
“你去哪?我還要去醫院照顧媽媽。”白靜柔跟在他的身後心跳是更加的快速了。
“醫院有護士。”
他的話很明顯,醫院裡有護士,不用你天天去照顧。
白靜柔只是一直跟在韓影帆的後面走着,兩個人並沒有說任何的話。
兩座的法拉利跑車裡面白靜柔侷促不安的坐着,她用眼睛的餘光看向韓影帆發現他只是認真的看着前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我們要去哪?”白靜柔實在是承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了,坐在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男人的車裡,還不知道目的地是什麼,這個事情讓白靜柔實在是不好受。
只是我們兩個字,卻是觸動到了韓影帆的神經,“吃飯。”他的回答很簡便只有兩個字。
聽到他的回答,白靜柔不再說話,因爲無論她說什麼都是無稽之談,他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黑色法拉利在一家法國餐廳前停了下來。
白靜柔看了看面前的法國餐廳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這種地方是她不曾來過的,當然也是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對哦如此高檔的地方來吃飯。
在她眼裡這是富人的專屬領域,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路過的時候她也是不會多看一眼的,既然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麼又有什麼好懷戀好渴望的呢。
人貴在知足,這是孫淑嫺從小便教她的,她也是牢牢的記在心裡。
所以當其他的女孩子在比穿着比名牌的時候,她只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努力的唸書,我沒有辦法選擇出生,但是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一個幸福的未來。
只是老天好像並沒有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的未來貌似只有黑暗沒有光明。
韓影帆並沒有給她開車門,下了車之後便是自顧自的向着餐廳走去了。
白靜柔自己開了車門便是跟在了他的身後。
她發現門口的侍者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大概是不適合這樣的場合吧。
但是她並沒有在意這些,只是跟在他的身後,自然也是沒有人敢攔她的。
他對這裡好像很熟,很自然的便走到了角落裡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這樣的地方他肯定是常來的吧,白靜柔想對於他這樣的人物來這種高級餐廳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在他對面的位子上坐下,然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今天估計是不能去醫院看媽媽了。
韓影帆看着她的動作,好像是在發短信,其實他想問她是給誰發的短信,但是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問出口,這樣的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呢,她的事情應該是跟我無關纔對。
他沒有問她想吃什麼,而是按照自己的習慣直接點了二份牛排和一些餐後甜點。
對於這樣的西餐白靜柔是從來都沒有吃過的,但是還不至於愚蠢到連刀叉都不會用。
牛排上來了,她很習慣性的拿起面前的餐巾擋了擋並沒有讓飛濺開來的東西燙到了自己。
她的動作很優雅,貌似是一個吃西餐的老手,旁人大概是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