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進來的兩個人引起了賓客們的注意,都紛紛看過來,在門口不遠處的胡父母還有範逸軒的家裡也都看到了。
紫世傑皺起眉頭,他們兩個怎麼會同時來,關鍵是景夜浩怎麼會來,範家與秦家有什麼交情麼?
大家也都是看過來,一種看好戲的表情,就算沒有好戲可愛,兩大美男還是很養眼的。
兩人的眼神同時看向賓客中,他們想看到的人是紫墨言,環視一圈不見紫墨言的人影,只看到了紫世傑一人,便走到陳老爺的面前。
“師傅,八十大壽快樂。”
“陳老,八十大壽快樂。”
兩人異口同聲,爲什麼今天兩人的動作神同步了?真是冤家路窄啊,兩人也沒有因爲他們的同步而去看彼此一眼。
陳老爺子也不先去和誰打招呼,微笑着說到:“你們能來我很高興。”
胡影書微笑點頭,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笑,只是他的臉上始終帶着淺笑,給人一種容易接近的感覺,而景夜浩只是點頭,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
“俊,怎麼這麼遲?其他賓客基本都到了。”胡爸爸說到。
“有公事,剛剛從沙特阿拉伯飛過來,來遲了還請見諒。”胡影書微笑着對陳老說到。
“沒事,能來就好了。”陳老笑着說到,然後對景夜浩說到:“你爺爺的事情還請節哀啊。”
景夜浩點頭,依舊沒有說任何的話。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範逸軒的媽媽微笑一下說到,很是滿意的看着兩個人。
“過獎。”兩人同時說到,這客套話都一致了,不過兩人的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截然不同的,胡影書要柔和容易親近很多,而景夜浩則是硬朗很多,給人不容易接近的感覺。
範逸軒的妹妹範逸琪終於忍不住來吐槽來了,說到:“你們兩個是雙胞胎麼?怎麼說話做事都一樣啊。”
景夜浩和胡影書看彼此一眼,眼神裡待着的對立意識在明顯不過,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陳老爺連忙打圓場,說到:“兩位別介意啊,我這孫女就是這麼沒大沒小。”
景夜浩只是搖頭,沒有說任何的話,他不喜歡去誇別人,可是以他對胡影書的瞭解,胡影書一定會僞善的說沒事,然後說這女孩可愛的。
胡影書展開他王子一般的笑容說到:“沒事,這樣倒是很可愛。”
陳老微笑着點頭,然後看着景夜浩說到:“小野長大不少啊,和當年那個纏着我學跆拳道的小野完全不同了呢。”
還不等景夜浩說話,範逸琪就直接對景夜浩伸手了,結果被景夜浩巧妙躲開,可是範逸琪以爲肯定會打到,衝的有點猛,整個人都向外摔去,如果景夜浩想扶住她很容易的,可是他並沒有這個意圖。
胡影書伸手將向外衝去的範逸琪給拉回來,這就是他對外的那張面孔,好好先生,揚起溫暖的笑容,說到:“沒摔到吧?”
範逸琪看着胡影書都快看呆了,嘴裡不自覺的就說到:“王子。”
胡影書只是笑笑。
然後範逸琪指着景夜浩說到:“你就是外公常說的那個小野啊,我要打敗你。”
景夜浩纔不會和小姑娘一般計較,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無視範逸琪,對陳老說到:“人都是會長大的嘛。”
“可惜你長歪了,我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那麼可愛,賣萌的本事不壓於我啊,現在怎麼一張冰塊臉,跟誰欠你錢似的。”範逸琪對於景夜浩剛剛的見死不救還有無視她很是介意啊。
景夜浩纔沒有理她的意思說到:“多年不見師傅的身體可還好?”
陳老微笑着點頭。
“外公,他這什麼意思,好像看不到似的。”範逸琪說到。
範逸軒笑笑,這個範逸琪平時話就很多,被人無視的時候真的很少啊,這個景夜浩倒也是不客氣直接無視啊。
坐在輪椅上的陳老說也忽視範逸琪對景夜浩說到:“唉,人老了就是不行啊,哪像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的。”
範逸琪要拉住景夜浩的胳膊提示自己的存在,景夜浩卻將胳膊一躲,範逸琪不服輸了,非要讓景夜浩搭理自己不可,伸腳去踩景夜浩的腳,也被景夜浩躲開。
範逸琪的媽媽看不下去了說到:“範逸琪,你在幹嗎?不許對小野無禮。”
“媽,明明是她無力在先的。”範逸琪指着景夜浩說到。
景夜浩依舊是無視。
胡父母很是不滿意這種景夜浩和範逸軒家人熟絡的感覺,胡玲則是沉默,臉上掛起淡淡的微笑。
這個時候田濤挽着成風進來,看着胡影書和景夜浩竟然同時站在那裡,其他人都在默默地關注着他們這一塊,等着戰爭的爆發,便微笑着上前說到:“陳老,八十大壽快樂,家父有事在身,實在無法離開,抱歉啊。”
“還是正事重要,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陳老笑着說到。
田濤笑說到:“這是我未婚夫,成風。”
成風微笑着說到:“陳老,八十大壽快樂。”
“謝謝。”陳老笑的說到。
景夜浩看到田濤的到來,眼神便死死的盯着田濤,自己不是讓他照顧紫墨言的麼,怎麼她還有心情參加這種宴會,紫墨言的情況到底怎麼樣?莫非是好了,她纔來的,既然好了,那爲什麼沒有來這個宴會,是在躲避什麼?景夜浩的心裡閃過無數的猜想。
成風和田濤微笑着點頭一笑,便手拉手到了人羣中。
範逸琪看着走掉的田濤,說到:“她就是流心會的大姐頭吧,看起來好厲害。”
景夜浩也微笑着說到:“那師傅,我進去了。”
陳老微笑着點頭。
景夜浩走進人羣中,被衆人圍住問到,他卻看着田濤不放開,應付完,便看到田濤和成風坐到一邊聊天去了,走過去。
田濤很自覺的說到:“有素素和雷輝在,沒事的。”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景夜浩問到。
田濤臉上劃過一些落寞,嘆口氣說到:“身體很正常,可是就像是丟了魂的,誰和她說話都不理,雷輝說有兩種可能,一種這是逃避,就是假裝自己死了,一種是懲罰自己,自虐,墨言絕食了好久的,好不容易纔吃開飯,這幾天身體才慢慢的恢復,不過還是跟丟了魂一樣。”
聽着紫墨言的情況,景夜浩皺起眉頭,然後問到:“那雷輝有沒有說下一步怎麼辦?”
“他說可以扎痛穴,用疼痛讓紫墨言清醒過來,可是墨言的身體狀態不好,害怕疼昏過去,唯一的辦法,也就是等墨言自己想通了,然後自己醒過來。”田濤說到。
景夜浩的眉頭皺起來,說到;“她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還有不要讓人知道,我問過墨言的情況。”說完便離開了。
反觀胡影書完全沒有要大廳紫墨言情況的意思,周圍圍繞着各種人,被打招呼。
景夜浩站在人羣中,也開始了應酬。
胡玲嘛被自己父母盯着,和範逸軒聊天,不過他們坐了大老遠,胡夫婦根本就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我妹妹的話,你別太在意。”範逸軒說到。
“我不會在意的,我們本來就是朋友,而且,我還有喜歡的人啊。”胡玲坦言。
範逸軒眼睛裡閃過一絲暗淡,然後說到:“真羨慕那個人啊,是那個讓你在機場哭泣的人麼?”
胡玲靦腆一笑,說到:“恩,不過我父母不喜歡他,覺得我們年級相差太大,所以我在預謀一些事情。”
“什麼事?”範逸軒微笑着問到。
胡玲對範逸軒揮揮手,讓範逸軒靠近,像是說什麼秘密似的,範逸軒也便靠近了,胡玲卻輕聲說到:“秘密。”
“這是信不過我?”範逸軒一笑說到。
“鬧着玩呢,我其實已經私奔過一次了,就是那段不在學校的日子,別提到了美國有多慘了,錢包手機被偷,不過還是找到了他,結果我又被我哥找到了,我打算回來,先好好的討好我的父母,不過還是會讓他們知道我喜歡那個人,等到過段日子,我就假裝懷孕。”胡玲對範逸軒毫不掩飾的說到。
範逸軒吃驚的看着胡玲,說到:“真沒看出來,你瘋狂起來這麼瘋狂啊。”
“替我保密啊。”胡玲笑着說到。
範逸軒嘆口氣,然後說到:“看來我們是不可能了,你的父母也是白期待一場啊。”
“感覺出來了。”胡玲說到。
“我又不是木頭做的,你爸媽明顯就是想找我做女婿的嘛。”範逸軒說到。
胡玲笑笑,說到:“誰讓你這麼優秀的呢。”把話和範逸軒挑明瞭說,讓範逸軒不對自己抱有任何的想法,擺出他們之間的距離,只能是朋友,這就是胡玲此時想做的。
而範逸琪卻看中了人羣中的胡影書,被衆人圍着,問好,便上前了,拉住了胡影書,說到:“剛剛謝謝你。”
胡影書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說到:“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你對誰都是這麼有禮,這麼溫柔的麼?”範逸琪問到。
胡影書只是溫柔一笑。
“你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範逸琪問到。
胡影書微笑點頭,然後做一個邀請的動作,很是客套的陪着範逸琪跳舞,而胡影書的舞蹈實力真的很棒,雖說舞伴不是紫墨言,不能完全體現出兩人的默契,到體現出了胡影書高超的技術。
而範逸琪的舞步就顯得稚嫩了很多,不過在胡影書的帶領下,還是跳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