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瓶子如同鋒利的匕首,將她扎的血肉模糊,鑽心刺骨的疼,她的二少爺纔剛剛對她溫柔,她的二少爺纔剛剛跟她結婚,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再一天就要結束了,就要全部結束了。
胸口是噬心的疼痛着,真的很痛很痛,她整整奢望了十六年,日日夜夜,痛苦,絕望,終於盼到了這一幸福的一刻,可卻是如此的短暫,短暫的讓她絕望。
角落處,一身黑衣的夜管家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冷的開口:“羅一修給了你藥,你還不馬上拿去給帝少吃”。
西然狠狠一滯,擡起臉看向夜管家,夜管家的眸子裡瀰漫着不悅:“還不快去”。
本能的,西然搖頭,她不是不給二少爺,只是,她只是想要再多一天,想要她心心念唸了十六年的二少爺再對她笑笑,再給她些溫柔,再讓她跟二少爺做一天的夫妻,那麼,就算往後再殘忍,再痛苦,她都能靠着這些回憶支撐過來。
只是西然不知道的是,這些她以爲最美好的回憶,到最後對於心灰意冷的她,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只是可惜,西然不能選擇開始,更無法預知結果,如果她知道結果,那麼,她一定會給夜帝吃藥,她會寧願選擇陪夜帝一起死。
啪,夜管家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西然的臉上:“西然,你只是一個女傭,唯一要做的就是治好二少爺”着,一把將西然手中的瓶子奪了過來,轉身藥走。
西然惶恐的睜大了眼睛,就像個被驚嚇過度的可憐孩子,忽然,西然慌亂的跑過去,拉住夜管家。夜管家的臉瞬間冰冷而鋒利,自,西然就害怕夜管家,根本就不敢反駁夜管家半個字,更不用像現在這樣拉住夜管家。
啪,又是一個巴掌,夜管家吐出兩個字:“滾開”。
西然搖頭,用力的搖頭,她的臉色慘白,啪,又是一個巴掌,可西然還是一個勁的搖頭,忽然,夜管家一腳將西然踢倒在地上,擡腳就要離開。
“求求你,不要”驟然,西然淒厲的喊道。
夜管家的眉微微的皺起,西然跪在地上,她流不出眼淚,她害怕,她絕望,她惶恐無助,太多的情緒鋪天蓋地包裹着她,讓她忘記了怎麼流眼淚,她只是慘白着臉,往地上重重的磕着頭,語無倫次的乞求着:“求求你,不要現在給帝吃,不要現在,我不是不給帝吃,我會給帝吃的,我真的會給帝吃的”。
夜管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跪在地上磕頭的西然,地上是一塊一塊精心平接的鵝卵石,西然就好像不知道似的,就那麼一下下用力的將頭磕在鵝卵石,凹凸不平的鵝卵石撞擊着額頭,很快,額頭就破了,鮮紅的觸碰着鵝卵石,將鵝卵石几近染紅了。
“真的,我是會給帝吃的,可是,還有一天,還有一天藥效的,我不能現在給帝吃,我真的不能現在給帝吃,還有一天藥效,那就有二十四個時,我知道我不應該,可是,我不捨得,我不捨得,還有二十四時的,還有二十四時的”西然惶恐的就跟隨時會掉落的葉子,她努力的解釋,努力的想要夜管家同意,可是,她就是連完整清晰的一句話都是艱難的,她的思緒是空白的,她的語序是顛倒的。
鮮紅的血已經徹底的將一塊鵝卵石染紅,那血順着鵝卵石的縫隙慢慢的向四周瀰漫開去,就好像是妖冶的溪,分叉着。
夜管家的眉皺得越來越緊,西然是她自親手教出來的,她的要求向來苛嚴,從,西然就受盡了責罰,一開始的時候西然是會哭的,但後很快,不論是再殘忍的懲罰,西然都會像木偶一樣,默默的接受。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向她乞求。 [妙*筆*閣~] www點ia筆 更新快
西然愛帝少,她當然也是知道,只是西然的愛在她看來,向來就跟垃圾筒裡的垃圾一樣,一不值。
可是現在,一種莫名的感覺席捲上來,慢慢的攀附上那一顆冰凍了幾十年的心。
“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可是過了明天,他就不會再看我一眼了,他是厭倦我的,我知道的,他不喜歡我,他討厭我的,過了明天,過了明天,他就不會看我一眼了,就是一眼也不會看我了,我不想這樣,我那麼那麼愛他,我那麼那麼愛他”着着,西然的聲音漸漸的了下去,如同在呢喃自語:“我是那麼愛他啊,那麼那麼的愛,我怎麼捨得讓他受一點傷害,那比殺了我還要痛苦啊,我怎麼捨得,怎麼可能捨得”,西然漸漸的不再磕頭,也沒有了動作,只是慢慢的癱坐在地上,彷彿癡傻了一樣。
“我只是想要他再對我笑笑,再抱抱我,我就夠了,我這一輩子都夠了”着,西然笑了笑:“我怎麼敢奢望別的,我什麼都不奢望的,只要他能看得見我,只要能看見我就好了”。
夜管家雙眉已經緊緊的蹙在一起了,她走到西然面前,開口:“明天晚上之前給帝少吃下”。
驀的,西然擡起頭,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夜管家胸口那一股子奇怪的感覺更加的強烈,視線微微避開,將藥瓶給西然,冷冷道:“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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