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九張了張嘴就想大聲呼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根本就發不出來,吹吹打打的迎親的隊伍一路朝着珪家的墓地而去。畫九紙覺得自己被人攙扶着下了轎子,然後就是被扶着進了一個長方體的地方,再然後,畫九驚訝的看着自己被人推倒了,身下是木製的木板,她感覺自己的上面有什麼東西就要蓋上了,她奮力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撞四面的木製的木板,可惜,推她下來的人們根本就不理會她此刻的恐懼和求生的本能。“蓋棺”洪亮的聲音響起,畫九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終於明天她現在在哪裡了,活人殉葬,就是她的嫡母讓她回來的要做的事情。
“走了走了”畫九隻聽見不少人急促離開的腳步聲,她被人無情的留下了。“看呢?又送好吃的過來了”黑暗中,一襲紅如血的大紅色衣袍的膚色如雪的青年男人看了一眼匆匆離開的一堆人詭異的笑着說道。“你做的不要太過了”另一道黑色的影子警告似得看了他一眼說道。“魔尊有令,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一點,玄天宗臭道士最近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沒了。”
“別跟我提那些臭道士,如果他們不送活人過來殉葬,那還輪得到我們處理後事?”紅衣青年站在一塊大岩石上面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說道,月光下他那一排看上去格外白亮的牙齒上下磨了磨。“我去看看今晚的食物”紅衣青年咧開嘴笑了起來,黑衣男子看着身邊的同伴朝着棺材興致勃勃的走過去,他身形快速一閃就消失在夜幕裡。冥帝一點也不在乎同伴離開的背影,他一邊笑眯眯的朝着墳墓走了過去,指尖稍微一用力,整個棺材蓋就被他掀翻在地。
畫九剛剛費力的甩落頭臉上礙事的紅色蓋頭,就見自己的頭頂上的木質棺材蓋被人掀了開來,還沒等她呼吸一下好不容易恢復的清新的空氣,一張血紅色的嘴脣,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就在她的頭頂突兀的出現,藉着月光投射下來的昏暗光線,畫九嚇得背後的冷汗直接刷的一下浸透了裡面的貼身的衣物,她下意識的就重新躺回棺材板的底部。“是我喜歡的味道”冥帝裂開嘴無聲的笑了,他似乎很喜歡別人懼怕他的樣子,看着棺材底部的少女發抖的模樣,他又故意的向前靠近了幾分。“鬼啊”畫九扭着身體就想往底下鑽,可是,她沒有遁地的異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張慘白色的臉靠她越來越近。“女人,過一會你就成爲你口中的鬼了”冥帝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幸災樂禍的看着眼前的少**測測的說道。
“走開”畫九隻能硬着頭皮跟他直視着
冰涼的手指碰觸她的臉頰,畫九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還不錯”冥帝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一眼,乾淨的味道很好聞,他不喜歡喝人血,可是他喜歡看着人的血液從身體裡被放幹之後的樣子,他的本命法器血色骨鞭就需要處子的鮮血加於培養才能不斷的提升它的境界。十四節骨頭鏈接而成的武器,冥帝尖銳的指尖就那麼放在畫九的心口的部分上下移動。
每移動一分,畫九的心就跟着顫動了一下,她一點也不想被眼前如同鬼魅一般的男人直接挖了心,直至流血身亡好吧。就在畫九無聲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另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妖孽,住手”隨着聲音而來的就是一柄閃着青色光芒的劍氣。“誰”冥帝寬大的紅色袖袍向後一甩,連同畫九躺着的棺材一下子被紅色的光芒籠罩了起來。結界,林中的樹梢上一襲黛綠色長袍的年輕俊美男子手上握着一柄閃着青色光芒的劍,看了一眼墳墓那邊突然多出來的紅色的光芒,一雙細長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
他收起手裡的劍氣,雙手很快結出不同的結印,朝着紅色的光芒掃了過去。結界內的冥帝一瞬間就感覺到強大的壓迫力,他雙手擋着面前,勉強才接住對面黛綠色男子的攻擊,隨着第一波的攻擊,畫九躺着的棺材也被震碎了,她從裡面滾落在一旁,身上捆着的繩子也在剛纔摔落間解開了。雙手雙腳恢復了自由的畫九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馬上做出逃離紅衣男子身邊的舉動。“哪裡走”冥帝分出一絲心神在畫九的身上,眼看着她就要逃離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了,也不管會不會傷害到畫九,朝着她就施了禁錮身體的法術,普通的人類一接觸他施壓的法術,就像被定身術定住身體一般,畫九隻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擋了一下她的腳,她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跨了過去。
冥帝看着她的動作微微有點愣神,他的法術對她無效,他再次施展了自己的結界試圖把人困在其中,畫九仍然像是走在普通的路上一樣,直接走出了紅色的光圈區域。“這,不可能”冥帝咆哮了,他近身看過眼前的少女,一點修爲也沒有,怎麼就會這樣呢?就在他一再走神的空隙,一道夾帶着劍氣的青光直接劈開他紅色的結界,劍氣砍在他的身上,暗紅色的血液隨之就冒了出來,“人類可不是你們邪魔肆意濫殺的”紀雲煥長身屹立,手裡的仙劍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咳咳”冥帝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咧開嘴角嘲弄的看着他,“上仙,你怎麼不問問人類,是誰送少女活埋殉葬的,”他不服氣的看着眼前可以隨時結束他生命的男子,“她原本就是要死的,我只不過讓她死的更有價值。”“強詞奪理”紀雲煥冷冷的看着他。
還沒等他一劍刺下,林間卻傳來一陣詭異的哨子的聲音,緊接着林間的鳥兒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紛紛展翅高飛。一隻巨大的天妖貂從林間竄出,一雙赤紅的眼睛看了眼前的情景,直接朝着畫九所在的方向,咧開巨大的嘴巴,咆哮着撞倒了好幾棵大樹。上一刻好不容易從紅衣詭異男手裡死裡逃生,下一刻就被天妖貂頂上了,畫九抖索間彎下腰撿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樁,她知道這點樹樁連天妖貂的一顆牙齒都當不了,可人類的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緊緊抓了手裡唯一的武器。一道金色的帶着內裡的繩索眼看着天妖貂撲下去的時候緊緊將它的嘴巴捆住了。
“不虧是上仙。”哨子傳來的聲音處,一襲黑衣的男子猶如跟黑夜融爲一體,他手裡那支異形的哨子再次湊近嘴邊,微微驅動內力,魔音一般的哨聲再次響動林間的時候,樹木不斷的搖晃間,不少妖獸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不好。”紀雲煥看了一眼四周的異樣,他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對面的人類少女可不一定可以從那麼多妖獸嘴裡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