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八靠近這間屋子的時候,裡面的女子的聲音突然就停頓了一下,而後有繼續撒着嬌賴在那個中年男人的懷裡,把自己杯子裡還沒喝完的酒先自己喝了一口之後,嘴對着嘴把餘下的酒如數讓眼前的男人嚥了下去。“老爺,紅菱喂得酒可香甜。”年輕的女子穿着幾乎快要透明的薄衫緊緊貼在男子的身上,一邊還不停的用勾人的舞姿去摩挲身邊的男人。“自然是甜的很。”男人好似受不了她的**一般直接把人一把抱起來往牀邊走去,狐小八跟着紙質的窗戶也只能看到隱約的兩條人影。她站在門口許久之後,從屋內走出一個沒有蓄鬍子的中年男子。
“看夠了嗎?”原本被男人帶上的門此刻卻無風自動開了,紅菱那交好之後軟糯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狐小八站在外面聽見她那麼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從開着的大門走了進去。
紅菱半邊雪白的身子蓋在紅色的被褥之下,襯托她的肌膚更加白皙如雪。她懶洋洋的伸出一隻手指頭把滑下來的被子往自己的**拉了拉,擡眼間就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八妹這是做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着我,你不要喜歡凡人的男子嗎?”
同樣是委身與凡人的男子,狐小八憑什麼露出一絲同情的眼神看向自己,她如果低賤卑微,她狐小八不也對那個男子卑微到了塵埃裡嗎?“二姐,我不是過來跟你吵架的”狐小八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得知紅菱跟雷老爺是這樣的關係的時候,狐小八當時只覺得自己的二姐是吃虧的。
雷老爺是出了名的沾花惹草的主,怎麼能跟她的樑相公比呢。至少到目前爲止樑浮生沒有其他的女子。“那我要的夜明珠呢?”紅菱就那麼隨意的用手支撐自己的上半身,就那麼盯着狐小八問道。
“二姐,夜明珠的事情是小妹的錯,還沒有找到更好的”那樣極品的好東西哪裡能隨隨便便就找到代替品的,“那你找我何事”紅菱微微掀起一邊的長睫毛,看着狐小八問道。“二姐,我看着你從凡人男子身上吸走了精氣”
她們狐仙一族可以靠吸取男子的精氣讓自己的法力更加精湛,不過,那要是對着一個男子的話,那人的生命也會不長久的。所以,儘管狐小八很喜歡樑浮生,他們之間到現在還是清白的。狐小八擔心自己和他在一起回讓樑浮生的身體變得不好了,那麼他的春試要怎麼辦。
“那有如何,你情我願而已,你也看到了,他很是享受這樣的溫柔鄉”紅菱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做了什麼。“可是,”狐小八可是了半天始終找不到反駁自己二姐的行爲。修煉的方式千千種,她們都有各自的造化。她二姐也無非就是選了一條捷徑而已。
而且也沒有看出她弄出了人命不是嗎?“挖人心肝的事情”狐小八還是問了出來。“八妹,你不會那是我乾的吧”紅菱此刻纔有一絲屬於她的氣息和生氣。“既然不是二姐,那我就放心了”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不是紅菱乾的了。那會是誰做出那麼殘忍違揹人倫的事情。
“二姐,有事情來找我。”這是狐小八最後的交代了。“哼”紅菱完全不領情。出了雷府,狐小八朝着四下張望了一下,雷府從外面看真是氣派奢侈,多少人羨慕能住在這裡頭的人們。
可狐小八卻隱約感覺到四周有股森森然的陰冷的錯覺,她抖了抖身上不知很是沾染的陰冷的氣息,默唸法決轉身就出了雷府。狐小八其實沒有感覺到,雷府哪些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都是一些齷蹉的勾當,每年死掉幾個女婢和小廝都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哪些種着荷葉和荷花的池塘裡,哪些常年曬不到太陽的假山背面都有一縷一縷看不見的不消散的陰魂在漂浮着。這是雷府的氣運還很旺盛,那一點點匯聚而成的陰魂也只能躲在看不見的陰暗的一角。
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之後,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許多,特別是一入夜,家家戶戶都是緊閉自家的院子。原本就沒有什麼人煙的街道更加的荒涼了。連翹因爲膽子小也湊到了狐小八的屋子裡,“小姐姐,我跟你睡一個屋吧”
她們四周離隔壁鄰居的屋子都有點遠,而且綠狸走了,樑浮生也走了,就剩她們兩個單身的年輕女子,這不真是那個可怕的挖心肝的變態的目標人選之一了嗎?連翹越想越覺得自己和小姐姐非常的不安全。
“好,你把自己的被子抱過來”狐小八也不好反駁連翹的說辭,反正自己睡覺的地上大,之前的那張給連翹睡的牀也沒有拆開。只不過加一牀被子的事情,她也不忍心讓連翹擔心受怕的。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狐小八還在睡夢中夢到了樑浮生,她的樑郎中了秀才了,她正笑的開心,就聽到窗戶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狐小八第一時間就清醒了過來。她仍然保持剛纔的睡姿,一動也沒有動。不過,她的耳邊卻注意到窗戶那邊的所發出來的動靜。
刀撬鎖的聲音,然後就是窗戶被打開的聲音,“迷香用了嗎”有人蒙着面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平時那麼清晰,“就是一頭豬估計沒有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買主怎麼說的。”“兩個小妞隨便我們怎麼玩,只要把心肝取出來就行”兩人嘿嘿一陣壞笑,顯然是看上了狐小八的美貌。
連翹還太小,他們反而沒什麼興趣。他們手裡提着一把大砍刀,就那麼朝着狐小八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等等,主人說這地方邪門的很”還沒靠近狐小八的身邊,其中一人趕緊停了腳步,“就你大驚小怪的,就兩個小妞能翻出浪不成。”
另一個嘲笑他的小心翼翼,他們都是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惡人,怎麼也相信那小子說的邪門的事情了。“我先把保命符貼上”比較小心的那個人也不理會同伴的嘲笑,往自己的腦門,臉上,身上各貼了一道畫了符紙。“看你這慫樣,還以爲你是鬼呢”
可不是,誰那麼無聊往自己身上貼這什麼老子保命符,他一個殺人越貨的命硬,鬼見了他害的繞道走呢。活着能殺他人,死了他也能滅了他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