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唯利是
作者有話要說:某笑今天晚些時候,上傳舊作:《剩女的鑽石老公》歡迎捧場
“煩勞通報一聲,就說安容攜孟蕊小姐的書信前來,求見孟老爺。我站在孟府的門前,對孟府的家丁說。
“我家老爺請夫人進去。”家丁不一會兒出來說道。
“安容,安平姐弟見過孟老爺。”我跟大皇子見禮道。自從知道了我打算把他留在江南之後,大皇子就開始寸步不離地跟着我,好像生怕我會趁他不注意跑了似的。本來我是打算讓翟義陪着他去遊山玩水,我自己來見孟老爺談生意,結果他非要跟來,我也只得把他給帶來了。
“聽說安小姐手上有小女的書信?”孟老爺問道。
“正是。”我笑着取出書信,雙手遞了過去。
“小姐想買茶葉?”孟老爺看完信後說。
“正是。”我笑道。
“不知小姐打算買多少茶葉呢?”他問我。
“三百擔的新鮮夏茶,如果銷得好,秋茶上市之時,數量便會翻倍。”我說道。
孟老爺看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悠閒地喝了起來。
“孟老爺,商場如戰場,貽誤不得,不知道孟老爺究竟意下如何呢?”我問他。
“每擔紋銀二十兩。”他開口了。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每擔紋銀二十兩,合起來便是三千兩的紋銀,這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來之前就打聽過,最好的夏茶,市面上最貴的價格也不超過每擔紋銀十兩,那還是在茶葉鋪裡買的,加了茶商們的利潤在內的。
“看來孟老爺是存心不買給安容茶葉了?”我說。
“安小姐,老夫的茶葉是最好,所以價錢自然也會貴些。”他笑眯眯地說。
“孟老闆是欺負我不懂行情嗎?如今市面上最好的夏茶,即使是到茶葉鋪裡去零買,合計起來每擔的價格也不超過十兩紋銀,而孟老爺卻要到了每擔二十兩紋銀,豈不是欺人太甚?”
“我孟家茶園的茶葉,天下最好,就連皇上喝的都是我孟家進貢的茶葉,故而要價高些,也是自然的。”孟老爺笑着說。
“安容明白了,孟老爺是嫌我的廟小,請不動您這尊大菩薩,對嗎?”我怒極反笑。
“我給小姐的價錢已經是非常公道的了,這還是看在小女的信上纔給的這個價格,要是其他人,別說這個價錢了,就連這個門都進不來!”孟老爺說。
“安容受教了,希望有朝一日,孟老爺不會爲今日的舉動後悔!”我拂袖而起,“平兒,咱們走!”
“姐姐,這個孟老爺也太不是東西了,他女兒都修書讓他給我們方便了,他竟然還如此可惡!”大皇子氣呼呼地說。
“不用理會他了,我們再找別的茶商。”我說。
幾日後,我們終於從另一茶園老闆的手下以每擔五兩紋銀的價格買下了三百擔的茶葉。
“小姐,少爺,你們可回來了,孟府都派了好幾回人來了。”看見我們回來,陳媽說。
“他們來幹什麼?”大皇子一副厭惡的表情。
“來買後悔藥的。”我冷冷地說。
“哎喲,安小姐可回來了,我們老爺可都要急死了。”就在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外面進來了,看見我們,立刻滿面喜色地說。
“你家老爺找我姐姐做什麼?”大皇子冷冷地說。
“我家老爺請安小姐和少爺去府上做客。”那人笑容滿面地說。
“貴府門檻高,我們不敢高攀。”我冷冷地說。
那人還想說什麼,被大皇子給趕走了。
“姐姐,那孟老爺怎麼忽然又巴結起你來了?”那人走後,大皇子奇怪地問我。
“我猜,可能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吧。”我說。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姐姐的身份呢?”大皇子奇怪地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周夫人告訴他的。”我說,孟蕊可能是想到父親愛財如命和勢利眼的品性,思來想去,怕他拒絕了我,所以纔將我的身份告訴了他。
“可是你不是告訴周夫人,不要她外泄嗎?”大皇子說。
“她也是擔心她爹會認錢不認人,所以才這麼做的。”我思量了下,“陳媽,去跟翟義說,今晚就算多給工人加錢或者再多僱些工人,也要裝完貨,明天一早我們就啓程。”
陳媽趕緊去了。
“這麼快就要走嗎?”大皇子問我。
“那孟老闆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他這人嗜財如命,我是害怕他在錢的利誘下,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畢竟大皇子的身份特殊,我不得不小心。
“姐姐是在擔心我嗎?”大皇子問我。
我看看他,“江南是我朝最富庶的地方,所以,不少朝中勢力都與這裡的富商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問他。
“你是擔心那孟老闆…,可是他不是周大人的岳父嗎?”大皇子說。
“某人還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看着他說,在權力和利益面前,父子殊途,兄弟反目都是常事,更何況是翁婿呢?
“平兒不該提起姐姐的傷心事的。”大皇子說。
“沒有什麼好傷心的,”我看看他,“我從來沒拿他當過爹,他也從來沒有拿我當過女兒。我說這些話,不過是想告訴你,凡事要多加小心,孟老爺跟周夫人雖然是父女,但是脾氣,秉性和未來的路都有可能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
孟老闆最好不要投靠了想對大皇子不利的人,否則,只怕將來他會累計周文魁,到時候,情形如何,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也不是周文魁和孟蕊所能控制的了。
“小姐,有位周夫人求見。”陳媽忽然進來通報。
我不禁一驚,孟蕊?她怎麼來了?
“孟蕊見過夫人。”
“周夫人免禮,不知道夫人因何會到這裡來?”我問道。
“說來都是家父無禮,得罪了夫人,孟蕊是特意過來賠罪的。”她滿含歉意地說。
“在商言商,令尊的行爲也無可厚非。”我笑着說。
“夫人寬宏大量,更令孟蕊父女慚愧。”她說。
“周夫人多慮了。”
“家父在府中擺下酒宴,特意向夫人賠罪,不知夫人可否賞光?”孟蕊問。
我搖搖頭,“賠罪如何敢當,如月已經說過了,在商言商,令尊的行爲沒有半分不妥,周夫人不必太過介懷。”
“夫人這般寬宏大量,更令我父女無地自容。”孟蕊說。
“周夫人,其實這次來這裡販賣茶葉,能夠結識夫人,就是緣分,到沒有說一定要藉助跟夫人的相識,從令尊的手裡買到便宜的茶葉。如果周夫人對此太過介懷,豈不是看淡了我們之間的緣分?”我說。
“夫人果真見識過人,孟蕊慚愧。”
“他日如果有緣,還請夫人務必到京城一聚。”我說。
“一定。”她說。
“姐姐,你說,那孟老爺會接受這次的教訓嗎?”孟蕊走後,大皇子問我。
“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要改掉一個人多年的心性,豈是如此容易的?”我笑着說,“不過,他要是真的能改,對他本人,對周文魁夫婦來說,都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果他要是不改,…”我停下不說了,心中暗想,難保將來他們父女不會步上我跟冷雲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