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地願意做她的垃圾筒。
韓晴兒相當生氣,眼裡盈出了水花,悠怨地控訴:"餘少爲!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是朋友!一次次阻擋我的事情不說,還一再地讓磊哥哥出去找江盈雪,你就這麼不希望我幸福嗎?"
"晴兒,不是這樣的!"
"如果你不說實話,以後我們再也不要來往了!"
韓晴兒絕情的話讓他收回了最後的堅持,無可奈何地抓着發道:"昨晚,他的確沒有來,可能……"
江盈雪睡了大半天才能撐起身子,自己的衣服已經碎成片片,不過好在傭人又送上來一套。
知道這是黎寒磊的意思,她對他一點感激的成份都沒有。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衝了個乾淨,抹了數遍沐浴露,只想將黎寒磊的氣息抹去。直到她感覺到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味時,才終於邁步走了出來,換上了那套簡單的家居服。
天藍色,她最喜歡的顏色,當穿在身上時她才注意到,卻也感到好奇。黎寒磊以前根本不允許她穿這種色彩,爲什麼會給他送這麼一套?搞錯了嗎?
天藍色,她總覺得這種色彩跟她的生命有着某種內在的聯繫,所以特別特別地喜歡。
恢復了些許精神,她準備離去,伸手拉開了門……
門外,突然顯出一羣蒙面的男人,傭人被他押着。看到她打開門,甩了傭人朝她大步走來……
"你們……"未來得及說話,蒙面人一起出動,把她押起來拖了出去。
江盈雪被這甫來的危險嚇得不輕,拼命地掙扎,嘴裡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一塊布塞進了她的嘴裡,阻止了她所有的呼聲。一個蒙面人走了回去,一腳踢醒了傭人,拋下一張支票:"你們老闆若是問起這個女人,就告訴他,她是跟着一個男人走的,你攔不了!"
傭人嚇得除了點頭什麼也不敢說,蒙面人斜睨一眼江盈雪,口氣變得蠻狠:"如果你不照我的話說,就等着去死!"
江盈雪被拖着塞入一輛車,直接被送到了一處偏僻的倉庫關了起來。
她的雙手被綁住,倉庫裡一片黑暗,根本分不清黑天白夜,只能感覺到冰冷的氣息一點點上竄,整個人冷得幾乎要結冰。而對方爲什麼要抓她,抓她去幹什麼卻一無所知。
嘴巴被塞,根本叫不出聲來,她只能坐有角落無助地顫抖驚懼,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要暈厥的時候,門終於打開,明亮的手電筒光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來。外面似乎很多人,她只能勉強看到一個個泛着光圈的黑色頭頂,聽到了交談聲。
"黎太太,這說是你想要的人,我們帶來了!"
黎太太?
還在疑惑中,一雙女人着了高跟鞋的腳出現,精緻美麗,江盈雪沿着她的腳朝上,最後看到了那張與自己相似的精緻的臉!
她望着自己,得意地哼着,眼裡浮出一股戾氣。細長的指從包裡掂出一張支票甩向肩後:"這件事情辦得很滿意,把她運到海邊去,今晚我要讓她吹吹海風。"
她的話說得輕淡,身旁的人接過支票,眼底閃出的是那種瞭然的怪笑。江盈雪知道,落在韓晴兒手裡自己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吹海風,深秋的海風如刀,可以吹死人。
身體被人拾起,拖着她再次塞入車裡。根本沒有她辯駁的機會,座前森冷的韓晴兒眼神裡帶了刺般的銳利,與平日裡善良溫潤的形象全然不符。
坐在她旁邊開車的始終蒙着臉的男人嘿嘿地怪笑,開口說話:"沒想到黎太太還是性情中人,您這大晚上的不陪在黎先生面前來處理這些事,不怕他知道不開心麼?"
"哼!他不可能知道!"韓晴兒帶刺的目光射向的卻是江盈雪,勾起一邊脣角邪惡如妖!"他今晚會喝酒到很晚,很晚。"
有備而來!江盈雪徹底失望了。
韓晴兒精緻的指捏緊,含了深深的仇恨,當她從餘少爲嘴裡知道黎寒磊可能在浴泉別墅過夜時,她突然明白過來,黎寒磊終究離不開江盈雪!
她氣得恨不能馬上殺了江盈雪,卻擔心黎寒磊發覺纔等到這個時候,並逼着餘少爲請他去喝酒。
她知道餘少爲喜歡她,所以她的所有要求他都會答應,從不問原因。
今晚,她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女人!邪惡的目光再一次落向江盈雪,森森地透着冰寒!江盈雪身子一顫,車子已經駛到海邊,她被人強行拉了出去。
"可以了,你們走吧,車上留一個人等着我,開遠一點兒!"她冷聲吩咐。收了錢的蒙面人轉身向外走,其中一個人跳下車開到一個轉角處才停下。
"好啊,終於沒人能聽到我們的話,你的醜事也不會被宣揚了!"韓晴兒滿意地拍手,扭曲的臉孔帶着嗜血的殘酷。
江盈雪的穿着本身就單薄,被海風一吹,冷得直髮抖,她的身體被捆住,根本無力移開,只能坐在那裡。
嘴裡塞着麪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驚恐的眼睛望着韓晴兒,委屈地搖頭。
"你覺得勾引我老公不是醜事?"徵詢意見般勾下頭與她對視,只有江盈雪能看出她眼底的那份極恨!終於看到了她身上衣服的顏色,脣角扭得更緊:"江盈雪,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磊哥哥喜歡藍色你就穿藍色,怎麼,投其所好?"
再搖頭,唔唔地表示否認。
她只想告訴韓晴兒,這一切都非她自願,多少次的逃離又多少次迴歸黎寒磊的掌握,她累了,她也想尋找一個安靜而安全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只是,這一切,韓晴兒都不會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現在只想狠狠地懲罰江盈雪,給足深刻的教訓!
叭叭,脆亮的兩巴掌直接甩過來,打在江盈雪凍得已經發痛的臉上,便如被刀刺了兩下,疼痛無比!韓晴兒手裡握着一把手電筒,滿意地看着她已經腫起來的臉,拉開嘴陰沉地笑……
"江盈雪,你現在這副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了,就算在男人面前發嗲脫衣服都沒有人會喜歡!"
叭叭叭叭!
更狠的四個巴掌緊接着拍過來,江盈雪只覺得無數的刀片割過,嘴角沁出了血絲。耳朵轟轟地亂響,緊接着是熱辣辣的痛!
"啊哈哈哈!"韓晴兒尖利地笑起來,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形象,有如一隻嗜血的惡鬼!她猛彎腰揪起江盈雪的發,直接拖起,咬牙用力地往石塊上撞去,嘴裡憤怒地傾吐:"江盈雪,你
不是要勾引我老公嗎?我讓你勾,讓你勾!" шшш t t k a n c○
頭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韓晴兒用着最大的勁,恨不能將她撞死。頭痛得要裂開,某種液體沁出,更大的有如魔一樣的東西在腦中飛躍,形成模糊的畫面,招搖不定。她想要捕捉卻怎麼也捕捉不到……
"我讓你去死!"用後一次,韓晴兒揪着江盈雪的衣領將她甩出去,腳下的石頭一滑,加劇了這次撞擊的力度,她的頭呯地撞在了最厚實的一塊岩石上……
倒下的同時嘴裡的布條被撞了下來。
剛剛跳躍的畫面突然穩定,江盈雪腦中閃出無數溫馨的畫面,裡面縈繞着兩張善良的一男一女的臉,還有另外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
"爸,媽,姐!"
她尖聲叫出,韓晴兒呆立在那裡,有如一根木樁。
江盈雪喘息着顧不得頭上涌出的血水,望向韓晴兒,卻是無比親和的目光:"你是……杜姍姍!"
韓晴兒的臉迅速消退血色,連原本的憤怒都消失,慘白着一張臉顯出無比的驚懼,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你在說什麼!"她極力盯緊眼前狼狽不堪的江盈雪,眼底劃過的是不可置信。
江盈雪臉上露出奇怪的喜色,一點點將她推向地獄,而接下說出的話更能將其毀滅!
"姐,我是蕊蕊,杜蕊蕊,你忘了嗎?我們是雙胞胎!我想起來了,我想起十歲前所發生的一切!"
韓晴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無助地搖頭重複:"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江盈雪終於站了起來,眼角劃下了淚,一字一句地道:"我們的爸爸媽媽出車禍死了,我被送到了韓家,而你……我原本以爲你死了,直到你出現在山涯上……"
"不,不,不!"韓晴兒突然瘋了一般尖利地叫了起來,指着江盈雪一聲聲道,"你沒有被送到韓家,你沒有!是我,是我!從來都是我!"
她將江盈雪拖了起來,用力推向巖外,那裡滾滾的浪花拍動着石塊,是最深的海面!
"姐,姐,姐……"江盈雪只能重複地呼喚,希望可以喚回她的理智。然而,韓晴兒卻送給了她無情的一腳……
叭一聲後,浪花微微晃動,新來的浪花拍在石面,一切恢復了平靜。韓晴兒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般咬牙流了滿身的虛汗,身體顫抖冰涼,臉色蒼白如紙!
對着平靜下來的海面,她嘴角拉開了殘忍的弧度:"不能怪我,沒想到你會想起以前的事,我沒有辦法!"
良久,她踉蹌着滑下巖面,朝停在暗處的車子奔去。
平靜的海面,微微漾動,像一塊滑膩的深藍布匹,在馬達聲裡劃開兩條裂痕,又在噴着尾氣的般尾融合。
這是一艘華麗的私人遊艇,通體白色,乾淨而貴氣。
船裡,數名男女盡情飲酒放縱,一片凌亂的室內女人們早已衣衫不整,被男人們或抱或摟或壓在身下恣意玩弄,傳出各種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呻吟。
門,突然叭地一聲被推開,驚擾了最近的兩人。一個男人擡起身,一對鳳眼不快地掃過來,落到開門的手下身上:"怎麼回事?"
手下一臉驚顫,忙道:"少爺,我們剛剛下網的時候捕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