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圓圓的東西。”鐵蓮指着那個螺絲狀的東西。
“難不成那是翻譯機?”劉欣然淡定不了了,這貨鐵定是作死無疑,他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爲了長生不老藥,這人真的是煞費苦心,看來以後的藥都會被他給神話了。
“哎,可憐的鐵蓮,我真的爲他感到抱歉。”
“好,我答應你。”劉欣然下了決定,試着讓鐵樹送她上去。
“把手伸出來。”
劉欣然照做,雙手攤開,只見那金色的液體凝結成一個小瓶子的狀態,看起來只有指甲蓋的大小,周邊用了一根類似於銀子一樣的鏈子連接上,劉欣然覺得玄而又玄。
“這不是一條項鍊嗎?她怎麼做到的。”驚歎的同時鐵蓮搖搖欲墜,劉欣然心緊了緊,接下帶在自己脖子上,道:“要不然你把金蛋放這個小瓶子裡算了。”
沒想到一句玩笑話鐵蓮當了真,“可以。”
好吧,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過真的可行的。
鐵蓮開始內部旋轉,劉欣然感覺頭上有好多小鳥飛,眼前的食物都在打轉。
金蛋變小放入了加大版的小瓶子裡,劉欣然按自己的太陽筋勉強說道:“怎麼拿它出來?”
“把它放在你想放的地方便可以了,至於淚水它到時候會給你的,而我的給你弄項鍊了。”
劉欣然只覺得這是拍神話大片嗎?怎麼跟個神仙一樣可以自由變換,難不成是幻術?
沒等她想那麼多,鐵蓮已經沒有聲音了,任劉欣然怎麼問它也不回答,最後荷葉打開升了上去,蘇荷第一時間扶下劉欣然。
“小姐?”
“我沒事,就是頭很暈,你扶着我走。”劉欣然胃裡翻騰,身體極度不舒服,爲了不耽誤行程,她沒有說出來,只跟着顏紫月走了進去。
山頂是一個華麗的村莊,這裡的建築物全是用水晶搭建的,地面厚厚的大理石,劉欣然沒心情觀賞。
三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座主殿中,裡面古色古香的色調柔和,讓人沒有違和感,頭暈的劉欣然迷迷糊糊的來到大典的正中央。
主位上有一個老頭凜然而立,後背朝着上三人,看起來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顏紫月給自己父親請安。
“女兒,帶救命恩人前來拜會。”顏紫月對待誰都是一副鄙視的樣子,對父親也不例外,也不怪老頭子不喜歡她。
此人乃九星閣,的老闆,名顏齊天,他手下有很多藥材鋪,然,這裡是顏家世代守護的仙靈地,祖先爲了開發這裡用了幾百年時間,這些產物都是祖先的心血,包括方纔的鐵蓮在內。
顏齊天不喜歡大女兒,她目無尊長的模樣,一看就覺得不舒服。
“你回來幹嘛?還帶一個外人回來。”顏齊天討厭大女兒,對她說話也從來不客氣,蘇荷想到這女人對她們還算好的了,心裡最終釋然。
“爹爹沒殺死女兒是不是很生氣?”顏紫月這次回來可不是說家常的。
“你個逆女!給老夫滾出去!”顏齊天怒紅着臉,一股滔天怒火從天而降,直視女兒,彷彿要把她燒死。
“你夫君想盜我們家藥普,爲此殺了我們幾百號人,你說爲父該不該殺他!”顏齊天目瞪女兒,那雙刺目深不見底,像是一個無底洞快要把女兒給吞噬掉。
“那也不該讓我守寡!再說玉朗那麼溫和的一個人他怎麼會有能力殺我們幾百人,你當他是霍元甲嗎?”顏紫月越說心裡越激憤。
“你娘明明看見了,你還抵賴!”顏齊天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他的爲人本來就是嚴於律己,從不偏袒誰也不袒護誰,要不女兒無視自己他早發飆了。
“柳如煙那個賤人,女兒一定要她好看。”顏紫月火的雙眸像烈火一樣灼熱,她不相信夫君是那種人,再說了他一介書生怎麼可能上來偷藥普,自成親以來她都沒告訴過夫君,又何來偷盜一說,父親定是被那賤人所迷惑,才殺了自己的夫君。
她要報仇,對象卻不是父親,而是那繼母。
劉欣然聽的糊里糊塗的,什麼夫君什麼藥普,這爺倆能不能正視她們一眼,就這麼赤裸裸的無視真的好嗎。
“小姐,我們去那邊坐,懶得理這羣瘋子。”蘇荷滿臉冷漠道。
“也好,看他們的樣子我們的確插不上手,要不你去弄些茶水,我有些口渴了。”劉欣然最近老覺得口渴,看來是肚子裡的小傢伙成長了。
前方,父女兩繼續口舌大戰。
“你不準辱罵長輩!”顏齊天一巴掌打在了女兒臉上,過後他竟然後悔了。
“她不是我的長輩,就是一個賤蹄子!”顏紫月繪聲繪色的敘述她繼母的光輝歷程,看她的暴怒樣兒,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殺女婿?”劉欣然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麼奇葩的父女兩,劉欣然看出了老頭子雖然氣氛,心還是向着女兒的,或許有裡面有貓膩。
蘇荷去外頭燒水洗壺,這麼大個村子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無奈之下她只好自己動手,找了半天才找到廚房,然後發揮她暗黑的廚藝。
這邊,父女兩暫時冷戰,顏齊天注意到劉欣然的存在,一臉的煞氣目視劉欣然,他大步流星朝劉欣然走去。
“哪裡來的就給我滾回去,我九星閣不招待外人!”看他牛逼哄哄的樣子劉欣然真的想給他磕頭,連個丫鬟都沒有,還閣主?
“閣主大人,小女子初來乍到,如果貴府不歡迎,那小女子即刻便走,方纔聽說你和令愛有誤會,恕小女子多嘴,本人略懂醫術,對一些珍貴藥材的味道甚是敏感,如果閣主大人不介意,小女子願意爲您效勞。”說是那麼說,劉欣然連頭也沒擡,說實話她的腦袋瓜子真的很痛。
顏齊天是個大夫看出劉欣然不便,沒難爲她也不曾給她好臉色。
“既然如此,老夫讓你做個見證,如果這事情不是內人所爲,老夫希望你能勸說紫月讓她回心轉意,假如查出來真的是她,老夫將親自殺了她以儆效尤!”顏齊天無厘頭的對自己慷慨激昂的說完一番話,隨後拉着自己女兒走後門出去了。
“偶買噶,這對活寶要不要這麼無視人,你們不怕本小姐發飆嗎!”劉欣然心裡也竄起一股無名火,這都是什麼人啊!真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一點兒沒錯。
劉欣然按住額頭上的青筋努力壓制它,不讓它暴起,父女兩太牛了,劉欣然真的不能接受這種待遇,她想過要離開,倒是心裡又放不下那個所爲的姐姐。
一路上她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但自己總是喜歡跟她在一起,自從上了山她好像變了一個人,看來要想走也不是那麼輕巧的。
東丘,天靈宮。
楚子默已經讓老七,阿九般入自己的府邸,只有阿坤沒有封管,不是楚子默小心眼,而是這個人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他不敢輕易給阿坤兵權,要是反咬自己一口,那他豈不是自討苦吃。
香如一如既往的在一旁伺候,自從劉欣然失蹤以後,他整天魂不守舍的,除了辦理國家大事以外,他的表情都屬於冷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狀態,沒有人勸的了他,只有楚子默自己想開了他才能釋然。
“皇上,該用膳了。”香如福了福身子給楚子默行禮,今晚吃的八寶蓮子羹,這道菜是劉欣然喜歡的菜色之一,爲了讓楚子默吃飯,香如特地按照劉欣然的口味來做。
這樣楚子默纔會吃兩口,平日他只和茶水還有吃水果,對於飯菜他幾乎不動筷子。
“宣。”楚子默惜字如金,暗沉的臉色能滴出水來,冰泉的氣息讓氣質瞬間昇華,就像是烈日風化了冰雪一樣融成一片靜謐的**大海。
宮女戰戰兢兢上菜,除了八寶蓮子羹,還有紅燒魚,宮保雞丁,水煮肉片,清蒸黃魚,等等。
上完菜,楚子默隨意吃了幾口,香如不敢多說什麼,示意她們收拾好東西幹緊走人,宮女們低頭輕柔的收拾碗筷,有的菜色根本沒動,她們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待宮女收拾完了以後,楚子默起身朝屋子裡走去,香如跟在了他的身後,進入內室,楚子默讓香如更衣,他要出去尋找劉欣然,誰知這時候太監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
香如停止加快速度給楚子默更衣,暗黑系的錦袍適合他現在的心情,陰鬱沉悶。
“皇上,劉天心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大晚上的她來能有什麼事,無非是想跟楚子默說話罷了,他不想理會這個女人。
眼神示意香如,哄她出去,他不想看見這個女人,香如低頭退了出去,朝劉天心說道。
“皇上已經就寢,小姐也要覲見嗎?”香如對她完全沒有恭敬之意,語氣中冷意十足,可後者偏偏厚臉皮。
“事關重大,臣女不敢耽誤,還請香如姑姑通融通融。”要不是她父親手下的人握有重兵,楚子默早把他哄了出去,於是纔有劉天心厚臉皮的一幕。
“小姐,皇上怪罪下來不是你我擔當的起的,如果您硬要挑戰奴婢的底線,奴婢不介意讓你擡着回去。”赤裸裸的威脅,看你還敢不敢肖想貴妃娘娘的夫君。
劉天心被香如的話嚇得花容失色,以前自己這麼說她都會讓自己進去,今天怎麼變卦了?
疑惑,害怕,不安,在心底裡纏繞,她不明白楚子默到底什麼意思,白天對自己彬彬有禮,到了晚上就視而不見,難不成皇上是忌憚父親的實力?然,不願意跟她親近?
“那好,臣女下次明日再來。”劉天心失落的走出宮去,途中,玉剎閣的人找上了她。
宮外,一個黑影落在劉天心的馬車裡,劉天心先是嚇了一跳,接着平靜下來。
“什麼事?讓你大半夜的來找本小姐?”劉天心滿臉不悅,宮裡受的氣全部撒在黑衣人身上。
“也沒什麼事,就是讓那個女人跑了而已,前面馬車是您給的銀子,閣主說他一輩子只出手一次既然失敗了,他雙倍退回銀子,還請小姐查收,前方馬伕是我們的人,小姐不必擔心東西會被搶劫。”黑衣人說完準備離去,他不喜歡看劉天心那張盛氣凌人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