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墨已經因爲盛婉妤的話所停下來了,但是上官慕似乎覺得在白修這件事上根本就應該像自己所決定的那樣,所以還是說道:“白修不該再介入這件事情。”
這話似乎就是讓蘇長墨決定要爲了白修而與上官慕比試的原因,盛婉妤看着上官慕這樣的態度,便沒有繼續說什麼。看着蘇長墨的眼神,知道蘇長墨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覺得似乎說什麼都不再有效了。
蘇長墨繼續說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如果執意要調動上官山莊擅闖凝香閣的話,我會不惜所有的護衛讓他守住凝香閣。”
容子清看着蘇長墨和上官慕各執一詞,而且似乎還想要大動肝火,覺得自己也無力勸阻了。所以,只能用着擔憂的神情看着他們。
上官慕又說:“那我們就試試看吧。”
蘇長墨也說:“可以。”
容子清看着門口的方向,怎麼白修還沒有來?盛婉妤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痛,便隨着感覺咳了出來:“咳咳咳,咳咳咳。”
這聲咳嗽讓蘇長墨回頭,看向盛婉妤。然後對盛婉妤說:“喝些水。”
盛婉妤本來決定是不勸的,因爲上官慕和蘇長墨兩人現在彷彿就是水火不容。但是,盛婉妤看着自己的桌上放着的給予畫兒的香囊,盛婉妤就覺得難道真的要因爲這件事上官山莊和皇宮護院成爲比試的雙方嗎?
盛婉妤覺得還是應該再勸說一下,至少爲了畫兒也該再努力一下,不是嗎?所以,當盛婉妤喝完水後,她還是一如她對朋友的擔心一樣,說了話。
或許,今天的上官慕確實有些不懂別人,也確實讓盛婉妤用着理智的頭腦選擇站在蘇長墨的這邊。但是,只希望自己的問句可以讓上官慕明白一些,因爲蘇長墨沒有錯,所以自然不會有妥協的可能。
“上官公子,你認爲畫兒會希望你因爲她而讓上官山莊與皇宮護衛打鬥嗎?你覺得畫兒又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景嗎?”
盛婉妤的每個字說的都是對着上官慕的。
也許,從頭到尾,上官慕都是爲了畫兒,包括這次的決定。盛婉妤也相信如果不是這心愛的妹妹失蹤了,上官慕以從前的理解未必是這樣的果決,或者說有些一意孤行。
上官慕不該是這樣不顧別人感受的人,上官慕給他們的感覺也從來都不是這種即使別人解釋也無法扭轉想法的頑固之人。
容子清似乎也覺得在白修沒有來到這裡前,自己也有必要要勸說一下,現在皇后娘娘也開口勸阻了,即使沒有什麼效果,但至少自己也要盡力一下。
畢竟,這上官慕是畫兒的哥哥。就像皇后娘娘所言的那樣,畫兒也是不願意看到這種畫面的。
“畫兒不會希望你爲了她而與皇上的人動起手來的。畫兒善良,一定希望你與皇上能夠合作,共同找回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爭鬥。”
容子清的話裡句句都沒有離開過上官畫的身影,但是現在的情景卻是再也沒有了上官畫的身影。上官慕聽着容子清提到自己的妹妹,彷彿怒氣反而加深了。
容子清,不是他,自己的妹妹會失蹤嗎?都是因爲他,乖巧的妹妹才願意留在這皇宮裡,可是結果卻是一去不回。容子清,還有資格和自己說起畫兒嗎?
上官慕的態度更加的嚴肅,彷彿有一種無論你們說什麼都不再有用之感。
“容子清,你在我面前你覺得你有資格提畫兒嗎?畫兒對你如何,你對畫兒又如何?”
上官慕似乎將全部的矛頭指向了容子清,其實,在盛婉妤說話的時候,蘇長墨已經有些覺得鬆懈了。因爲,面前不是該與上官山莊有矛盾的時機,而且畫兒陪伴婉妤多日,爲了她也該儘量不要開始爭鬥。
可是,上官慕的話卻讓蘇長墨覺得皇宮護衛始終與上官山莊要一場生死間的高低較量。彷彿如果沒有這場紛爭,也許事情只會加壞錯誤的腳步。
尤其是目前上官慕的態度早就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可以理解別人的想法,居然連“資格”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資格,如果單論對畫兒的愛護,容子清未必輸給這個上官慕。不能因爲這一次的忽略,就讓上官慕這樣指責容子清。
“上官慕,你不要說的太過分。”蘇長墨對着上官慕的話似乎是特別的憤怒。
剛剛是自己的朋友白修,現在又是容子清,這上官慕今天的所有話似乎衝着的都像是他身邊的人。
“上官公子,子清這件事,你不能一概而論。”盛婉妤和蘇長墨似乎都從爲了白修這件事上開始轉向了自己,容子清聽着上官慕的話。
容子清掩蓋着自己被上官慕戳中內心的那種傷心,不是因爲這話嚴重,而是因爲自己確實對畫兒有愧疚。容子清不想蘇長墨和盛婉妤此時再爲自己有任何的與上官慕發生爭執,也真的不想事情再嚴重。
因爲還是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畫兒,所以纔會有這些內容的,容子清自己始終覺得今天該罵的該說的也許根本不是白修,而是自己。
雖說許焌之事與自己沒有幾分關係,但是上官慕會如此暴怒與自己關係密切。上官慕會這麼介意白修,也是因爲畫兒之事的進展。
“一概而論?你問問容子清可是有我妹妹對於他的這麼好?”
上官慕似乎將所有的針對都給予了容子清,而且一旦開始彷彿就停不下來了。蘇長墨是不會允許有人一直用着他們的傷心來打擊他們的。所以,蘇長墨不會停下爲他們說的話。
盛婉妤知道蘇長墨剛纔在上官慕沒有說話之前,其實眼神已經有些可以結束了。但是,現在似乎又與之前要動用護衛的感覺是一樣的了。可是,盛婉妤知道蘇長墨這樣問,這樣回答,大概還是那最後一次的勸說吧。
只是如果這次的結果仍舊是憤怒,蘇長墨也不再對上官慕手下容情。如果真的開始了比較,蘇長墨與上官慕就如同親身較量,必然不會各自退讓。
容子清聽到了上官慕說到畫兒對於自己的好,彷彿像看到了從前畫兒總是找自己聊天時的樣子。那時的畫兒很純真,而自己卻是總在婉拒。但自己的拒絕還是會讓畫兒傷心了。
“子清在明白對畫兒的愛意後,何嘗又對畫兒不好了?”蘇長墨的話回答着上官慕。
容子清眼前看到的景象彷彿很不切時宜地停留在了那時自己拒絕上官畫的情景。那天自己的心情很不好,從外面趕回四王爺府,而上官畫卻很不巧地選在了那天對自己敞開心扉,而自己卻是拒絕了。
容子清忽然覺得那天的畫兒會很難過吧,可是,自己還是拒絕了。
雖然上官慕的問題都是提到容子清的,但每句話似乎又都是藉由容子清的事來問蘇長墨的,因爲回答的都是蘇長墨。
“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麼好的話,我的妹妹現在應該在這屋子裡和我們聊天談心吧。”
上官慕的聲音似乎自從來到京城以後都是這樣的感覺有些得理不饒人。雖然佔着的地方是有所理據的,因爲畫兒的失蹤大家都有責任。但似乎也沒有必要一遍遍地提醒各位,尤其是容子清。
上官慕真的與之前在蘇長墨還未登上帝王之位時的性格變了好多,上官慕從前都不是這樣的。也因爲這些原因,他們才能成爲朋友。但爲什麼,上官慕現在變成了這樣的不可理喻,而且似乎格外地喜歡用傷心去打擊容子清,用痛苦去給他承受。
就爲了上官畫的失蹤,就可以因爲這樣的理由要與曾經一起面對過困難的人這樣的大動干戈嗎?
容子清覺得這個問題是自己回答會好上幾分,便對着上官慕說:“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
蘇長墨看着容子清,覺得爲什麼今天一定要變成這樣,白修被上官慕趕走,子清又被上官慕這樣地諷刺。有這麼大的必要嗎?上官慕用得着對於容子清這樣打擊,用得着讓白修爲了許焌的事情付上責任嗎?
蘇長墨覺得似乎最後一次對於上官慕的勸說不需要繼續了,因爲上官慕的牢固概念已經讓這場紛爭拉開了蓋着的布了。
“如果真的要與上官山莊的人動手,自己也會全力以赴的。”蘇長墨在心裡說着這句話,彷彿動手間,雙方都會爲了各自不同的看法而竭盡全力。
其實,這個動手所指的就是上官慕會派人阻止白修繼續查案而一定會有所動作,那蘇長墨爲了讓白修介入這件事,也一定不會允許上官慕的行爲。
雙方都需要進入凝香閣查案,如果有一方對對方的決定干涉過多,那凝香閣就只會容下其中的一方。事情似乎從來沒有預料到會在這樣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的時候,就開始了這一步沒有想過的事情發生,但是,也許這就是最符合這件案子的趨勢吧。
“既然怎麼說都是一樣的結局,那不用多說了。”蘇長墨覺得一切對於容子清的埋怨到現在夠了。
盛婉妤和容子清都聽到了蘇長墨的這句話,也明白其中蘊含的意義是什麼。
上官慕明白,便在這屋子裡說了最後一句話:“如果有人影響我的進展,我不會顧及所有的事情。”
上官慕的眼神看到了盛婉妤,似乎在對着她說的。上官慕未必做得到不顧盛婉妤,但是今天盛婉妤讓上官慕覺得痛心了。上官慕的決然態度和之前一樣,渾身上下他似乎都有着一種殺氣,這種氣息是第一次在上官慕的身上看到,而且是對着他們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