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拿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墊到背後,眼睛看着書頁,擺手說:“我這裡沒事了,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保姆走開,整個房間空了下來,也安靜了下來。周悠然窩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書,感覺沒什麼意思,於是試着打開電視,因爲早上起牀有點晚,沒做多少事情就到中午了,拿着遙控器換了一遍電視頻道,除了午間新聞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視節目,好沒意思。
正準備關掉電視,忽然聽到電視畫面正在播放的一則新聞:“昨天本市的XX醫院再一次的出現醫生被殺事件,在警方的緊急追捕之下,兇手已經落網,並且繳獲了一小批非法槍支……”
新聞的畫面爲什麼這麼眼熟?周悠然忍不住往電視屏幕前靠近了一些,天哪,這不就是昨天她做手術的那家醫院?被新聞記者拍到的現場和她昨天坐車離開時透過車窗看到的被警方戒嚴的現場一模一樣!
周悠然不明白,自己今天上午還在和真正的兇手一起吃早餐來着,爲什麼現在卻報道說兇手已經落網?不過很快地她就明白了,司爺很可能是將此事嫁禍給別人,使了一招金蟬脫殼罷了。可憐受害人和被嫁禍的人,人生就這樣被毀了。
人們總認爲有陽光的地方就是白,照不到陽關的地方就是黑,可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通過最正義的警方和媒體來嫁禍他人,讓人不得不喟嘆,有陽光的地方也是黑的呢。只有放肆的黑,沒有純粹的白,而誰擁有牢不可破的勢力和足夠穩固的根基,誰就有放肆的資格。
周悠然心中悽然地關了電視,在牀上仰面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實在不知道司爺這樣的男人,自己到底怎麼樣才能擺脫他,不反抗的話,鐵定會被他吃的死死的,反抗他的話,弄不好自己也會落得那個被擊斃的老大夫那樣的下場。
假如周悠然昨天的悲傷是因爲那個老大夫,那麼今天的悽然則是爲了她自己,前途漫漫,爲什麼她連一點點的未來都看不清楚?不過只是無意中走錯了一步而已,卻發展成眼前的滿盤錯棋。難道說此生註定了這樣一番敗局?
周悠然躺在牀上唏噓不已的時候,保姆文姐端着午餐走了進來:“太太,午飯好了,你看擺在哪裡?”
周悠然坐起身子來,好奇地問:“文姐,你剛叫我什麼?太太?”
“是啊,司爺剛剛出門之前吩咐過,今天開始你就是他的太太。沒有外人的時候,我要叫你太太。”文姐一面說着這些一面將托盤上豐盛美味的午餐在沙發前的玻璃小几上擺好。
“這人真的是自大,他說是就是?這事得人家民政局說了算好吧。”周悠然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心裡雖然很是不悅,可是不悅的對象是司爺不是文姐,文姐如此無微不至地將午飯給她端到房中,她就是心裡再不悅也不能衝着文姐發牢騷啊,於是拿起筷子吃午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