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不時聽到狼嚎。讓人毛骨悚然,她們緊握對方的手,鼓勵着自己。“姐姐,我害怕,會不會有飛禽走獸會不會來襲擊我們啊?”管謙千聲音中帶有一絲顫抖。
廖然敲她的小腦袋,好似不在乎的說:“來了就來了,哎,管謙千你電視看多了吧,真會胡思亂想,”
但其中的擔憂,只有她跟古纓絡明白。
古纓絡輕咬紅脣,似乎在思索什麼。
廖然察覺出她的不對勁:“纓絡,怎麼了?”
古纓絡看着廖然和謙千真摯的眼睛,一股暖流流淌。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今晚睡哪,”管謙千沉默了,廖然似哀嘆的說:“今晚註定是個無眠的夜。”
月光微照着大地,好像是爲她們照亮前方的路,她們小心翼翼地走着,看到不遠處有火光,加快了腳步。
“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來,帶着濃濃的戒備。
她們走出來,廖然親切的對她笑:“我們迷路了,看到這兒有火光,就來了,打擾你們了。”那女孩也沒說什麼了,
管謙千眨着期盼的眼睛:“這位姐姐,我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們在一起啊。”彷彿她拒絕了,就等於摧毀管謙千所有的希望一般。
靜在一旁的小男孩開口:“不行,”嬰兒般白嫩的皮膚,吹彈及破。小巧精緻的鼻,水嫩的小嘴,皓齒如貝。眉宇間透着疏離,臉上卻閃現着同齡人少有的冷酷與成熟,深邃的眸子去泛着一股寒氣,似乎要凍住呼吸,眼裡一片冰寒,看到她們,臉上更添了一層冷峻。真是位翩翩冷少年啊。
那小女孩有些不忍心:“讓她們留一晚吧,”白皙而粉嫩的肌膚,嬌豔的櫻脣,靈動的眼眸,彷彿能把人吸進去,讓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若是有心人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眼睛不同於常人。一襲紅衣襯托了她的嬌媚,吸引視線。
而站在小女孩身邊的男孩,肌質光潔如玉,眉頭微蹙卻透着一股瀟灑和陽光,飄逸的短髮,高挺的鼻樑,勾魂的嘴脣,琥珀的水眸清澈見底。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異常的勾人心魄。
投給那女孩安心的眼神,臉上綻放出絕美的笑容,恍如天使脫塵。薄脣微張:“別管他,他喜歡安靜,只要你們不吵鬧就可以,大家坐吧。”
廖然淡然輕說:“你們叫什麼名字?”只見廖然如雪的肌膚,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如墨的長髮披散着,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臉龐。一身樸素的黑衣,卻蓋不住高貴的氣質,充滿鬼魅般誘惑。蝶扇般的睫毛在眼簾下打出一小段陰影,慵懶的斜視她。
那女孩說:“我叫蘇輓歌,站在我旁邊的叫校御爍,坐着的叫南宮軒。你們呢?”
廖然正要回答之際。
古纓絡牢牢地抓住剛纔了冷冰冰的男孩的手,南宮軒危險的看着她,古纓絡毫不懼怕的直視他:“南宮軒是吧,你知不知道這火滅了容易,生火很難嗎?更何況這裡沒有生火工具,簡直跟原始森林一樣,要鑽木取火。”
古纓絡原本如月的眉,眉間卻染上一股淡淡的不悅。
南宮軒反手一拉,本打算讓古纓絡摔倒在地,誰知古纓絡死拽着他的手不放,兩人同時摔落,古纓絡的頭狠狠撞擊了南宮軒的胸口,古纓絡頓時感到頭暈眼花,南宮軒輕嗅到她髮絲的幽香,心一陣狂跳,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與一個人靠得這麼近。
古纓絡手觸摸到南宮軒的胸膛,溫度傳來,古纓絡頭腦立刻清醒,臉微微發燙,翻身而起。古纓絡有些尷尬,轉過頭:“不好意思,讓你當墊背的。”
他未說什麼,起身,仔細的整理衣服,來掩飾剛纔的慌亂。面色又恢復了冷漠,“這裡給你們便是,輓歌,御爍,你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校御爍有些激動:“不可以,生個火容易嗎,如果走了,今晚哪過夜啊?”望着南宮軒決然的背影,校御爍深感無奈。
“御爍還不走啊,難不成你真想留下?那我可走了。”蘇輓歌追上南宮軒。“輓歌去哪我就去哪,等等我。”
那三人的身影埋沒在黑夜裡。
天地之間放佛又只剩下她們了。古纓絡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枯樹枝,揀了起來:“我們收集些木材吧,一定要保留火苗。”她們點點頭,立刻行動了。
累了,她們背對背坐着,依靠着彼此,這一夜卻難以入睡。入秋了,微風輕佛,落葉紛飛,百花凋謝,菊花綻放。如今恐怕看不到了。
現在還能做些什麼?還剩下什麼?。她們眼裡印出那堆火的影子,光芒微弱。
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