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馨強忍住不安和心痛,對司靳輕低喝道。
“你不也是不知道嗎?”司靳輕眸底快速閃過一絲失措,但仍然故作冷靜地回答。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司莫曜的安危?”紫馨不想輕易放棄,現在這裡唯一能給她線索的只有司靳輕了!
司靳輕身子微微一滯,臉色微變,垂下修長薄如羽翼的睫毛,蓋住眸底那抹惶然神色。
“司莫曜他不會出事的。”
她擡起頭,眼底泛着清清波光,聲音低了幾許。
“你知道對不對?”紫馨直直看着她,不想放過她任何一絲破綻似的。
她當然不會忘記,這個女人曾經在司莫曜的身上,用過東南亞的最神秘的降頭術。她不敢保證,這次她是不是又會故伎重演?
“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相信阿曜一定會沒事的。”司靳輕低下頭,神色複雜難辨。
“不!我不要讓他出一點意外!你告訴我,他可能會去哪裡?”
紫馨上前緊緊拉住她的手臂,目光的焦色和執着令司靳輕也不由動容。
司靳輕低眸不語,兩隻手使勁的交搓着,像在做着艱難的決定般。
“靳輕,你告訴我?”紫馨蹲下身子,雙手一下子覆在她微顫的手上——
司靳輕卻一下彈開她的手,站直了身子。
目光凌厲地對上紫馨,
“我不會告訴你,這是我和阿曜的最後機會!我爲了他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毀了容顏,你知道爲了能夠活着回來,回到他的身邊,我忍受多大的苦嗎?”
“可是,纔不過幾年時間,他就把我們曾經的誓言忘記得一乾二淨,爲什麼!爲什麼——”
靳輕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得有些揭斯底裡,那原來黑漆如晶的眸子,瞬息染上一絲猙獰之色。
紫馨聽得心裡異常難過,她當然清楚曾經司莫曜有多愛司靳輕!但,此時——
她不是因爲他們曾經有過的愛而難過,只因爲,她是深愛着司莫曜,更能體會司靳輕這份情傷到噬骨的疼痛。
“靳輕,我很難過。我不知道當年你們是爲了什麼而分離,但請相信我,司莫曜一直都末曾忘記過你。你在他的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紫馨忍着心尖上隱隱作疼,儘量去勸服司靳輕。
果然,在聽到她的話後,司靳輕晦暗的眸底忽亮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暗沉。
紫馨還想說什麼,主廳電話鈴驟響。
她們紛紛將視線落在電話上——
尤莉接起電話,聽着對方的話後,隨即朝她們望過來——
“司小姐,是瑞傑先生的電話。”
司莫曜本來對僕人們叫司靳輕爲夫人聽之任之,自紫馨回司宅後,就下勒令不重新改改口,就是怕紫馨誤會。
紫馨目光緊緊盯着電話。
是不是瑞傑聯繫上司莫曜了?她心底異常焦急。
而,司靳輕眸底卻一掃剛纔晦色,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走向電話——
“是我,司靳輕。”
紫馨聽不懂法語,她發誓等找到司莫曜後,她一定非學這門外語不可!
過了一會兒,司靳輕放下電話,嘴角抹着一絲得意的笑容,卻如同暗夜的玫瑰一般,令人陡然詭異之感。
“瑞傑有司莫曜的消息嗎?”紫馨忙問道。
司靳輕朝她走來,神態中自信滿滿的樣子,卻讓紫馨心生不安!
“如果有了,瑞傑就不會找我了。”司靳輕悠閒地在沙發上坐下,神色怡然,彷彿在說着一件極爲普通的事情。
“什麼意思?”紫馨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
“國不可一日無君,而萬世一樣,不可一日無主。現在萬世出現這樣的情況,你說公司董事局會怎麼做?”靳輕淡淡一笑,嘴角立刻抹上一絲迷人的笑靨。
“我不明白。”紫馨覺得心頭亂蓬蓬,只想知道司莫曜的安危,更不懂司靳輕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
司靳輕發出低低淺笑,挑眉間,風情萬種。她確實有讓天下男人拜倒石榴裙下的魅力。
紫馨凝眉,一絲困惑爬上她的清澈如泉的眸底——
要不說男人怎麼都喜歡不是太聰明的女人,我今天才明白,爲什麼男人一碰上你,就會被你深深吸引了!你還真是單純得夠可以!”
司靳輕的話令紫馨心底溢出不適感,但還是將疑惑問出口,
“你想誰暫替司莫曜的位子?是你自己還是司宇翔?”
紫馨覺得說這話時,心裡異常難過。
她多希望司靳輕能夠一口否絕!她曾是司莫曜深愛地的女人,是那樣抱着自己也要喊出她的名字,她真不希望司靳輕會是這樣一個小人!
“收回你這種目光。如果得不到司莫曜,我也要得到他的一切!我不會讓它分毫落在你和你兒子的手中!”
司靳輕的一席狠話,卻讓紫馨猶如墜入冰窯般的發寒,她的心突地像被大手擰着疼,無法表達。
“司靳輕,你瘋了嗎!”她走上前,死死地攥住她的雙肩,咬牙切齒地喊道。
“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和司莫曜逼瘋的!”司靳輕甩開她的手,用手猛地將她推開——
紫馨沒有防備往後倒去,卻觸碰一具溫曖胸膛上——
紫馨一隻手撐地,穩住了身子,忙回頭,
“凌兒?”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女人。”
司浩凌看她站好身子,便收回手,卻優雅地插在褲袋中。
他眉宇間輕攏,泛着淡淡冷漠的神態簡直和司莫曜一模一樣!
“司靳輕,你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我爸爸只是暫時失去聯繫!•”
司浩凌嘴角淡淡地勾着一絲弧度,那樣充滿着睿智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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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愉快!兔年行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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