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脖子猛然被扼制,丹的臉瞬間紫黑,她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道墨眸下的眼神暗冷狠厲,透射出的寒意讓她的血液幾乎凝滯。
“你該知道背叛的下場是什麼吧!”司莫曜嘴角淡淡地勾起,泛着嗜血的氣息!
“啪——”一道耳光伴着一股毀滅性氣息,丹跌坐在地上,那素來清冷無波的鳳眸,此時溢滿悲慼的淚水。
十年了,她默默跟着他同進同出,腹部上還留着爲他擋過一槍的醜陋疤痕。現在竟爲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對她這般兇殘絕情!如果之前只是嫉恨冉紫馨,現在她簡直想殺了她!
司莫曜嫌惡地睥了一眼,冷冷的道:“收起你的淚水,在我這裡一文不值!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看在當年爲我擋的那一槍,今天就一槍解決了你!她沒有帶回來,你就不必出現我面前了!”
丹擡頭,看他轉過身子。此時靜廖的房裡,能清晰聽到因憤怒骨節捏合的脆響。
陽光透過紗幔打在司莫曜的那如峰巒起伏的側面上,籠着一層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影。那陰森的背影讓她不敢有任何滯留,帶着心中的濃濃的苦澀,爬起來,踉蹌的走出房。
窗外,殘陽如血,一如司莫曜此刻的心情。她竟然真的跑了——
他曾摟着她,那樣懇求她,不要離開。他可以不介意她曾發生的事情,爲什麼還換不回她一點點的回報!
可笑,昨天他還欣喜她的主動和迎合,原來……不過是她爲逃跑而對他打的麻痹針!
想到此,他額角便青筋暴跳,身側的五指漸漸收緊,指節節骨泛白,猛然掄起一拳打在玻璃窗上,上面頃刻布上四分五裂般破碎的痕跡。
他司莫曜此生一次背叛就夠了,絕不充許第二次!他目光凜冽煥着嗜血的寒光,一句一字帶着憤怒從緊抿的齒間蹦落:“冉、紫、馨!”
紫馨遠遠站在中國大使館前。因爲語言不通,又費了周折纔打聽到使館的地址。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證件,除了求助使館,她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辦法。
咬了下脣,她邁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去。她知道這個決定,意味着她這生將不能再與司莫曜見面,除非依着他的個性,她一定非下地獄不可!
離使館只有三米距離時,身後突然竄出一道人影,迅速地朝她的嘴裡捂上一塊帕子,一股刺鼻的氣味倏地透過鼻腔透進她的肺部,她掙扎幾下,覺得眼前昏暗,手腳無力,陷下黑暗前,她嘴角不禁溢出:“救我,曜……”
黑暗夜裡,司莫曜倏地從牀上坐起來,額角滲着細密的汗水,粗喘着氣。
夢裡,他聽到紫馨喊救命!
抓起桌子邊上的水杯,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從他嘴角溢出,順着他脖頸的喉結滑動而下。舔了下乾澀的雙脣,他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她能去哪裡?沒有證件,沒有現金,語言不通。如果之前還在爲她的逃走感到憤懣,現在他的心底是隱隱地不安。
他曾想過她會求助中國使館,但那邊的朋友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找不到她的那種飄離感,如此強烈地糾疼他的心。
他煩躁地耙了耙頭髮,掀起被角,下牀。走到浴室,打開面盆的水閥,往臉上潑着冷水,想試圖減輕心底的那股沉悶與壓抑。
在擡頭剎那,深眸閃過精銳的光,他擰緊水閥,走進臥室。他拿起電話,迅速地拔了一個號碼。
“hello!”那邊傳來一聲慵懶好聽的男音。
“風,我要一份關於魯格在美國產業的詳細資料,上午給我傳過來。”
“天殺的!你知道不知道擾人好夢是很可惡的事!上午?!MG,現在美國是凌晨!”那邊是龔冽風諜諜不休的低吼聲。
司莫曜嘴角微微揚起,“我想這個對你來說,不成問題!好了,等你消息!”他說完,便掛上電話。這世上,龔冽風如果做不到,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司莫曜嘴角微微揚起,“我想這個對你來說,不成問題!好了,等你消息!”他說完,便掛上電話。這世上,龔冽風如果做不到,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果不然,不到二個小時,“滴滴——”書房桌上筆記本傳來信息的發送聲。
司莫曜從股市走勢圖窗口退出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鍵上一叩,視頻窗口出現一張年輕陽光、俊逸非凡的臉。嘴角依舊是壞壞的招牌邪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聲音好聽得如金屬般質感,“曜,我今天還睡不到三個小時!你以爲當奶爸那麼容易,下次有事找焰去!”
“焰最近有心事,去迪拜散心了。寶寶好嗎?”司莫曜從精緻的煙盒取出一支雪茄點上,靠着椅子,淡淡地說。
“哈哈,曜,那個小東西粉嫩得太可愛了。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以後齊享兩個女人的愛!”龔冽風那雙好看的鳳眸,笑得眯成一條線,閃爍着星星般的光輝。
卻不知怎的,這樣幸福的光芒,卻讓司莫曜覺得異常刺眼,心底深處微微地生疼。
他薄嘴一抿,漆黑的曈仁在微亮的燈光下,隱隱閃着一抹晦暗的光,“資料傳過來吧。”
“在你個人郵箱,”冽風伸了個懶腰,癟嘴一哼,“補覺去囉。學焰關機,沒事別找我!”
司莫曜將煙往水晶菸灰缸一按,關上視頻,點擊郵箱,立刻彈出一封剛收到的郵件。
司莫曜微眯着眸子,專注地看着資料,眼底的那抹深諳之色越漸深沉,冷暗得像化不開的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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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哈哈,不知道龔冽風的去看看妖妖關於撤旦三大戀曲簡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