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空氣傳來他低啞壓抑的聲音:“這麼晚了,不睡?”
一抹自嘲的笑意在紫馨嘴角輕輕漾開,眸光含水看他,微微動着雙脣,“你來,就是問我睡了嗎?”
司莫曜捏着細煙的手指頓了下,垂下濃密的眼睫,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透着疲倦:“你要不要先回法國,想去哪裡玩,我讓人安排。”
紫馨緊緊咬着脣,堅持不讓眼眶的淚水溢出,擡頭深深地吸口氣,彷彿這樣才能緩解心底墜落般的疼痛。沒有看他,對着空氣,聲音幽幽地飄入司莫曜的耳廓:“如果可以,放我回中國吧……”
司莫曜目光一暗,眼底倏地迸射冷光,手指猛然收緊,帶着星火的菸蒂被攥入手心,一股淡淡的焦味瞬息飄在空氣中。多日積聚的鬱悶,猝然涌出胸口。
“斷了這個念想!”他冷冷地道。
“你……不是和……那個女孩……我的身體……已經給了你了……”紫馨捂着胸口,那裡鑽心的疼……
她一說,將司莫曜當日被白一寧羞辱的憤恨一下子竄騰起來,雙目火星直冒!
他快步走過去,用力掐住她的下頜,黑眸迸着森冷寒光,一哼,“你以爲我稀罕嗎?只是我不要的東西,也決不留給別人!”
紫馨顫抖着雙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煞如修羅的男人!他是前些日子牽着她小手目光柔和的司莫曜嗎?
凝她美目含珠,一付委屈樣子,司莫曜心猛得一縮,倉皇地扭開臉去,他居然對她這樣的目光感到……害怕!
“司莫曜你要關我一輩子嗎?”紫馨猛地將他推到地上,目光絕望,纖細的雙肩微微顫抖。
司莫曜緩緩地擡起頭,夜色下漆黑的眸子深如墨潭,黑沉地一望無底!他淡淡地勾起刀削般的薄脣,一句一字頓道:“對!你就等到老死吧!”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紫馨恨恨地盯着他,咬着脣,憤然的聲音幾乎是從齒間蹦落!
司莫曜垂眸,眼底抹過黯然的神色,冷着臉站起身,嘲諷一哼:“那麼想死,當初怎麼願意跟我走,嗯?!”
紫馨臉色白得可怕,抖動的脣,幽恨地盯着他說不出一句話!
看到他這樣的目光,司莫曜心底煩躁的升騰一股火,踹了一腳牀沿的長凳,靠在牆上,叼了支菸,狠狠地抽着!只要一想到,放她離開自己,去過沒有他的日子,他心裡就壓抑得連手指都痛!
窗外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的微光,透過紗幔懶懶地打在窗臺上。
司莫曜微眯着雙眼,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緩緩才撐起身子從落滿菸蒂的地毯上起身。一夜幾乎無眠加上宿煙,讓他看起來異常頹憊不堪。
擡頭,他瞥見紫馨蜷伏着身體,靠着窗臺玻璃。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蒼白的臉有些削瘦,長長的卷睫上還垂掛着晶瑩剔透的水珠。他目光一緊,心底漾着微疼,伸過手輕輕地將她撈起,放在牀上,扯過絲蓋給她蓋上。
他半蹲在牀沿邊,目光復雜,一瞬不瞬凝着眼前的小臉。粗礪的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幼滑細膩的肌膚,漆黑的眼底蕩着柔情似水的漪漣。
如果曾經因年少懵懂狂狷,錯過一段至深的感情,此刻,司莫曜心底只想牢牢地抓住這份強烈的悸動!
“馨兒,不要離開,陪着我……”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比起冉紫馨曾經遭遇過的侵犯,他更害怕和心痛她有天會離開自己!
紫馨睜開眼,發覺頭疼得歷害。她無力地坐起身,靠在牀上,擡眸看了下寂靜地房間,心裡又鈍鈍地生痛。
房間瀰漫着濃濃地煙味,充斥着她的感官,她皺起了眉,用手揚了揚。
剛下地,臥室的門被扭開。司莫曜穿着一件V領嫩黃色POLO短袖T恤,一條藍色七分牛仔褲,性/感的脣角彎起一道迷人弧線,顯得格外年輕帥氣地走了進來。
紫馨驚愣地盯着他,心底深處泛過一絲欣然。有多少天了,他沒有這般陽光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走近她,低頭,手指輕輕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黑眸閃爍着如星輝般的光芒,嘴角一勾,輕柔地說:“還不去梳洗下,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嚇人。”
室外暖暖地陽光灑在他英俊的五官上,鍍上一層尊貴的金光,這樣的男子美得不真實!
紫馨臉微紅,咬了下脣,有些懊惱自己的不爭氣。爲什麼他一句溫柔的話,一個帥氣的笑容,就能輕易將她沉溺。
“收回你花癡的目光。不過幾天,就把你餓壞了嗎?”司莫曜用手指輕輕點下她圓俏的鼻尖,嘴角漾着興味的笑意。
紫馨雙頰酡紅,不由羞憤地推開他的手,低頭悶悶地一哼:“別亂說!”
下一刻,她便被他轉過身子,纖腰一緊,摟在懷裡。他下巴抵在她的雪白的頸窩,聲音低低地:“馨兒,以後不準再說離開的話,好嗎?”
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衣,他的溫熱緩緩地滲入她的肌膚,在她體內產生一股強烈的化學反應。紫馨閉上眼,將頭靠着他結實健碩的胸膛,任胸腔泛着一曖流,享受着這片刻安靜的甜蜜。
如果此時讓她跳火海,入刀山,她也無悔……
接下來的日子,司莫曜雖然還像以前那麼忙,但白天一有空就會帶着她開車在四處遊玩,晚上,就摟着她在酒店房間綣繾纏綿至天明。精力旺盛得嚇人,紫馨不禁嚅籲,貌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說得這就是他這樣的男人!
關於蒂亞的那一段,兩人似乎都刻意不去提及。只是,到處關於他與蒂亞的花邊新聞依舊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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