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兩位村民的事情後,陳銘繼續公審剩下的十一名作惡多端的僞軍。
他們手上,無一例外的沾染了同胞的血,對待這種不配爲人的畜生,陳銘選擇用子彈送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之後,陳銘開始主持村民們的安葬工作。
沒被審判的僞軍俘虜,都是還有救的,陳銘讓他們做一些收攏屍體,挖坑等工作,贖自己的罪。
先前戰士們的遺體也被其他區小隊戰士們找了回來,只不過這些屍體上,多了很多鬼子留下的刺刀窟窿。
懷着沉重的心情,陳銘主持了所有屍體的下葬。
他隻立了一塊李家村遇難村民的碑,還是用木板刻的。
條件簡陋,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而犧牲的戰士們,陳銘只留下了一道刻滿了名字的木牌,沒有留下其他的信息。
現在鬼子勢大,他擔心哪天鬼子要是再次來到這個村子時,看見了墓碑可能會破壞。
只刻下名字,是對犧牲戰士的一種保護。
他們都是英雄,儘管這場與鬼子的戰鬥,在歷史上隻言片語都不會留下。
但陳銘不會忘了這些犧牲的戰士,黨不會忘了這些犧牲的戰士,國家也不會忘了這些犧牲的戰士。
“同志們,同胞們,一路走好,我們給你們報仇了。”
陳銘喊道。
“同志們,一路走好。”
其餘區小隊戰士們也喊道。
“當家的,你在天之靈好好看看,我一定會把狗兒養大,不會讓老李家斷了香火。”
狗兒的母親抱着墓碑,一隻手拉着自己的兒子,聲音沙啞的喊道。
“等我們把小鬼子趕出家園後,再來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告訴你們,我們勝利了。”
陳銘許下了承諾,接着帶頭鞠了三個躬。
其他的戰士們,狗兒母子,也跟着陳銘鞠了躬。
而不遠處的僞軍俘虜們,看到這一幕,臉上也流程露自責,悔恨的神色。
他們的表現,陳銘看在眼裡。
葬禮結束後,陳銘開始安排起了這羣僞軍俘虜。
作惡多端的已經被公審掉了,剩下的都是被裹挾的普通士兵。
根據我黨對待俘虜的政策原則,對待沒有殘害同胞的普通士兵,當以教育轉化爲主。
陳銘根據經驗,組織俘虜控訴日軍暴行和僞政權壓迫的訴苦大會。
通過階級分析揭露日僞勾結剝削同胞的本質,喚醒他們的民族意識。
(具體我就不寫了,有水字數的嫌疑。)
等結束後,陳銘看着神色各異的僞軍俘虜,開口道:
“你們曾經,無論是被裹挾,還是爲了生計,被迫當個僞軍。”
“不過呢,你們和先前被審判的僞軍不一樣,手上沒有沾着同胞的血。”
“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也願意給你們一個改正的機會。”
陳銘頓了頓,掃了一眼一衆僞軍俘虜。
這羣俘虜此時全都全神貫注的看着陳銘,知道陳銘接來下要說的,就是決定自己命運的話。
陳銘接着說道:
“現在我根據政策,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自願返鄉的,我們發放路費,不過要籤一份“不再助敵”承諾書,只要你們以後不再幫助鬼子殘害同胞,我黨承諾既往不咎。”
“第二,還想繼續當兵打仗,我們也歡迎,只要經過審查後,就可以加入我們,一起抗擊鬼子,保衛我們的家園。”
“現在,我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考慮,等時間到了就做決定吧。”
陳銘說完,便不再開口。
“長官,真能放我們回家,還發放路費?”一個僞軍俘虜忐忑不安的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陳銘問道。
“我叫李二牛。”李二牛回答道。
“什麼原因當了僞軍啊?”陳銘接着問道。
“我當時在家裡好好的,突然就被抓了壯丁,然後上了戰場,後面被長官帶着投了小鬼子。”
李二牛低着頭說着,等待着命運的審判,不敢去看陳銘的眼睛。
陳銘看着李二牛,點了點頭:“原先都是老實本分的百姓啊,你放心,我既然承諾了,就一定說到做到。”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俺真的想回去看看俺老孃還活沒活着。”
李二牛激動的直接哭了出來,一個勁的道謝。
“大飛,拿三塊銀元給李二牛,給他解開腳上的繩子,讓他回家。”陳銘對着邊上的大飛說道。
“誒。”
大飛從一衆學習經驗的戰士中走了出來,接下腰間包袱皮,拿出了三塊銀元,臉上有些肉痛的遞到了陳銘手上。
雖然他們區小隊的經費少得可憐,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這次戰鬥繳獲的錢財也沒多少。
不過大飛信任隊長陳銘,對於他的要求,都是不折不扣的執行。
陳銘接過銀元,握着李二牛的手,把銀元放在了對方的手裡。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李二牛見陳銘真的給自己發放路費了,還有三個銀元,激動得就要跪地感謝。
陳銘扶住了對方,“好了,我們不興這個,拿着錢回家去看你老孃去吧。”
李二牛看着陳銘,猶豫了片刻後,深深的向他鞠了個躬,然後簽下承諾書後,歸心似箭的轉身離去。
此時,天邊剛剛泛起一道魚肚白,朝陽給雲霞披上了一件綵衣,爲黑色的天空添了一抹紅色。
其他俘虜,看到李二牛真的拿着路費,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神色意動。
“好了,還有十五分鐘,你們考慮好了再決定吧,只要想走的,我絕不阻攔。”
陳銘開口說完,接着就帶着一衆戰士們離開了院子,把場地交給一衆俘虜,讓他們想清楚。
等衆人走後,一羣僞軍俘虜開始竊竊私語討論了起來,商量着自己的未來。
十五分鐘後,陳銘再此帶着戰士們走進了院子,而俘虜們也決定好了。
最終,剩餘的二十一名俘虜中,有八個選擇了返鄉回家。
具體原因包括戰爭創傷後遺症,鄉土情節和家庭牽絆。
以及身份認同的撕裂,僞軍的雙重身份,即“中國人身份”與“皇協軍”標籤,導致心裡矛盾,被俘後陷入了身份迷失。
他們既不願爲日軍效力,又對加入我軍心存疑慮。
對於這部分人的選擇,陳銘尊重,簽下不再助敵承諾書後,發放路費讓他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