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首一聽,差點沒氣得翻個白眼,“那窗子不是鎖好了嗎,怎麼還讓他逃出去了!”他氣急敗壞的蹬腳,說完就朝着那邊跑過去。
柳雲致眉頭緊皺,這場面已經發生三次了。
只是這次的事情嚴重了,東方裕森跑出去就不見了蹤跡。
一屋子人可忙壞了,要是他一個衝動做了什麼傻事那怎麼辦呀?
“左侍衛,我就說你的方法不行,這下真的出事了。”柳雲致在外面尋了好久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左一首懊惱的皺着臉,“我哪裡知道他還那麼固執啊!你也沒找到嗎?”
他擰眉點頭,“夜鶯呢,她還在嗎?”
“夜鶯姑娘還在將軍府。”手下說。
那就好,東方裕森暫時應該不會做什麼事來。
“侯爺問斬是什麼時候?”左一首問。
“就在後天午時。”
左一首沉重起來,緊攥着拳頭,“我估計現在副將軍出去就是策劃這件事情,一定要攔住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侍衛點頭,煩惱的問,“這下我們要去哪裡找人呢?”
太和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找一個人還是有難度的。
“知道我還問你們,還不快去找?”左一首一聽氣了,擡起腿就朝着那個人踹上去。
手下捱了一腳,灰溜溜的跑了。
柳雲致見狀沉重起來,“將軍有消息了嗎?”
左一首搖頭,“這個崔鈺一天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都十天了還沒找到人,等他估計人早就沒了!”他沒好氣的說。
“既然崔侍衛那邊等不及了,那我們要加緊速度了,你知道副將軍平時都認識什麼人嗎,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你想的對,我們就從這裡下手!”
“……你派幾個人給我,我也出去找找。”柳雲致臨走前忽然想到這件事說。
左一首沉思片刻,“將軍說了,他準備將你培養成他的暗衛,你現在不方便露面,你的身份還是沒人知道的好。”
柳雲致愣了下,“那我現在能幫什麼忙?”
“我看你指揮能力不錯,帶着那些人去吧。”見他要走,他提醒,“記住別暴露身份了。”
東方裕森現在是朝廷侵犯,他們現在是在與朝廷作對,馬虎不得。
柳雲致自然懂得這個道理的,“行,我會小心的。另外你可以派人守住夜鶯,也許副將軍會去找她也不一定。”
說完,他擡起腿就走了。
左一首看着他滿意的點點頭,沒看出來這毛頭小子的心思還挺縝密的,嗯,有可提升發展前途。
王爺府。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歐陽清瑞坐在主坐上咪了口茶,瞅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譚禧低着的頭擡起來,恭敬的說,“那日本來已經捉到了東方裕森的,結果被一羣黑衣人打劫了去。”他想起那件事就生氣。
歐陽清瑞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意外,“一次失誤你過了這麼久還沒有搜到人?”
“啓稟王爺,是那些人藏得太深了,我們一等人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男人冷笑一聲,“你還真是蠢啊,本王不是給你提示了嗎?”
“屬下的確夜夜守着將軍府,不過那些人沒什麼動靜啊。”譚禧繞着腦袋也沒想出來。
“你這個蠢貨,誰會將這等事擺在明處,他們不會私自找個地方隱藏嗎?”歐陽清瑞就沒見過比他更蠢的人了,氣得他七竅生煙,緊握的拳頭砸向桌面,一聲沉重的悶響聲響起。
譚禧一驚,知道他是動怒了,連忙求饒,“您教訓的是,屬下馬上去辦!”
歐陽清瑞神色陰鷲,冷眼瞪着瑟瑟發抖的人,滿是不屑,“要是再辦不利本王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言語間透露着凌厲與威脅。
他當初怎麼會選了這種人,真是瞎了眼!
譚禧不不停地點頭示好,“屬下一定不會再失誤了!一定不會了!”
“那你現在還明不明白本王的用意?”
“明白了……您只是想將東方裕森引出來,然後讓他自己走上絕路。”譚禧戰戰兢兢的說。
歐陽清瑞臉上閃現冷光,起身如螻蟻一樣瞅着他,“知道就好,別再辦砸了事。出去。”
“那……那屬下告退……”誰說的瑞王爺性格溫好的,簡直比閻王爺還可怕!
歐陽清瑞冷睨着他,看他驚慌失措的離開,他擡起手活動活動筋骨,然後緊握成拳頭,臉色一狠。
蘭溪大着肚子從門外走進來,端着一盤糕點。
歐陽清瑞的視線裡出現她,臉上的戾氣逐漸消散,“你怎麼來了?”
蘭溪回頭望了眼夾着腿逃出去的男人,眉頭輕蹙,“是妾身打擾到您了嗎?”
男人一手捂住整張臉輕磕半晌,然後朝她走過去,“沒有,以後不準做這些事情了,累壞了本王的兒子可不行。”
他接過蘭溪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視線落到她的肚子上。
蘭溪欣慰的淡笑,“應該是王爺您不要累壞了,妾身看您最近很少睡覺,黑眼圈都出來了。蘭溪讓人做了些補身子的藥膳,您趁熱喝了吧。”
“以後不要那麼麻煩了,本王現在還沒到需要進補的時候。”他瞅着她壞笑。
蘭溪羞澀的臉紅,手中的絲巾掩面轉過身去,“王爺……”
“本王行不行你還不知道?”說着,他的手摸着她的腰,帶着情色的味道。
“妾身不是那個意思……”蘭溪羞澀的不知怎麼解釋,乾脆將托盤裡的碗遞到他面前,“您還是趁熱喝了吧,這是父親從西域帶回來的千年靈芝熬成的湯。”
歐陽清瑞接過碗,扶着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坐下,一口喝掉,瞅着她的眼底有於猶未盡的深意。
蘭溪閒來無事,翻看着旁邊擺放整齊的書籍,清淡的臉上別有一番韻味。
都說懷孕的女人越來越嫵媚,歐陽清瑞倒是覺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舉手投足間都顯示着大家閨秀的女人味。曾經失去的那些感覺彷彿又回來了。
他眯着眼睛撰住她的臉,視線變得深邃起來,“蘭溪,你還在怪本王那天對你說的那些話嗎?”
他的忽然出聲,蘭溪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臣妾不敢怪罪王爺,那日也是臣妾多了嘴,您罵的是。”
歐陽清瑞眉頭皺了下,眼底流光一閃,“以後本王給你這個權利。”
被他猛地握住手,蘭溪驚訝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怎麼突然……
“蘭溪,本王想過了,與其我們吵吵鬧鬧,不如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你有了我的孩子,也許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
蘭溪下意識的捂住顫慄的脣,這句話,她等了好多年……
沒有任何準備的聽到,一時間不敢置信。
“王爺,您想通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歐陽清瑞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身子,兩人視線相對,“本王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有些事情想明白了。”
這些年他失去了朋友,親人,唯一留在身邊的就是蘭溪了。他絕對不能在將她弄丟,否則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蘭溪哽咽的說,“臣妾當年並沒有背叛您,我一直以來只有您一個人。”
男人斂了斂眸光,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本王也只有你了。”
蘭溪搖頭,反手握住他的手掌,“不,只要您想,您還擁有很多的。”
歐陽清瑞眸色一深,他不想在說這個話題,“累了嗎,本王抱你回去休息。”
蘭溪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不敢輕易抹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
男人嘴角輕笑,打橫抱起她擡腿離開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