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變異種嚇了邵季一跳,往右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這類型的變異種他之前見過。
“別愣着,繼續前進!”張克大喝着。
不敢分心,邵季連忙用力推動馬車。
越接近坡頂,便越需要他們推動,邵季甚至還分泌出了一丟丟橢球腺素,增強了自己的力量。
另一邊,右側小隊遭遇襲擊後,第一時間利用火力壓制住變異種的藤蔓,然後不做糾纏,按照隊伍前進的方向迅速跟上。
他們原本停留的位置,一截又一截靈藤變異種從土裡鑽出並解開纏繞,緊接着無數藤蔓像腿一樣交替鑽土,以一種特殊的方式移動着。
二十多截靈藤,移動的速度特別快。
“越過坡頂後,都散開,保持距離,跟着馬車跑!”張克繼續指揮着。
圓頂帽男子盧同聞言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應對,在馬車快到坡頂時,直接坐上馬車的前座,同樣坐着的,是駕馭着犬馬的車伕。
越過坡頂後,是下坡路,馬車的速度將會加快,不需要邵季他們推動,而且爲了避免速度太快發生碰撞,他們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散開!”
隨着張克一聲令下,邵季等人推出最後一把力後,相繼遠離一步。只見馬車順着下坡路一往直前。儘管坡度不大,但還是加快了不少速度。
“跟上!”張克大喊。
雖說都有些累了,但邵季等人不得不快步跟上。
“媽的,憑什麼盧同那個狗東西可以坐車?”
在邵季左側的光頭男子破口大罵着,極爲憤懣。
不只是他,其他的運輸員也都很是不滿。
但所有人都不敢停下來,他們跟馬車已經拉開了十米的距離,必須儘快追上。
“跑快點,變異種要追上來了!”
後方小隊在邵季他們後面十米處,大吼道:“快快快!”
十名運輸員聽到後咬緊牙關,加快了速度。
三四分鐘後,坡度稍緩,邵季他們終於追上了馬車,保持在左右兩米的距離。
後方,那些靈藤並沒有放棄追擊,如同風滾草一樣快速襲來。
但不知何時,前後左右四支小隊已經往馬車靠攏,保持在五米的距離。
“團長,攻擊嗎?”
左側小隊的對於朝團長薛武英大喊問道。
“都別攻擊!”薛武英跑在馬車前面五米處,側過頭說道:“交給老穆他們,全員保持速度,繼續前進!”
知道後面還會奔跑很長一段時間,邵季從口袋拿出一針藥劑,戳中手臂上可見的靜脈進行注射,那是林海給他的奔跑者藥劑。
此時所有運輸員都顧着逃命,根本沒心思注意他的動作。而且針管很小,用手掌握住完全看不見。
在跟傭兵團匯合之前,邵季已經將小針管都拆出放在口袋裡,並仔細看過了藥盒上的說明。
奔跑者使用方式跟憤怒者差別不大,就是功效不同而已。
奔跑者藥劑有持續供氧、調節腿部肌肉結構、消除乳酸等多方面的效能,能讓注射的人擁有更快的奔跑速度,且奔跑的時間更持久。
副作用是長時間處於極限奔跑的話,容易引起急性肌肉痙攣,但休息一小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
如果是較爲平穩的奔跑,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現在邵季不需要進行極限奔跑,他只需要保持目前的速度就行,注射藥劑是爲了防止一旦被變異種追上,他能瞬間加速逃離這裡。
注射了藥劑後不到一分鐘,邵季能感覺自己奔跑起來已經比較輕鬆了,他甚至還有心思轉頭往身後觀察幾眼。
此時他發現那二十多截靈藤變異種中間似乎有一個身影在快速移動着。
凝眼望過去,才發現也是琅琊傭兵團的傭兵,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長着虯髯鬍須的男子,得有一米九近兩米的身高,很是魁梧,身上的肌肉有些爆炸性的美感,手持一把大劍,將所有靠近過來的藤蔓都砍斷。
虯髯男子奔跑時身體前傾,在他肩部上,蹲着一個一名女子,身高約莫只有一米五幾,較爲小巧。
跟艾麗婭一樣,她也是迷彩上衣、黑色長褲,佩戴護肘護膝和戰術背心,不過她並沒有揹着揹包,她的物資似乎是由虯髯男子攜帶着。
她蹲在男子肩部,在高速移動的情況下卻依舊保持着動態平衡,步槍槍托頂在右肩,瞄準每一隻靈藤變異種的核心位置進行射擊。
兩人配合得極有默契,即便是有大量的藤蔓覆蓋而來,女子也能提前跳起,以特殊的身姿躲過每一根藤蔓,而男子則是在女子跳離的那一瞬間放開手腳,迅如閃電地砍斷所有藤蔓。
女子下降後,平穩準確地落在男子的肩部,依舊在原來那個位置。兩人一直移動着,只是他們之間處於相對平衡的狀態。
隨着女子的不斷射擊,那些靈藤變異種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似乎是受到了重創,直到它們全部停了下來,終止了對琅琊傭兵團的追擊。
“喔~老穆牛逼!丹雅牛逼!”
傭兵團各個小隊的成員都興奮地大叫起來。
團長薛武英見到後也是笑了,隨後命令道:“繼續前進,前面幾公里有一處平地,我們在那裡休整。”
隊伍依舊前進,但速度稍緩了一些。
這時被稱作老穆的魁梧男子快步跟上了隊伍,被稱作丹雅的女子半跪在他背部,左手扶着老穆的肩膀,右手舉着跟她身形不成比例的步槍,興奮大喊道:
“怎麼樣,就問你們服不服!”
“服!”
“大寫的服!”
傭兵們哈哈大笑着,張克坐在馬車上,擠眉弄眼說道:“你們小兩口配合的默契越來越……”
話還沒說完,便見丹雅將步槍對準他,脾氣火爆地大罵道:“胡說什麼呢,找死是不?”
“喂喂喂,別亂來啊……”張克連忙擺手。
衆人笑得更大聲了。
“哼”了一聲,丹雅收起了步槍,但臉頰卻有些微紅,只不過不明顯而已。
虯髯男子則是呵呵笑了幾聲,似乎不在意衆人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