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從張克那裡領取了任務之後,通過洛氏家族上層的安排,僞裝成了一個研究員,跟隨洛氏大學的一名生物學教授,到這羣研究大樓進行爲期七天的實習。
他領取到的任務,是揪出洛氏第七研究院裡面的臥底。
從兩週前開始,這個研究院裡面就陸續出現藥品丟失的情況。丟失的藥品很貴重,能夠接觸這些藥品的只有頂級生物研究專家,在研究院內不超過二十人。
按照正常情況,研究院應該是報警或請上頭派人過來調查。
可不巧的是,最近研究院正在進行一項極其重要的開發,研究院內所有頂級專家都有參與。
一旦報警或上頭調查,所有頂級研究專家都得停下工作。
可丟失的藥品雖然貴重,但還不至於讓研究院造成重大損失。院長懷疑是院內有臥底,可能不只是偷藥,還有可能要偷走項目成果。
爲了避免造成進一步的損失,院長決定在不影響項目的情況下,讓上頭派一些傭兵秘密調查。
而洛氏家族上層知道後簡單討論了一下,就把這個任務委託給了琅琊傭兵團,然後團長張克就把這個任務給了劉一。
鉑金傭兵來調查藥品失竊案,這個幾乎是大材小用了。
不過洛氏第七研究院是重要的地方,洛氏上層這麼重視也很正常,而且琅琊傭兵團的劉一有處理過類似情況的案例,所以這件事很自然地就到了他手裡。
此時的劉一,擁有三級規避師、三級傀儡師和三級嗅辨師的藥劑搭配。同時在林丹雅的教導下,即便沒有洞察師能力,步槍和手槍的命中率也都很高。
既能夠團隊作戰,也能夠單兵作戰。屬於琅琊傭兵團的新晉支柱,是第八小隊的隊長。
他跟着大學教授在研究院參觀時,先使用嗅辨師的能力,記住所有人的氣味,包括他們身上或接觸的物品。
“這裡是丙類腺體的標本,大家可以仔細看一下,相比於書本上描繪的,會更立體、更真實一些,以後你們做解剖實驗的時候就不至於認錯了。”
正當大學教授在帶領學生一邊參觀一邊講解時,劉一已經基本分辨出研究院內的人數了。
大約三百五十人,其中有超過一百人在地下室。
跟其他地方一樣,研究院的重要區域一般也是在地下室。包括研究院最近正在進行的項目,也是在地下室。
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們這支隊伍基本參觀完畢,研究院的一名主任接待了大學教授,同時給每個實習生安排了工作。
其他實習生都是兩三人一組,但到劉一這裡,他卻只有一個人。
一間普通的實驗室內,劉一看了一眼瓶瓶罐罐,又撥弄了一些檔案,到處好奇地瞄兩眼,但基本都看不懂。
他這個研究員身份是假的,自然不可能認識這些東西。
實驗室的木門打開,只見一名五十歲出頭的男子走了起來,他帶着金絲框眼鏡,額頭錚亮。
“久等了劉一先生!”金絲框眼睛男子把門合上,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洛氏第七研究院的院長,洪路。”
“鴻院長您好!”劉一跟金絲框眼鏡男子洪路握了握手,說道:“大致情況我已經瞭解,接下來七天我會全力幫您把臥底找出來的。”
洪路笑了笑,說道:“麻煩劉一先生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麼年輕就是鉑金傭兵了!”
“幸運而已。”劉一笑了笑,又道:“洪院長,想要找尋臥底的話,我需要看一下貴院丟失的藥品是哪一些。”
“這個我已經帶來了。”點了點頭,洪路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里面放着一個小玻璃瓶。
看着玻璃瓶,劉一問道:“我可以打開聞一聞嗎?”
“請便!”院長洪路順便解釋道:
“這種藥俗稱蜘蛛水,是惡風鬼蜘蛛的乙類腺體提取素,主要是用在特能移植手術上面的。”
劉一點了點頭,他知道特能移植手術,就是給一些高級別的傭兵移植特殊能力。
他拿起那個瓶子,打開蓋子後嗅了嗅裡面的氣味,記住了這個味道。
……
邵季趴在白牀上,看到一名研究人員拿着各種藥品放在旁邊的桌面上,像麻醉藥、生物凝膠、蜘蛛水等等。
給邵季進行實驗手術的是一個矮小的胖子,他戴着口罩看不出年齡,但歲數應該不小。
只見他拿出一根針管,準備從其中一個玻璃瓶中吸取麻醉藥。
“我不用打麻藥。”邵季側過頭跟這個研究人員說了一句。
他是過來查看有什麼辦法能夠恢復他納米立方的,可不是真的過來做手術的。要是等下注射了麻醉藥暈了過去,稀裡糊塗真的給做了一個移植手術那就糟了。
“你確定不打麻醉藥?”矮胖的研究人員提醒道:“等下我可是會在你背部開刀,涉及到筋骨喔。”
“那打局部麻醉就可以!”邵季迴應。
“局部麻醉很難保證覆蓋到開刀的位置哦?”研究人員再次提醒,他可不希望等下手術做到一半,這個人就蹦了起來。
“疼一些也完全沒事,區區外傷我都能忍的!”邵季受了全身副作用半年多的折磨,那種痛苦比開刀要痛得多,所以他現在更能忍住疼痛。
不過如果觸及到筋骨,有時候被刀動到可能也會下意識做出反應,所以局部麻醉還是有必要的,只要別讓自己完全暈倒的話。
“好吧。”那個研究人員放下針管,說道:“我使用神經索來切斷你的局部神經吧。”說着的同時他身上伸展出三根神經索,接入到邵季的背部。
現在的邵季,除非是服用了抑制副作用的藥,否則是完全不敢使用神經索的。以前有納米立方,或多或少起到了抑制的作用。
可現在,他體內上百條神經索,觸動任何一條,都有可能讓他全身神經受到強烈刺激,甚至危及生命。所以這半年來,他終於選擇承受疼痛,也不願觸動任何一根神經索。
當然別人接入的神經索就沒有這個副作用。
做好準備工作後,研究人員在邵季的背部上劃了兩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