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能讓他有事!
小飛是她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敖凝香邊走邊思襯該怎麼做才較爲妥當,回到自己的小院飄香苑,紫色的杜鵑開滿了花圃,迎面而來的就是兩個獨孤皓的貼身護衛站於籬笆旁,黑衣清風和白衣明月,甚是醒目,一看便知在等自己。
呵,敖凝香勝若白雪的臉龐劃過諷刺,脣角上揚,獨孤皓還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把自己的貼身護衛都派來監視自己了。
“拜見夫人。”兩人異口同聲,清亮的女聲極爲悅耳。
不卑不亢的站在她面前曲弓彎腰。
“夫人這稱號我可擔當不起,現今只是一名尋常婢女,說吧,來找我有何事?”敖凝香媚如春水的聲音說。眼神卻含笑帶冷,不可忽視。直把清風和明月給看的愣了愣纔回神。
“夫人,幫主已經恢復了你的稱號,派我和明月過來說一聲。”清風面目平靜如實回道。
“哦?幸苦二位來跑一趟了,既然來了就進來喝杯茶再走。”敖凝香說完率先進了屋子。
清風和明月相互對視一眼,也極爲默契的跟隨進去。
見敖凝香正要泡茶,明月眼睛明亮如鏡開口制止了她的動作,“夫人,有事就直說吧。屬下若能辦到自當竭盡所能。”
敖凝香本也沒打算給他們泡茶,僅做做樣子而已,坐在軟墊椅上,目光緊盯着眼前的二人,“明月果真是玲瓏之人,我也不多說。據說,最近抓了個人來宮殿,我想知道被關在哪了?”
明月剛想說,眼神一轉,隨即響起清早幫主囑咐的話,也只得回道:“明月不知。”
敖凝香見她眼神閃爍了一下,知她定是不會再說事實。“罷了,無事的話,你們下去吧。”
清風明月起身離開。
傳來一小聲的對話,“清風,你有無察覺夫人好像變了個性子,以往囂張不可一世,今日居然這麼和氣的說話。”明月不明的說。
“明月,你話還是這麼多,主子的事我們少管。”清風不悅卻冷酷的說。
····談話聲遠去。
敖凝香搖頭,自己變了嗎?只是醒悟了而已。定是那人吩咐不準透露消息,除了自己親自去找他,別無他法。否則他不會放過小飛的,那個還很稚氣的弟弟。
暮色降臨。
大片的紫杜鵑在風中搖曳,豔麗神秘的顏色,是她的最愛。
敖凝香佇立花圃旁,一襲紅衣和紫杜鵑相映成輝,絕美的臉上浮現猶豫之情,早上把話給說絕了,她還會見自己麼?說不定,去了又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低頭,瞧了眼自己瑰紅的豆蔻長指甲,暗暗思索該如何救出她唯一的弟弟小飛。
若這只是一個局中局,那她豈不白費心機去救了,不如大膽的去試探一番人究竟在不在獨孤皓手上。
步履至獨孤皓寢宮門口,卻生生停住了。獨孤皓已猜出是誰。
敖凝香躊躇了一會,用右手握拳輕叩了叩門,只聽低沉一聲,“進來。”
燭光亮堂了整個房,一書桌前,獨孤皓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她。
“皓,可否讓我見見小飛?”敖凝香問的極爲小心翼翼,暗中握緊了藏在秀中的絲帕,眼眸盯着面前的俊朗男子。似怕惹怒他。
見她如此柔順摸樣,倒是少見,獨孤皓眯了眯眼,“只要你聽我的話,自然會帶你去。”
他左手拿起一香囊繡有紫鵑的,在她眼前展示了一番。
敖凝香伸手要拿,卻被他靈巧一轉收了起來,這不是自己送給小飛的香囊嗎?怎麼會在他手中,看來人真的被他抓走了。她瞪着大眼,徹底激怒,“獨孤皓,你到底想怎樣?”
獨孤皓瞧她着急憤怒的神情,莞爾一笑,猶如掌控生殺大權般攝人心魂,“我沒想怎樣,只想要你的心,給嗎?”
他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耳畔餘音繚繞,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絕美的臉蛋佈滿錯愕之情,“你,你···”
她被他的話震撼的講不出話來了,隨後才恢復平靜,“要我的心做什麼?”她纔不信,這個看不透的風流男子會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