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塵的話秦歌仔細琢磨一下好像沒有什麼邏輯錯誤,只是他提到沐雲帆性格多疑,這又讓她有些小小的不高興。當然。她也沒把這種不高興表現在臉上,只是沉默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
“我懂了。那我應該怎麼做?”誰出面都不是問題,秦歌心急的是到底能不能真的拿到解藥,而且是越快越好,她不想讓沐雲帆再經受一次那樣的痛苦。
安逸塵看着秦歌眼中焦灼的神色,卻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岔開了一句:“小歌,你最近是不是過的很不好?瞧你都瘦了,氣色也不好。”
“安先生。”秦歌加重了語氣,臉色分明有些不悅。此時她心急的是沐雲帆的安危,可是這個安逸塵卻把話扯到了她的身上。他想幹什麼?
她蹙眉看着安逸塵,安逸塵臉上閃過一抹苦笑:“四年了,你還非得叫我安先生嗎?叫我逸塵吧,就算是朋友。也可以這麼叫不用那麼生分的。”
秦歌心裡不悅,又怕惹了安逸塵不高興,他不願意再幫沐雲帆,想了想還是把那股怨氣給壓了下去。臉色恢復正常。
“那好吧,逸塵,我確實不算太好。如果你能幫我把雲帆的解藥拿到。我會很感激你的。”她又將話題引到了沐雲帆身上。
安逸塵眼底那抹霧靄又泛了起來:“小歌,你的心裡真的只有雲帆?”
秦歌深攏起了眉,脣邊卻勾出一抹淡漠的淺笑:“你這話的意思我不太懂。我跟沐雲帆之間的事情你也知道,很複雜,我不想多說。除此之外,我的心裡只有寶寶,只想跟我的孩子好好生活。其他的……”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眸光挑起認真的道:“其他的事。我什麼都不想。”
安逸塵的意思她能不明白?只是那又如何,就算沒有沐雲帆,他安逸塵與她來說頂多也就是個認識的朋友這樣的關係。
所以這安逸塵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話題引到別的方向,秦歌心裡就有些厭煩了。
這一次,她也沒有完全掩藏自己的厭煩,而是露出了些許自己的情緒:“逸塵,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不過現在,我真的沒心情想這些。雲帆的情況不好,我不能讓寶寶沒有爸爸。如果你還當我和雲帆是朋友,就請你快點告訴我關於解藥的事情。如果你也無能爲力,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說着她就站了起來,提起包準備要走。安逸塵見她真的生氣了,才伸手攔住了她:“別走小歌。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算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的朋友好不好?”
秦歌站住,看着他,點頭道:“那好,不過你也要先告訴我,我見了你的朋友該說什麼,該怎麼做。無利不起早,他總會有所圖纔會幫我的吧。”
安逸塵笑笑:“這你倒不用擔心。大概的情況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太爲難你。至於錢方面……這你更不用擔心,他確實是需要一大筆錢去買這個解藥。不過這些都由我來解決。反正我也不缺那幾個錢,我只是想幫雲帆,更想幫你。”
他不缺錢這秦歌相信,他願意花這點錢來做個天大的人情秦歌也相信。也許,他對沐雲帆並沒有那麼多的善意,但是他想通過這件事來討好自己是肯定。若在平時秦歌一定不會給自己機會和一個她並不想接觸的男人發生點什麼聯繫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只要能真的拿到解藥,解除沐雲帆的痛苦,這些事情她都可以忽略不計。
這麼一想,秦歌對安逸塵笑了一下:“那好吧,我也不跟你客套了。總之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謝謝你了。”
“嗯。”安逸塵神色也輕鬆多了,不過想了一會,他又對秦歌道:“但是等下還是你先走,我告訴你一個地址,我們去那邊見。我的朋友已經在那裡了。小歌,我可不想讓這件事最終還是被雲帆知道。所以不得不謹慎一些,你身後跟着的那些保鏢都是雲帆的眼線,我只能讓他們看見我約你來吃個飯卻不能讓他們再看到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請你見諒。”
他又提到那些保鏢,這讓秦歌也皺了眉頭。她也知道沐雲帆是擔心她的安全但是她真的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不管幹什麼身後都跟着一堆人,這場面就像港片古惑仔裡的情形。
她無奈的看着安逸塵:“那好,我先走。你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回去我跟雲帆說我去見一個朋友了。這樣你也放心。”
“好。”安逸塵笑道隨後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秦歌先走。
秦歌出門之後沒多久就收到了安逸塵發給他的手機短信,她打了個車朝着短信上的地址去了。而安逸塵隨後出門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再由自家的後門隱秘的出來也去了那個地址。
這是一個私人會所,安逸塵告訴秦歌從正門大大方方的進去而自己卻從一處很不起眼的小門進了去。進去之前他還仔細觀察過周圍有沒有沐雲帆的眼線。確定沒有之後他才進去。
秦歌也怕安逸塵的朋友見了自己身後跟着沐雲帆的人會一氣之下不理睬他們,所以還特地留了歌心眼確定沒人跟着自己進入會所之後才朝着安逸塵說的包廂走去。
到了門口,擡手敲了敲門,門果然很快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安逸塵,他先一步到達,已經進來了。秦歌衝他點點頭,進門之後就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神情極度冷峻的男人。
這男人臉上的冷跟沐雲帆不太一樣。沐雲帆只是冷漠,沒什麼表情,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的樣子。而這個男人的臉上,除了冷漠,還凝了一股異樣的凶氣,那雙不大的眼睛裡簡直殺氣騰騰,那眼神看着秦歌就好像秦歌是他的宿世仇敵。
秦歌瞄了一眼這個男人,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安逸塵彷彿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情緒,湊近她解釋道:“別害怕。我這朋友就是這樣子。面上看着兇,可他人不壞。而且喜歡交際,所以我一求到他面前,他沒怎麼想就答應了。”
安逸塵的話起了一部分作用,秦歌想的更多的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她就得努力一把。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到最後也沒拿到解藥,至少也努力過,心裡不會內疚。
於是她在安逸塵的帶領下坐了下來,對上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禮貌的問了一聲好:“這位先生,你好,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我叫傑克,秦小姐你好。”
這人竟然知道她姓秦,秦歌有些意外。但是她還是伸手握住了他先伸過來的手。
這手,和他的目光一樣冰涼。所以秦歌只是稍稍一碰觸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傑克,你瞭解‘蝕骨’嗎?真的能弄到這種毒藥的解藥?”
她也懶得跟這個人多墨跡什麼,反正安逸塵說了,這些事情他大概得都跟這個傑克說過了,所以她更沒必要東扯西扯什麼了。貞司在血。
傑克聽她這麼一問,挑起眉,譏誚的笑了笑:“這種毒藥就像海洛因。秦小姐,你知道海洛因吧?就是會讓人上癮的東西。所以人們叫它毒品。而這種‘蝕骨’外界都以爲它只是一種簡單的毒藥,卻沒人知道它其實就像海洛因一樣,如果你在毒發的時候,再服下一些毒藥,那麼疼痛就緩解了。但是,這些只是幻象,下一次,毒性會更大,發作的會更劇烈,那種疼,會讓人生不如死。”
“什麼?”秦歌驚叫一聲。那天蕭唸白對沐雲帆解釋的那些內容她也聽見了,可沒有聽見這些內容,難道連蕭唸白他們都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傑克看着秦歌驚恐的表情,冷冰冰的勾了勾薄脣:“所以說世人都是笨蛋,‘蝕骨’出來一年多都沒有研究出它的特性。”
他的臉上掛着傲世羣雄的笑容。秦歌很討厭他這種腔調。但是此時此刻,她又不得不祈求他告訴她更多的關於‘蝕骨’的消息。
“那麼這種毒藥有解藥嗎?解藥在哪裡?”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這麼可怕的毒藥,如果真沒有解藥,沐雲帆,他該怎麼辦?
秦歌的腦子裡泛出沐雲帆毒發時候的痛苦的表情,她的心緊了又緊,目光盯着傑克,露出迫切的心情。
傑克更加輕佻的挑眉,從桌上的煙盒裡取出一隻香菸,點燃,吐出一連串的眼圈之後才道:“解藥,當然有。世界上任何一種毒藥都有對應的解藥。不過,‘蝕骨’的解藥卻只有二份。據我所知,當初研製這些‘蝕骨’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想製造解藥。只有無解,才能造成最大的攻擊力,才能讓中了這種毒藥的人都聽命與他們。你說是不是秦小姐?”
他看着秦歌,笑的讓她覺得猙獰可怕。
“他們是誰?”秦歌失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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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沒說話,又吸了好幾口,連吐出了幾串濃濃的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