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將從一疊銀票中抽出十幾只,左右各扔了幾張,待那些人撿起來一看,是貨真價實的銀票子,而且隨便一張都是價值千兩。
這些人拿着銀票子眼睛都要紅了,哪裡還在乎蔣國忠和赫連琪給他們下達的任務。
彎動下脣角,想到蔣國忠也有犯錯誤的時候,怎麼不親自用他的人,用赫連琪收買的這些侍衛,這些侍衛都是拿錢效命的主,又豈會真心爲他們效命?
“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就說沒有碰見我,蔣國忠和赫連琪定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如玉將手中一疊銀票子都丟了出來,“你們拿走吧,我先走了!”
這些侍衛們在地上爭先恐後的撿着銀票,沒有人在意如玉去了哪裡,更不想去追她,還以爲在地上撿的銀票子多少,幾個人大打出手撕打起來。
如玉逃過一劫,想到她真的忽略了蔣國忠的計中計,險些就成了這些人被殺的對象,實現了他和赫連琪的目標。
眼見就要到了冰宮,可還未看到嶽昀逸的身影,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嶽昀逸也是被人騙走了?
他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去她被困的宮,而是別的方向?
腳有點沒力氣,在原地轉了一圈,忽然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望向去了。
不遠處有一個身影,如玉覺得熟悉,就靠着牆站了一會兒等那人過來。
待看清是孟炎,她着急的抓住孟炎的手臂問,“看到了小侯爺沒有?”
“沒有看到小侯爺,我到的時候,聽說小侯爺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如玉看向他的身後,“翎湘珏呢?”
“他說要去找小侯爺看看,讓我先回殿中保護你,不然怕你會擔心。”
如玉知道翎湘珏是個細心的人,只是這次這樣危險,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六小姐,你怎麼會從殿中出來,剛纔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如玉輕描淡寫道:“沒什麼事,先不要提了,等下回去我再說,我們先去找嶽昀逸。”
“好!”
孟炎和如玉先是到了冰宮,在確定沒有回來冰宮之後,他們就有些盲目了,到底到哪裡才能找到嶽昀逸?
……
嶽昀逸被兩個侍衛引路,來到了皇宮的一處禁地。
據說這裡是曾經皇上最寵愛的香妃居住之宮,曾經這裡風景很美,宮殿建築的也很獨特,聽說都是皇上親自和工匠說好的,爲香妃親自打造的。
可世事難料,聽說香妃剛生下一位皇子之,皇子夭折,被稱爲不祥之兆,後又被後宮羣妃和朝中重臣聯名請奏,將她處死。
皇上因爲顧念舊情,只將她打入冷宮。
只是香妃本就體弱,又因爲產子未養好身子就被打入冷宮,最後染了重病,不治而亡。
皇上因爲思念香妃,但卻因爲她是不祥之人,只能將這裡設爲不祥禁地,禁止讓人出入,也以免他觸景生情思念香妃。
嶽昀逸感覺到不對,爲什麼他們帶他來找到這種禁地。
“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因爲有人要置郡主死地,故意將她挾持在這裡,好讓皇上動怒,下令殺了她。”
一個侍衛像是爲嶽昀逸着想,提醒道:“小侯爺,快點在這個宮中找到郡主,不然皇上來了,定會遷怒於小侯爺。”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兩個先隨我一起進去找,要是出了什麼事,就全都算到我的身上。”
“是,小侯爺!”
嶽昀逸先帶頭進了香妃曾經居住的梅香宮,到了宮中她才發現,這宮院裡種了很多梅花樹,只是梅花只有寒冬臘月和春天的時候纔有,現在都是枯枝,看起來和荒廢的宮殿,倒也相配。
他總感覺這梅香宮給人一種親切,卻也淒涼的感覺,那種緊張尋找如玉下落的心情,也變得遲緩了,竟是沒那麼着急。
走進殿中,嶽昀逸看到牆上掛着幾幅畫卷,都是畫着一位美人。
那美人長得精緻,一顰一笑比畫還要美,而她在畫中的舞姿,像仙子一樣飄然。
他看着那美人的眉眼,竟然覺得在哪裡似曾見過,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們真的認識嗎?”
嶽昀逸朝着畫走去,用手摸了下畫中人,那人似乎像看着他一樣,恍惚間他竟然看到畫中的美人流着淚,看向他,滿載着思念。
嗖嗖嗖!
幾隻短箭射進殿內,嶽昀逸騰空而起,側翻身間已經躲過數箭。
他很不高興有人打擾他與畫中人溝通的時間,他憤怒的望向射箭的人,見是剛纔引他到這裡的兩名侍衛,和另外數十名侍衛,手持着弓箭,正對準他。
“你們爲何要引我來這裡?”
“爲了要殺你,也爲了將平陽郡主引出來,好有機會殺了她。”
反正都已經達到目的了,想必現在孟如玉也被人殺害了,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把實話告訴了嶽昀逸。
嶽昀逸眼神迸射出殺意,從腰間抽出佩劍,朝着他們走去,“你們是來送死的吧?”
他要速戰速決,得從這裡趕快出去,找到如玉,保護好她。
“殺!”
那些侍衛可沒有要給嶽昀逸喘息的機會,他們用手中的弓箭,朝着嶽昀逸射來。
嗖嗖嗖!
數十支短箭射向嶽昀逸,嶽昀逸不過是單手握劍,在空中翻轉數圈,將射來的箭都擋開。
直到嶽昀逸已經近了他們,他們才放下弓箭,和嶽昀逸近距離搏鬥。
“真是找死!”
嶽昀逸的刀劍可謂出神入化,頃刻間,將那些侍衛打的落花流水。
見那些侍衛有的逃了,有的傷了,也有被他殺死的,他沒有想追殺他們,只是想快點離開梅香宮,去找如玉,不能讓她落入危險。
“昀逸!”
熟悉的聲音傳來,嶽昀逸尋聲望去,見如玉,孟炎,還有一名侍衛一起趕來。
嶽昀逸手中長劍飛出,朝着如玉身邊站着的那名侍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