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忙碌的工作日,大廳之中一篇有秩的景象。
餘林此時的這副裝扮出現在這裡,倒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餘林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一點三十四,再過二十六分鐘,目標就會去休息。
領事館是一個三層建築,內部配備電梯,所有工作人員都是利用電梯和樓梯進行上下樓的活動。
很顯然,電梯利用率很高。
一層自然是對外開放的辦公區域,二層是工作人員的休息室,其中還包括食堂,三層是大佬的工作室。
當然,作爲一個普通僱員,目標在休息時肯定會去二樓呆着。
目標兩點結束換班後會去食堂吃飯,但在此之前,他會把自己的水杯交給一個同事,在十二點左右的時候灌滿水。在這兩個小時之間,無論打水的是誰,都會把他的水杯放在餐廳。
而目標工作完休息,一到餐廳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這是一個挺不錯的機會,只要把毒藥下進水裡,肯定就是一種很完美的暗殺方式。
這裡要說一下,餘林買的毒鼠藥並不是在正規藥店買來的,那裡的藥物通常都有一定的藥量限制,通俗來講就是毒不死人。這是他是特意去問酒店老闆要的地址,一個人去小店裡買的店主特製毒鼠藥,聽說滅老鼠特別厲害。
這種小店,爲了保持自己的口碑,完全不會考慮用料量的問題,反正又不是給人喝,而且根本目的還是滅鼠,毒藥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一打開瓶子,餘林就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苦杏仁味,好吧,這是什麼毒鼠藥啊,完全就是毒藥對水,這玩應給人喝真的是說走就走啊。
至於爲什麼不會早點過來,自然不是單純因爲他要進行多次檢查浪費時間,而是要減少變量。剛下毒就盯着人喝下去,比起下完藥就跑不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顯然前者會更穩定一些。而且兩者難度相當。
雖然前者可以儘早離開,但若是殺的人不是目標,他又得再規劃一場暗殺。規劃什麼的對他而言沒什麼難度,關鍵在於目標那時一定會出現戒備心,很可能會改變自己的時間規律。
而且若是時間掌握的好,他也可以很快離開此處,不必擔心會被警衛抓住。
自然,這些都是最理想化的情況,現實裡一定還有些其他狀況。
餘林先進一樓的洗手間,把手槍組裝好,藏起毒鼠藥,並且把衣服拿出來放在包的上方,兩個物品一起放在坐便上,這樣就不用擔心其他人從下面看時,會發現放着一些東西。
在離開時,他順手放下旁邊“正在修理”的牌子。
這裡的清潔工在這個時間段,通常會去清理二樓食堂。一樓衛生間已經在上午打掃完畢,所以也不會出現突然來個人說是有問題的情況。
從廁所裡出來,戴上一個手工做的工牌,餘林現在就是一個從本地剛錄取的職場新人。
沒有人注意到他,可以這麼說,他的僞裝很成功。
餘林一向右轉身,立刻就能來到一間電梯前。
是的,之所以選這間廁所,也是因爲旁邊有電梯的緣故,可以最大避免跟那些“同事”的接觸,並且可以立刻到達二樓,不浪費一分時間。
隨着叮的一聲,電梯順利到達一樓,並且成功把餘林帶到二樓。
因爲現在還算是工作時間,所以也沒有誰特意去關注一個從沒見過的傢伙。
食堂在右側,餘林順着路走,一路上看到不少去員工休息室休息的工作人員,他們看到餘林,態度好點的不會說什麼,態度差的乾脆舉起胳膊。雖然餘林面無表情,但這也不妨礙這些傢伙哈哈大笑。
“嘿,你是新來的吧。”一個端着飯盒的傢伙一路小跑過來,很是熟絡地把手搭在餘林肩上,“別理那羣討厭的曼耳日人。”
“嗯。”餘林緩緩答應,顯得有些猶豫。
他確實在猶豫,如果把這個人帶着,顯然會阻礙自己的任務,如果把這個人甩下,其一會顯得很特殊,引人注目,其二很顯然本國人在這裡是受到歧視的,他一個人太過矚目了。
“他們就是這樣,雖然我們有了一個新的國家,但他們並不會重視。”那人拍了拍餘林的肩膀,絲毫不意外他的猶豫,“你叫我奧列夫就好,你叫什麼名字?”
“讓我想想。”餘林回到。
“啊?”奧列夫愣住了。
餘林也確實在想,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訴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吧,肯定是暴露了,不告訴,他也不清楚自己隨隨便便編出來的名字到底有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系統會根據玩家的母語做出翻譯,讓劇情人物聽懂,當然,名字也是被翻譯過的,而且還會進行特殊翻譯,反正就是一個代號而已,能讓兩人成功交流即可。
在那些npc耳中,玩家的名字不一定是什麼。比如說餘林遇到個火星人,他往告訴人家的名字是“餘林”,在火星人耳中就會變成“╃悇啉メ”之類的字樣。又比如現在他並不在華國,但報出“餘林”其他npc也感覺並不違和。
但是,如果你突然報出一個名字,比如說叫什麼“斗羅”“大神”一類,在npc耳中就不一定是什麼東西了。即使說你報出一個符合本地名稱的名字,比如說陪我們走過小學初中的“本”“彼得”,也可能因爲這個名字太老掉牙了,感覺會很違和。
“這還要想的嗎?”奧列夫問道。
餘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奧列夫。他穿的很整齊,西裝革履,看起來很重視這個工作,但這也說明他是一個菜鳥。而且從線條來看,沒帶什麼其他東西,也說明沒什麼危險性。
“我叫餘林。”餘林回答道,然後很快就證明了自己的眼光。
“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是今天入的職啊!”他看着餘林,眼睛裡還有這出入社會的朝氣。
當年的餘林也是這麼充滿朝氣的進入公司,然後被上司的一頓騷操作搞成一個躺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