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老酒入了心,
誰家女子翩翩飛。
堂前月明花正好,
粉面玉眉羞紅杯。
欲飲瓊漿更不忍,
恐驚仙娥蓬萊歸。
只好閉目享天籟,
恍惚瑤池撥玄音。
---霖江南《桃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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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酒肆的周圍會有一棵棵雜亂無章的藤樹和灌木。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草蔥野花。一把藤椅,一壺濁酒,時常躺在午後慵懶的陽光、花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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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有噠噠的馬蹄聲,在肆前停留,我會斟一杯酒,不爲其它,只爲了讓來往的人都記住,滾滾紅塵的旅途中,有一個歇息的驛站,叫做雲心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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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排簡陋的竹室,也是常常出現在夢裡的牽掛。這無慾無求,無惡無善。人間奔波的遊子,天涯漂泊的過客,在笑着哭着,累了倦了的時候,都簡單的尋木而坐。此地不分貴賤,不分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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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了,聽一首相思;痛了,吼一腔離殤。
幸了,吟一厥執子;傷了,歌一曲放下。
看着鳥兒時而剪雨而衝,時而棲落屋檐。端起酒杯,看着眼淚滴在杯裡,一飲而盡。入喉的苦澀和入心的辛辣,在心裡糾纏,然後混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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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一杯酒的時光裡,把思緒慢慢梳理,繼後,帶着桃花的醇香,揣好未知的憧憬和迷惘浪跡天涯。而這一杯短暫的滋味,不再牽掛,風雨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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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有果會相牽,有因有果會相聚。這世上芸芸衆生,都是有根由的。無論是別離的還是當歸的,都應寵辱不驚,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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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會離開酒肆,如果今生等不到夢裡的緣來,這便是安逸的歸宿。平時呢,就吟詩作賦,也會烈酒狂歌;可能焚香修經,也會耕釀釣鷺。或許,或許在一個濛濛煙雨的夜裡,溫一壺老酒,安然從容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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