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也一夜沒睡了,先休息一會兒,我來守結界。”雖然能看出大師姐一點都不勞累,但爲了顯得我沒那麼廢柴,還是不禁說道。
“……”
“就這樣定了。”我不等她回答,“去睡吧。”大師姐見我的樣子,沒有說什麼,真的進結界休息。周圍的風已經不似之前那麼大,但也有些寒意。之後,我就把手機從包袱裡拿出來玩切水果打發時間,也順便解解無聊。
……大約又過了兩個小時,我的手機忽然黑屏了,怎麼敲都木用。什麼情況?
“蕭沁唯。”空靈縹緲的聲音縈繞在耳畔,我立刻從結界外站起,面前的白衣女子正靜靜地看着我。等等,她不就是那天夢到的白衣漂亮姐姐?
“你到底是誰?”我本以爲她又會來幾句,天機不可泄露之類的,沒想到她立馬回答:“女媧座下靈女,茹音。”
“你是神?”她沒有回答,算是默許。天,她是神……那啥,我要不要像電視劇裡跪一跪?
“我說過,你不是一般人,不需要向我行禮。稱呼我茹音便可。”她淡淡道,“蕭沁唯,不日之後你們會遇劫,切記心定,勿慌。”話音剛落,茹音就不見了,好像剛纔所有皆是幻境。
“嘭!!”遠處聲音大得如同山劈開,接着有什麼東西滾下來!
“雨唯——”
“大師姐,我要去看看。”就在聲音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有種極不好的預感,如果不去,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無論如何,一定要去。我取出竹溪劍,謹慎得靠近事發地點。“救命……救命……”石頭下傳來微弱的呼救聲,大師姐立刻使用浮沉術將一部分傾瀉的石塊移走,一個熟悉的臉映入眼簾。話癆?暫不管那麼多,我先把他從亂石堆中拔出來,這才發現他受了傷,左臂一直在流血。
“蕭姑娘——不不,周姑娘,嗚嗚——”話還沒說幾句,他竟開始抽泣,老天!我上輩子欠他啊!
“話好好說,姜銘帆在哪?怎麼就你一個人,你怎麼受傷了?發生什麼事?”我一口氣拋下4個問題,他剛想回答,眼淚又止不住涌出,我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你是不是男人,發泄一下情緒就算了,那也得有節制吧?正事不說只知道哭!”
“王爺,王爺在下面——”話癆顫抖地指着我站着的地方,我立刻跳開,納尼?大師姐和我連用浮沉術將那片的石頭移開,姜銘帆明顯埋得更深,而且從深度來看應該是上一次石塊傾瀉就已經被埋。過了一段時間,我總算髮現了一個人,他比話癆更慘,胸前甚至有箭傷,看深度完全是想把他致之死地那種。要不是這傢伙習武身體好,被埋被刺之後哪活?即使是政治鬥爭,但他們畢竟是兄弟,這也太狠。
“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那麼多。”話癆看見重傷昏迷的姜銘帆,咬了咬牙,“周姑娘,王爺是被澈王爺和太子的人伏擊才——”他越說越氣,“他們不僅不顧親情,還拿王爺的胞妹和尚在襁褓的弟弟威脅——喪盡天良,心狠手辣……多虧了十四王爺安頓好王爺的家人,讓御神醫給了王爺假死的藥,不然——”
姜銘澈?早聞他年紀雖輕但城府不淺,終於耐不住性子對兄長下手了麼?
“王爺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況且也無獲得皇權的野心,只不想讓百姓生活在一個暴君的手下受苦,這才輔助有治國之才的十四王爺,誰曾想——”他又開始嗚咽,“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爲什麼……”
“這就是政治鬥爭。”我瞥了他一眼,“姜銘澈費盡心機,就算奪得皇位,也沒幾日坐在上面,他陰德損耗過多。”我將自己的內力輸了一部分到他身體裡,姜銘哲這招是將假藥提前給他服下,並故意讓箭偏一些,既讓那多疑的姜銘澈放心,又保住了姜銘帆的命。只是在服藥前姜銘帆就已經身負重傷,這是一步險棋。姜銘澈爲了殺姜銘帆使用了一切手段,卻終究敗給了十四王爺,姜銘帆卻因此負傷險些喪命,奪嫡果然血腥無情。誰知道那姜銘哲是怎麼想的?誰能保證他不想一次性解決兩個?
望着面色蒼白的姜銘帆,如果在這治好,逃出可怖的皇宮,於他,倒也是件好事。
大約過了2個小時,姜銘帆的意識才慢慢清醒,只是除了話癆,其他的記憶都不是很清楚,雖能回憶出一點,但每次都特別痛苦,即便是我也覺得不忍。大師姐說他腦中有血塊,最好還是去靈狐谷讓谷主醫治。至於他詢問我們的身份,爲了不讓他起疑心,我只能號稱是什麼失散多年的好朋友,接着厚臉皮的說是他義妹,在把他經歷的事大致複述了一遍,(途中關於我的略微改動)這傢伙少了以前的桀驁不馴,非常安靜,甚至可以用“乖”來形容他,簡直像一個乖巧聽老師話的好學生。話癆一直很糾結姜銘帆只停留在認識他的地步,並且多次想要糾正我,結果都被那一句“洗洗睡吧”給打發。
調整好後,我們繼續出發前往靈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