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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京營,
比起五軍營需要駐紮在京城周邊的城市,神樞營和神機營則是較爲相近,
不過比起擁有火炮的特種部隊,神樞營也稍微有些距離,相當於四環罷了!
首次來巡查神樞營,張誠則在克里格的簇擁中走了進來,
望着營內的情況,張誠率先走進了帥帳令人宣佈集結,
作爲戰功封爵,還是賈家的人,張誠並沒遇到不識趣的人,因爲要是不識趣,你都沒法在京營待下去!
看着眼前的副總兵,還有遊擊將軍等人,張誠則是開口道:“想必諸位都認識我,我叫賈珏,金陵賈家十二脈的人!前兩日纔打殘了王子勝,被削暫代神樞營都統,不過這都不重要,今日起,神樞營要重新開始操練了!我話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聽到張誠的話,在場的將官們都頗爲尷尬道:“都統大人,這要是操練起來了,我等營中糧草不足啊!”
坐在上方的椅子上,張誠則是敲着桌子道:“沒糧草?你們喝兵血才幾個銀子?一年到頭有個幾千兩進賬嗎?”
將現實擺在衆人的面前,張誠不由得質問道:“那羣苦哈哈才特麼一個月半兩銀子不到!你們這裡拿三成,那裡還從糧草剋扣,沒殺爾等造反,將士們都算是人在天子腳下,世受皇恩了!”
嘴角抽搐的看着張誠,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心虛的扭着頭,
因爲張誠說的是實話,這年頭,京營也不好混啊!
“我在遼東有條路,風險是大了點,但利潤很高,所謂富貴險中求,你們要是有想法,就在這上面簽上名字,我保證各位每年有不下三萬兩的銀子!”
滿臉微笑的眯着眼睛,張誠打量着衆人,
而聽到張誠這麼說,在場的將官都紛紛警惕道:“將軍,您在遼東的路子,可是鹽鐵?”
“槽,你們把本將軍當成什麼人?我才殺了努爾哈赤七子,包括太子褚英,他敢跟我做生意嘛?”
望着眼前的衆人,張誠笑了起來,
“既然不是鹽鐵,那是什麼?”
懷疑的看着張誠,只見一旁的副總兵則是好奇起來,
因爲只要不是鹽鐵就好,那可是通敵,九族消消樂的事情。
“遼東軍鎮在海上有條路,通往倭奴三島,做的是無本買賣”
一臉平靜的開口,張誠則是將投名狀拍在桌子上道:“各位,富貴之門已經打開了,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自行出去,但如果泄露了半個字,讓上面發現了,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畢竟遼東的總兵和將士們,可是認錢不認人的.”
“我等簽字!”
看着張誠,只見一旁的副總兵連忙寫上大名,按了大拇指,
因爲比起鹽鐵,得罪那些江南的海商算什麼,沒看遼東軍鎮都直接“搶”了嗎?
而且張誠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不簽字,你出去最好保證這件事沒人泄露,可這萬一要是出了任何麻煩,那遼東軍鎮可就不會跟你講同澤之情了!
更何況,大家都簽字了,你卻不籤,大傻春,你要做什麼?
人可以大公無私的捨己爲人,但絕對不會因爲捨己爲人而破壞自己的既得利益,因爲他要這麼做,那周圍的人,可就不會把你當成人了!
幾分鐘後,當神樞營的各級軍官都簽下名字後,張誠則是擺着手道:“進來!”
“嘩啦啦!”
提着箱子從外面出現,克里格們將其放在地上,立馬將木板壓得發出響聲,
驚愕的看着這一幕,張誠擡腳踹開一個箱子道:“拿下去分了吧,從明日開始,神樞營就要成爲一支能戰之兵了!”
望着滿地灑滿的黃金,神樞營的將官們都愣住了,三個箱子,如果都是黃金,那這得多少錢啊!保守估計也得三十萬兩吧?
神樞營從上到下,將士一共三萬人,這銀子每人都有份啊!
哪怕是作爲上級將官的他們多佔點,但下面也不需要喝兵血,佔空餉了啊! “謝都統大人!”
異口同聲的拱手鞠躬,在場的將官們都一臉的嚴肅,臉上寫滿了“忠誠”!
“行了,就這樣吧!本將軍是賈家的人,自然不會虧待諸位!”
滿臉笑容的看着衆人,張誠也是解釋起來,
而就在他們都離開後,只見曹文詔開口道:“將軍,我們這麼做,不太好吧?”
“銀子,拿到手裡的纔是自己的,你覺得這裡面有人是乾淨的嗎?”
望着曹文詔,張誠詢問起來,
聽到張誠的話,曹文詔沉默了起來,
看着叔叔的樣子,曹變蛟則是一臉嚴肅道:“但我等這麼做,跟那些佞臣有何區別?”
“天下不是非黑即白的,變蛟,你要知道,成年人不看對錯,只看利弊,我餵飽他們,總比他們去剝削那些士卒好吧!”
滿臉微笑的看着曹變蛟,張誠開口解釋,
聽到張誠這麼說,曹變蛟當即苦澀道:“將軍,我知道你是爲了將士們好,可這樣.”
“放心吧,我在倭島有座銀山,數百年間,足以保證富貴!”
大笑着開口,只見張誠不由得挑着眉毛,
而聽到張誠這麼說,曹變蛟和曹文詔都傻眼了,難怪自家都統這麼有錢,原來是真的家裡有礦啊!
至於張誠沒說上交朝廷,兩人當然不會多嘴,畢竟礦在倭奴三島,朝廷怎麼去接手?
太上皇:有什麼?有礦?
弘德皇帝:出兵,出兵,馬上出兵!
從城外回京,張誠坐在馬車內,正在思考接下來的佈局,
但就在這時,馬車卻停了下來,
掀開簾子,張誠看着窗外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叔叔,前面似乎有位娘子的車輪斷了!”
對着張誠解釋,走上前的賈蔚則是開口起來,
“去看看,是哪家人,如果是王家的,就給我連馬車帶人都丟坑裡去!”
對着賈蔚開口,只見張誠不由得皺起眉頭,
帶着一羣悍勇克里格上前,賈蔚不由得開口道:“敢問是何家的人,我等是忠武伯府的,可需要幫忙!”
“這位將軍,我家老爺是工部營繕郎秦業”
就在瑞珠說完這句話後,只見賈蔚當即道:“原來是營繕郎家,兄弟們幫把手!”
讓人幫忙後,只見賈蔚跑上前道:“叔叔,不是王家的人,是工部營繕郎.”
“工部營繕郎,那不是秦業家的嗎?嗯?”
瞪大眼睛,張誠連忙下了馬車道:“快快快,讓那位小姐上我馬車,我且走路去!”
“啊?”
震驚的看着張誠,賈蔚腦海中當即浮現幾個字,無事獻殷勤,非劍即盜啊!
作爲在戰場上,連白甲喇三層重甲都得拔下來的人,張誠會特意交好一個從五品工部營繕郎,賈蔚覺得此事必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