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芬城外的西面
“轟”的一聲悶響,魔法炮再次將一個焚雲術釋放到了奧術訓練營的一側,填上了最後一個空白。整個奧術尖兵訓練營都在恐怖的“白霧”籠罩之下,裡面的溫度足夠融化鉛塊了。
亞特列悠閒地坐在魔法炮旁邊的一個小帳篷下,端着清新的茶點慢慢品味着,又對身旁的老婆克莉思微笑道:“很快我們就可以每天喝道從東大陸偷運過來的高級茶點了。不過說真的,現在怎麼喝什麼茶都美味道。還真有點兒懷念當初我們認識時,一起喝得那些粗劣的茶水。”
克莉思則站在一邊遙遙查看着戰局,回頭媚笑道:“那是因爲你天天沒事兒幹,弄得自己腦滿腸肥,當然喝什麼都美味道啦。依我看你現在就應該去喝那些鄉下人的茶水,刮刮你肚子裡的油!”
亞特列呵呵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們馬上就是上層社會的人物了,怎麼能如此沒品味呢?上層社會啊,我從孃胎裡就開始做這個夢了,又整整奮鬥了二十多年纔等到了今天。哈哈哈,等事情一結束,就先買一個莊園別墅,再配幾輛豪華馬車。然後搞幾個上流社會的廚師,每天吃最精緻的餐點、睡最漂亮的大牀、還要””“
克莉思哼笑道:“還要買幾個漂亮的小蘿麗養着吧。”亞特列尷尬的笑道:“怎麼會呢?你也知道我這年紀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呵呵呵”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不敢得罪克莉思,她可是自己與奧法聯合街頭地中介人啊。沒有她從中協助。奧法聯合可以隨意挑選一個商人接替自己的位置,要是他們一高興,選上普雷格那種白癡也不是不可能!
克莉思深吸了一口氣,把頭轉到一邊後說道:“好了,我不管你會怎麼樣,反正我的那些學費你可別忘了。”
亞特列連忙點頭道:“就是把我自己的命忘了,也決不會忘這個的。呵呵,思佩斯老師的預言術快結束了吧。”
另一側的大帳篷內,幸運女神的高等老牧師思佩斯穿着莊嚴肅穆的法嫩綠色師袍、戴着一個繪有三葉草徽記地明亮高冠。繞着一個半人多高的雕像邊走邊祈禱。這雕像是青銅製成的幸運女神像。她手捧着一個盛滿清水的銅盆,似笑非笑的望着遠方,似乎看到了命運的微妙痕跡。
圍着她打轉的老牧師思佩斯,手持着一個裝着三葉草的小瓶,雙目微閉着虔誠地嘮嘮叨叨個不停:
幸運的三葉草
清晨的小露珠
反射着陽光地璀璨
照映出時間的流淌
幸運的三葉草
縹緲的小機會
在我的手心裡綻放
讓命運露出了微笑
幸運的三葉草
神聖的小徽記
讓迷失的虔誠信徒
看到那未來的道路
他就這麼不停的邊繞行走邊祈禱,知道雕像所持地銅盆裡顯現出一幅圖像。
他走出帳篷,對克莉思說道:“剛剛現一小隊奧術尖兵突破了火牆術,向吉芬城方向逃去了,不過沒有什麼重要的人物。你看到底追不追趕?”
克莉思沉吟了一下,便說道:“我還是請幾位奧法聯合的中等法師去截殺。免得讓凱沙威知道了又不高興。他這人又自大又傲慢,可不好應付呢。亞特列,你先讓那些僱傭兵去攔截他們。奧法聯合會的法師們先要把這邊清理一下,等會兒才能過去。”又轉頭對思佩斯說道:“還要請您繼續用預言術監視一下四周的情況,免得再溜出幾個機靈鬼。”
思佩斯微笑着點頭道:“你放心,我們幸運女神預知能力不輸於知識之神,絕對不會漏掉一個!”
麥肯思帶着十幾個奧術尖兵從一條臭水溝裡衝出了火牆的包圍,往吉芬城地西面跑去。還沒接近城門就現不對勁兒了——城門處、城牆上一個人都沒有!
麥肯思連忙喊停道:“出了這麼大地事情怎麼會連個保衛人員都沒有?定是吉芬城裡也出了大事!別進去了,大家快往東北邊有大片樹林的地方跑!只有鑽到裡面纔有脫身的機會。”
十幾個人剛一轉身,就迎面碰到了一羣面目猙獰。裝備不差的僱傭兵。他們咆哮着高喊:“吉芬城的餘孽!你們跑不了了,快點兒放下武器乖乖受死!否則我們就先奸後殺!啊哈哈哈”
麥肯思毫不客氣的打出幾頭顱大小的魔法飛彈,回罵道:“你們快點兒讓路,否則我們就先殺後奸!再奸再殺!”言畢,他們這夥兒奧術尖兵就猛一輪魔法飛彈、冰冷射線和衰弱射線。還有人開始給自己和隊友加持克敵先機、元素抵抗或者護盾術。
頓時場面極爲絢麗花哨!雙方之間一道道顏色各異射線橫飛、一束束七彩噴射四下亂照、一張張蛛網術扔滿了一地、一團團黑暗術狂扔亂丟,所有可用的法術。甚至包括閃光塵都希哩嘩啦地轟了過去。
但對方也不是庸手。戰士們都是一身地法術器具加持,旁邊有些小神祗的牧師輔助,後面還有些三階及以下地法師壓陣。頓時也毫不客氣將一顆顆臉盆大小的爆裂火球回敬過去,又從法師手指間飛劈出去一道道凌厲的閃電。
一邊是倉惶出逃、準備不足的奧術尖兵,一邊是早有預謀、準備充分的僱傭兵,高下立判!很快又趕來一隊僱傭兵將這些奧術尖兵團團圍住。
被圍在中間的麥肯思他們仗着一些“抵抗元素”的魔法棒苦苦支撐支撐,突圍了幾次皆被那些結成陣線地戰士抵擋住,敗亡就在眼前了!
忽然眼尖的他看到一熟悉的藍色身影從西門飛奔出來。正是艾力露牧師啊!急忙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大喊道:“艾力露牧師!我是麥肯思,快來救我啊!”
東子正跑得暢快。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扭頭一看居然是麥肯思與十幾個人被另外二三十人圍着一陣亂轟。他正在考慮到底救還是不救呢,忽然那些僱傭兵本着先制人的原則,一輪爆裂火球先飛轟過來。
“轟、轟”的火球在那站立之處爆炸,但東子的身影卻駕着一卷黑風飛騰而起,避開了所有火球的攻擊。然後心頭大怒:我不惹你們,你們倒先惹我?不就是一羣裝備較好的僱傭兵嗎?就拿你們來試試我新祭煉地棱木力士!
接着劈手射出一個木棍,飛落到僱傭兵羣中。(君&子&堂&&
嗡地一聲怪響,一個白色的大型身影暴漲而起!剎那間變成一個由多面體構成、四分人形、六分熊態,卻有棱無面的東西。像個生了大手爪的怪異魔像,揮舞着四棱狀的粗長臂爪,一陣狂抓。
旁邊一個戰士當其衝,他的反應也是一等一快,立刻舉盾格擋。
但,這次可不是一般的劍斧砍劈。而是與東子心意相通的棱木力士!這白色的傢伙當即以臂爲鐗,以身爲捶,帶着全身的巨力一臂雜下!
“砰”地一聲悶響,那人被砸斷臂膀,轟中腦袋,頓時帶着一身紅白事物軟倒在地。
忽然旁邊一人大喝一身,身體急膨脹,眨眼間就被“變巨術”變成了兩人高地亞巨人狀態,然後揮着比抽屜還大的戰斧攻殺過來。
那棱木力士不退反進,一個衝步便往對方懷裡鑽。而雙臂怪異的輪了個圈,恰好擋在戰斧的斧柄處,手肘翻轉之間將那巨大的力量盡數卸到一邊,一雙棱邊怪爪好似一團活生生的暴雨,罩着對方的頭頸一輪猛打。
“啪啪啪啪”一陣迅雷不及掩耳的爆響,那戰士的雙眼頓時被刺穿、頭顱裂開四五道口子。脖子上出現三四道大大的血洞。砰地一聲到底身亡。
旁邊的僱傭兵大驚失色,着魔像的度好快啊!三四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幹掉了兩個身手、反應都不錯的同伴,而且那一招一式之間,似乎深韻武技啊!
他們哪裡知道,棱木力士因是東子用自身魂魄祭煉而成,故而相當於東子的忠實分身,東子會地技藝,它大抵都會。剛纔幾下用地是螳螂拳的招數。第一下用了螳螂八肘中的剛猛勁力。聚全身重量和力氣一肘轟出,常人豈能抵擋?後兩招一個是“截圈手”的卸力之法。一個“照面燈”的襲頭之術。這頭部乃是全身最重要的器官,被一輪急的猛擊,即便不死也會悶死過去。
這兩人也是倒黴透頂,原本的螳螂拳即便使出來也沒有如此厲害地殺傷力,但此時以棱木力士使出,威力大了十倍不止!尤其是一身過人地重量和對三棱大爪,真是索命的利器。東子大喜,有了這東西就不用每次都要我自己出面應戰了嘛。當下令這棱木力士使出螳螂拳中地殺招在僱傭兵羣中一陣亂打狂殺。
這螳螂拳有成“黑手螳螂拳”,因其殺傷力強、招數狠毒而得名,有時爲了掩飾其兇悍的搏擊特性,便用“秘手螳螂拳”來“黑手”二字。當然換湯不換藥,這螳螂拳本是外家功裡有名的拳種,但是有暗藏不少內家拳的路數和特點,因此被重視施展的武師們所廣泛吸納。而起武技特點中最核心的便是腿腳要穩、肩臂要在變動中展開攻防,正所謂:“腰送客走,胯坐帥府”和“移動靠腿腳,力蓄在襠腰,擋風阻雨兩臂搖”。恰好這棱木力士的身形正符合此種特點:它五體短粗、身形敦厚,利於穩定重心,它臂長過膝,大力不僵,利於施展螳螂拳中那些變化多姿的手法和肘法。
此時它仗着身高兩人、力大如象的極大優勢,便以螳螂拳爲基礎,化手爪爲矛爲勾、以臂肘爲槌爲鐗。身如武裝戰車橫衝直撞,臂似開刃鋼鋒旋轉開合。好似一個亞巨人在同時揮舞着斧、矛、棒、勾等各種武器,遇上持長矛的便以爪爲勾制住兵刃,再一肘撞飛,遇上持短兵斧捶地便並指爲矛、伸指爲刺,探臂遙擊對手的破綻,或一矛刺穿臟腑而死、或一指刺穿腰襠而亡。遇到手持劍盾、能攻善守的,便使出“花裡藏針”的螳螂拳技法,以精妙如花開的圈臂勾卸開敵人的攻擊。一個箭步衝入敵人的攻勢之內,以狠毒如陰風的手法,其挖目扣喉至死。真如凶神探路,無人能制!
即便它偶爾捱上數劍,也能用強大的“全能量減免”特性抵擋住攻擊。僅有幾此猛烈敵襲破開了減免,但也只能再橡木般堅硬地木製體上留下些許刮痕,難傷更本。
就這樣數個呼吸之間,地面上所有擋道的戰士、牧師盡數一個照面之間橫死當場。轉瞬間就將僱傭兵的防線撕開一道口子。
空中的法師們大急,但他們所掌握的奧術大都較低,這次讓他們過來只是爲了對付奧術階位更低的奧術尖兵。因此沒有攜帶什麼高等法術器具。只能用灼熱射線和閃電攻擊那個類似大型魔像的白色事物。
他們還未動手,在天上駕着黑風飛的東子卻先下手爲強,掌中雷法動,一個閃電鏈轟射下來。
法師羣裡“唰啦”橫竄一道粗長的藍色電光,當場轟死了幾個沒給自己加持雷電“元素抵抗”的。也是他們倒黴,一般地法術雷電用法術抗力就能抵擋了,可誰能料到東子用的是自然力雷電?
剩下的幾個見勢不妙就給急忙給自己加持更多的“元素抵抗”或拿出魔法棒給自己加持更高級的“元素防護”。還有個穿着華麗的傢伙,甚至給自己來了個雷電類的“元素免疫”!
東子駕在黑風中冷笑:又上當了吧,你們以爲是雷電傷害,我就換成火焰效果。你們以爲是火焰效果,我就換成是力能攻擊,看你們怎麼防!旋即一掌劈出第二道青色雷光,雷蛇般轟竄到其餘幾個低等法師身上。“唰啦”一陣縱橫的電暴光華後,天上只剩下幾個“浮屍”了。
待把人殺淨了,東子看着這些浮在半空的可憐屍體。又搖頭嘆息起來:你們這些人若是不惹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若是你們的親人得知死訊,也不知會如何悲傷。
心中雖是嘆息,但並無後悔之意。我不殺人,人便殺我。生死奪命之時,哪能講什麼慈悲?當初自己在軍中即便是殺人無數,眼睛也都不眨一下。這並非兇殘好殺,而是世事如此,不必悲傷。否則眨眼之時。只怕就輪到自己死了!
他再回看地面。那些僱傭兵已經被打地潰散奔逃,又看見法師們在兩個回合內就被敵人幹掉了。一個個就跑得更快了。麥肯思他們破開包圍後,正遠遠的站在棱木力士旁邊等着自己下去呢。只是所有人都是面有懼色的看着那個早已立定不動的棱木力士,不敢稍稍靠近。
原來這棱木力士殺人過多,且招招都是以臂肘砸破筋骨、以爪指穿破身體,因此兩條手臂上盡是可怖的血跡,尤其是手爪上的血幾乎染成了黑色!還有白色地腦漿塗在上面,緩緩地滴下。真如一個白色的粗壯惡鬼,剛剛吃完了人血大餐一般可怖。
東子只得再嘆一聲,本不想殺人的,偏偏這些人自己找麻煩上門了。現在倒好,用來服侍主人、幹些粗笨雜物的力士變成個屠夫,尤其是一雙血跡森森的白色手臂,從黑手螳螂變成“血手螳螂”了。只可惜還是跑掉了一些,等他們一通風報信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裡,便在將手一指,那棱木力士轉瞬間化爲了一團聚而不散的白雲往自己這邊飛來。又對麥肯思大聲說道:“別磨蹭了!快跟我走。”言畢一羣人轉身就像大宅的方向奔去。
剛奔出十幾步遠,他們身後的半空中便唰地出現一團傳送術地光華,接着便顯出一個高等法師地身影。只見他身穿既富貴逼人又威嚴無比的金黃色豪華法師袍,上面以金絲嵌製成複雜而整齊地奧術符號,又用着綠色熒光的奇異線條繪製成柔和而莊重的花邊紋理,顯得極爲鮮豔。
他本事奧法聯合的高等法師,現在受了幸運女神的牧師思佩斯的委託而來,捉拿逃跑的奧術尖兵。此刻他手持着一根乳白色的精雕法杖,眼神冰冷地立在空中往下一瞧滿地的屍體,頓時面色鐵青。這些僱傭兵都是奧法聯合暗中操縱的勢力,培養了很長時間才變得像狗一樣聽話。如今一死又要花費好些功夫來重新栽培了。真是麻煩啊!
他身上擁有可以壓制法術靈光的器具,散出來的法術波動非常微弱,因此沒有被背對着他的東子等人現。此時他心中冷笑:看來就是那個駕着黑風的施法者幹得的好事了!哼,你的樣子瞞奇怪的,或許應該抓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以彌補這些“損失”。於是口中輕聲念動奧妙的咒語,講將那神奇的奧術能量急引導、構建起來。然後心念一動,轟然出。
東子正駕着黑風在飛呢,忽然上下八面猛地出現法力波動!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四周都是半透明的牆壁,像個飛在空中的玻璃大箱子,將東子完全困在其中了!大驚之下,他立刻聚全身之力運於臂肘上,一個打擊力最強的熊撲之術,以掌根爲剛猛的撞槌轟在半透明的“箱體”上。
誰知一打上去卻連一個聲響都沒有!好似那足以粉碎鋼板的強烈衝擊力瞬間被這箱體給吸收個乾淨!又驚又急之間,掌中劈射出巨大的電蛇,飛炸到上面。可一觸上去便沒有聲響,好似軟泥入大海,連一點兒波瀾都沒有!接着他又變化電光的攻擊效果,再雷光轟擊過去,但接連換了火焰、力能仍是無用。他再定睛一瞧,原來是由力牆術組成的力場監牢!
這下可糟了,此種東西可以隔絕法術與自然力的傳播,等於是個“絕緣體”,任自己怎麼轟都是打不爛了!這個如何是好?
剎那間東子才現,自己還是小看了法師,自從自己隨便幹掉了一些小嘍後,心裡就對法師越來越輕視,以爲憑自己的元素轉換伎倆就可以佔的幾分先機了,誰知真的遇到高手後,一個照面就敗了!在真正的奧術高手面前,自己敗的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奧術的神奇當真不是吹的!
而那個高等法師則得意的看到東子無奈的呆在裡面,彷彿一個落在籠子裡的小白鼠,左衝右突的亂打一陣後,就只得無奈的投降。心中大樂之下也未追擊開始潰散的奧術尖兵們,反而開始施展傳訊術與其它法師聯繫,商議如何處理這個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