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吳斡開始躍躍欲試,不過葉婷似乎有點累,於是他只好獨自前往。
當然,獨來獨往也有獨來獨往的好處,儘管不可避免有點寂寞,
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有得必有舍。
字中世界啓動。
坐在汽車上,吳斡再一次回首看了看這個城市,他在這裡度過了四年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自從四年前他考上了這裡的一所大學以後,就離開了家,成爲了這裡莘莘學子中的一員,在計算機系裡開始了他的學業。
四年中,他老老實實地聽從了父母的諄諄教誨,沒有談過戀愛,這在現在的大學生中也是很罕見的,並不是他本人長得對不起觀衆,說實話,一米七六的個頭,還算是英俊的相貌,在本系裡還被評爲十大帥哥之一,不時的也有女同學向他示好,還好,他把父母的教誨記在了心間,上學就是以學習爲主,其它的以後再考慮,於是在同學們的眼中,他也就成了稀有動物。
這一次,吳斡最後一次以學生的身份坐這趟車回家了,其實他也可以坐船或者火車,但他就是喜歡這種臥鋪汽車,每一次回家,他都是坐這種汽車的。體驗一下一個人在這車上度過二十二個鐘頭,有時候也會延時,但對於已經坐了二十多鐘頭來說,對一點誤差時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實話,他並不是那種柳下惠式的人,也曾幻想着自己能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能有一位漂亮的紅顏知己。在學校舉辦的舞會中,面對着無數的美女,也曾心動,不過在那時候,一方面是父母的教誨,一方面是現在想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忙的什麼。學校的女生中,和他一樣是學理的女孩子,同樣的忙碌,但同時還做到了學業、戀愛兩不誤,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那些學文的女孩子吧,整天都悠閒得要命,晃過來晃過去,真不知道她們上大學是爲了什麼,簡直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在這種心態中,他的面前走過了一位又一位的女孩子,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生命中停留。
今天上車的時候,吳斡的眼睛就是一亮,在他的鋪上,坐着一位美貌的少女,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穿着一身合身的連衣裙,剛好襯托出來她那細細的小蠻腰和高挺的x。看到了他進來,正用她那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沒有接觸過女孩子的他,被她的這種眼神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把他的行李放到了行裡鋪上,又看了看手裡握着的票,轉身面對着她,諾諾地說道:“小姐,這是我的鋪!”說話的時候,他覺得臉上都有些發燙。
沒想到她卻溫柔地一笑:“哦,對不起,我是十三號鋪!”
他的鋪位號是十四號,坐過這種臥鋪車的人都知道,是兩個兩個的鋪連在一起的,就象是一張大一點的牀。也就是說,她的鋪位就在他的裡面,在靠車窗的地方,在這種鋪上,就象是在一張牀上,不知怎麼,心中有一種欣喜的感覺。他坐這種車來來回回也有好幾趟了,但身邊有一位年輕的美少女,還是第一次。
她大方的把右手伸了出來,眼睛一眼盯着他,輕啓櫻脣:“你是學生吧,我也是,我的學校也在這個城市,放暑假了,想感受一下另外的感覺,第一次坐這車回家,很高興我們能夠同路!”
“是的!”不知爲什麼,吳斡說了謊。明明已經畢業了,卻還承認自己是個學生。他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只覺得身上一震,全身的血都向着頭頂涌去,使他感到一陣的暈眩。他扶着上鋪的支撐架,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了,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更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他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種感覺,嘴裡應道:“我也沒有想到能和你這樣一位美女同行,古人云,‘三生修得同船渡’,我前一輩子不知道唸了多
少佛,才能和你同行。”今天這一張嘴好像不是他的,怎麼這樣油嘴滑舌的話都能說出來呢?
他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她正把臉扭了過了看他,臉上聽到了他的話,就象剛摸了胭脂,還有些紅紅的。那種白裡透粉的肌膚,上面又蒙上了一層紅潮,別提有多麼誘人了,他的心臟不爭氣地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懷疑對面的她都能聽到。她揚起了她的左手,在他的肩膀上溫柔地拍了一下:“你這人,怎麼這樣說,我不理你了!”話雖然這麼說,但語調裡一點也沒有不理他的意思。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她的右手,還在他的手裡握着,而她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他當然也就更捨不得放開了,握着她的手好舒服。
認識以後,話匣子就打開了,吳斡給她說起他的學校生活,她也給他論起了女生的寢室話題。很快,他就覺得和她好像認識了好久,又像見到了許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有着說不完的話題。直到汽車“吱——”的一聲停了下來,司機喊道:“我們在這裡吃午飯,停車三十分鐘!”他才發現,現在已經中午了,而他,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握着她的手聊了一上午。兩人相視一笑,她輕輕地把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回來。他在前她在後地從車門裡下來,走進了飯店,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他點了兩樣他喜歡吃的飯菜,她也叫了她喜歡的飯菜和飲料,面對面地坐在桌子兩旁。飯菜上來以後,他一邊吃自己的飯,一邊偷偷地看着對面的她,只覺得她吃飯的姿勢極爲優雅,小小的一口飯後,輕輕地咬一絲菜,然後閉上小嘴慢慢地嚼着。終於,她發現了他在偷看她,臉一下就又紅了起來,嘟起了小嘴:“有什麼好看的,你沒有見過別人吃飯嗎?”說實在的,她生氣的樣子更可愛。聽到她的話,他嚇得慌忙把頭低了下去,對着自己的馬上就要完了的飯菜猛然進攻。
忽聽她噗哧笑了出來,這個時候,吳斡的飯已經吃完了,他擡起了頭,卻看到她口裡叼着插在飲料瓶裡的吸管正在看着他。看到他擡起了頭,她伸出了象玉蔥一樣的手指,在他的額頭點了一下,放下了飲料瓶,對他說道:“你呀!!”同時瞟了他一眼。收回手臂以後,又嘟起了小嘴:“人家吃不完了,怎麼辦呢?”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仔細品味,慌忙地應道:“我剛好還沒有吃飽,如果美女不吝嗇的話,賞給我怎麼樣?”他說完了這話,看到她的眼中明顯的有一種異彩閃過,然後換成了溫柔的目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就儘管吃好了。”
吃過了飯後,重新回到了車上,這時候的兩人,就已經是不分你我的好朋友了,相互調笑着,繼續剛纔的話題。車繼續向前飛奔,車裡這個小小的空間中,卻洋溢着溫馨。似乎都有些疲倦了,說好了睡一會兒,但閉上眼睛的吳斡,卻怎麼也睡不着。睜開眼睛,仔細看着睡在他左面的她。長長的睫毛下的眼睛閉着,紅嘟嘟的小嘴,真讓他想吻一口,欣長的脖頸,細膩的肌膚。那身淺綠色的無袖連衣裙,把躺着的她的身材曲線表露無遺,兩個x隨着她輕柔的呼吸一上一下,下面是平坦的小腹,再向下,由於布料的原因,在平躺着的她的小腹處形成了“丫”形的三角,長長的裙角蓋住了修長的大腿,只露出了一小節潔白的小腿。
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情不自禁地有了原始反應,平躺着的他,趕忙向裡轉身,他這一轉身,眼睛正對着的是她被長髮掩住的耳朵,剛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小巧的鼻子。他的身上不由得一陣顫抖,慌忙閉上了眼睛。
吳斡的腦中出現了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美女迴歸自然的樣子,一會兒又想到了對面的她,就在這胡思亂想中,他覺得對面的她也有了動作,他眼睛睜開,看到一雙
大大的眼睛正看着他,原來她也已經醒了過來,也側了一下身子,剛好和他面對。看到他睜開了眼睛,她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問道:“你沒有睡着嗎?你在想什麼?”
他的臉又發燙了起來,這時候,他的臉一定也是紅色的!
“沒有,我沒有想什麼!”他辯解道。
“還說呢,剛纔聽到你的呼吸那麼沉重,一定是在想什麼,看你的臉這麼紅,一定是在想你的女朋友了吧!”她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沒有,我不是對你說了嗎?我沒有女朋友,我——我剛纔在想你!”一不做二不休,吳斡鼓足了勇氣,把他的話說了出去。
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簡直像蒙上了一塊紅布,連脖子裡的顏色都變成紅的了,眼中卻出現了流轉的水波,怔了一下。然後用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說道:“你好笨!”扭過身咯咯地笑了起來,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下午,他覺得氣氛好尷尬,而她卻像沒有什麼事似的,拉着他扯東扯西的,直到快吃晚飯了,他才覺得自然了起來。吃過晚飯後,兩人又開始了神聊,什麼歌星影迷,時事話題,各自生活,什麼都談,但都各自迴避了自己的私生活。一直到外面一輪圓月出現在了天空中,車上的人都睡着了,車裡也只剩下了門口一陣昏黃的小燈,才止住了話題,相互道了晚安。她翻身把臉扭到了裡面,在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中,她的裙角翻了上來。
吳斡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胸中發出了怦怦的響聲,他的手好像不由他控制,慢慢伸了過去。在他的手接觸到她肌膚的同一時間,她的身上也傳來一陣顫抖,原來,她也沒有睡着。她這一動,把他嚇得趕忙把手縮了回去,他怕她扭身過來,怒斥他爲流氓。他的心臟這時候好像停止了跳動,等待着她怪罪的到來。
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她的聲音,只聽到她也是同樣急促的呼吸聲。難道——於是他的手又伸了過去,從她的裙子下面,向上摸到了她的小蠻腰,那手上傳來的感覺,令他的腦中一陣的暈眩。
吳斡的手在她那細膩皮膚上輕輕地滑動着,她的身上也傳來了一陣陣輕微的顫抖,他感到所觸到的地方好燙。
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向上翻了下身,和他面對面,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藉着月光,可以看到她的雙眼緊閉,雙脣一張一合,陣陣的香氣也隨着她急促的呼吸向着他襲來。
從她的脣裡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聽到吳斡的耳裡,就象是仙樂一般令他熱血沸騰,於是他就對着她的嘴脣吻了下去,同時雙手也不知怎麼放纔好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隔着衣服,他都能覺得她的體溫在急劇地升高。
吳斡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騰雲駕霧地飛翔着。這種感覺持續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他的思維纔回到了他的身體。他看到了在自己身下仍然張着小巧的嘴大口呼吸的她,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種感覺:他是男人了,以後,他就是一個男人了。
醒來後,吳斡眼神深邃地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大約1分零6秒,然後像個孤獨的哲學家般自言自語道:“其實,一個人覺得自己是不是男人,完全是一種心理狀態。”
這顯然是一句有點深奧的話,不過他似乎僅僅是說給自己聽的,所以他並沒去想別人是否能夠聽得懂。
而且就算他想說給別的什麼人聽,別人也不一定聽得懂,因爲在本質上,每個人其實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人和人之間的相互理解,真的很有限。
所以老子和莊子不愧爲大智大慧之人,中心思想就是“無爲”。
至於“無爲”是什麼概念,那就更深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