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虞叔,這麼搞的話,那豈不是弄假成真的?我這不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樑辰險些跳了起來,虞叔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勁兒地拿話壓他呢?
“兄弟,你覺得兩輛花車同時出現,現在的事情,你還能說得清楚了麼?恐怕,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你樑辰要同時娶七個老婆了。你想解釋麼?你又跟誰去解釋?你又怎麼去解釋?就算你解釋了,誰又能信?就算你不想再繼續這個過場和儀式,難道你會逃走?把莎莎晾在那裡?把這全天下的賓朋都晾在那裡?那豈不是更大的笑話?”樑子恆眼裡有隱蔽的笑意不停地在閃,不過強忍了下去,拍着他的肩膀,裝做很沉痛的樣子說道。
“我……合着我現在只能梗着脖子硬挺,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是不是?”樑辰蹲在了椅子上,腦子裡混亂都要炸開了。
看着他現在倍受折磨的痛苦樣子,虞佔元和樑子恆再次相互間對望了一眼,眼裡都有一絲說不出的捨不得,可是,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接着勸下去了。
“兄弟,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想問你一個問題,難道,你真的那麼討厭那幾個女孩子麼?”樑子恆笑笑,溫言問道。
“那倒不是,她們很好,很好,可是,我不能負了莎莎。”樑辰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
“負與不負,這件事情,並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虞佔元嘆息了一聲道。
“虞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莎莎跟你說過什麼了?”樑辰突然間有所悟,一下擡起頭來問道。
虞佔元避開了他的目光,搖了搖頭,“小辰子,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還是先出去把這個場面儀式走下來再說吧。另外,賀強,恐怕也要來了,他的到來,也同樣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所以,不要再在這件小事上糾結了。”虞佔元說完,負手便已經走出去了。
“我……”樑辰擡頭剛想說什麼,虞佔元已經走了出去。
“兄弟,虞叔說得對,其實這場婚禮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目的就是爲了誘出賀強而已,內容
遠遠大於形式,你又何必拘泥於這形式呢?走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樑子恆拍着樑辰的肩膀說道。
他這番話倒是說得頗爲沉重了,也讓樑辰沉沉地嘆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雖然他不能確定劉莎莎是否對樑大哥和虞叔說過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婚禮如果這樣進行下去的話,恐怕,最後他不娶七個老婆也要娶七個老婆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有些頭大。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趕鴨子上架麼?”樑辰抓狂得都已經爆起了粗口了。
“辰哥,這個,吉時已到,新娘們,呃,不,嫂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此刻,王浩然小聲地在外面催促着樑辰道。
“知道了。”樑辰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收拾起了所有的心緒,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門去。
在王浩然的指引下,樑辰已經一路來到了禮堂之中。
其實吉浩球室臨時改成的禮堂並不大,最多能坐下三十桌客人,也就三百人左右罷了,不過,現在吉浩球室外面也已經改成了臨時的餐廳,露天擺起了一排排的大桌子,此刻,無數精美菜餚流水價地往上端。
其實按照虞叔的意思,原本是不想在大學辦的,畢竟,這可是華夏之龍樑辰的婚禮,更是他這個不似親生勝似親生的晚輩的婚禮,所以,他想把這個婚禮挪到上京去辦。一來是場面夠大,二來是辦得也能更奢華一些。
不過,樑辰說起了自己是在這裡起家的理由之後,虞佔元想了想,倒也覺得樑辰說得在理,便也沒有阻攔了。
不過這種形式的婚禮倒也來得簡單隨意,並且絲毫不失莊重熱烈。畢竟,來參加宴會或是接受邀請的人,可以說都是現在全華夏最頂級的家族或是最灸手可熱的人物,光從這些人物上來看,光芒就足夠掩蓋一切了。所以,就算場面簡陋了一些,但誰都知道樑辰的目的意義是什麼,當然也更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了。更何況,這些人都不是俗人,自然更不會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問題了。
現在,唯一讓他們感興趣的就是,樑辰難道真的要娶七個老婆嗎?嘖嘖,不愧是華夏之龍啊,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轟轟烈烈啊,太有魄兒了。
看着樑辰遠去的背影,虞佔元和樑子恆相互間對望了一眼,俱是苦苦一笑,“虞叔,咱們這麼做,不就是等於變相地逼迫樑辰麼?對於他這種專一的人來說,內心深處現在肯定是痛苦和煎熬的,這,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他是男人,對他殘忍些沒關係,他能受得住。況且,這個世界上有幾個能同時娶七個老婆的?你這麼說是分明就是替他在這裡得便宜賣乖了。反正,這比同時傷害了六個癡情的女孩子要好。再者說,小辰子這樣優秀的男人,多娶幾個老婆怎麼了?那也是應該的。”虞佔元負手很是蠻橫霸道地哼了一聲道。
“唉……”樑子恆欲言又止,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你也不用在這裡唉聲嘆氣的了,我們同樣別無選擇。難道,你忍心看着莎莎在我們面前淚水漣漣地說這些事情替那些女孩子求我們幫忙麼?唉,莎莎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了。”虞佔元說到這裡,吐出了一口濁氣,突然間就發現,自己好像也是在做着一件荒唐事,只不過,現在自己就是勉強地在爲這件荒唐事找一個足以能夠說明自己的理由罷了。
“但願,樑辰能真正理解莎莎的胸懷。”樑子恆嘆息了一聲道。
“他會理解的,如果擱我,恐怕還會感激的。不過,我對莎莎當初的那句給大家包括她自己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這句話,我就有些不懂了。你懂了麼?”虞佔元皺眉問出了這個許久想問的問題——當初劉莎莎求他們說服樑辰務必把這個場面圓下來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虞叔,大哥,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想給我們所有人一個重新來過、再次選擇的機會,讓我們大家同時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而已。”
這句話,虞佔元琢磨了好長時間,卻一直沒有弄懂,而劉莎莎當時也沒有明說了。
“我也不懂。”樑子恆搖了搖頭,眉心緊鎖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