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中了自己煉製出來的蛇毒,來不及做什麼,整個身軀在幾秒鐘之內倏然變綠,最終轟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衆人心中都是一緊,看那毒液的擴散速度,恐怕是一種濃烈劇毒,幸好中毒的人不是他們。
“原來石頭中提煉出來的毒藥,竟然也如此恐怖。羌家這一支毒劍系,不知不覺竟然這麼強了。”
許多人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羌家毒劍的威力。就連虛空中的幾道神識,都輕輕一顫,彼此交流着。
擂臺上的禁制一撤,羌二公子臉色陰沉的將羌尚的身體吸過去,從懷中摸出一粒丹藥,給其服用了下去。
“把他交給外面的族人吧。羌尚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羌二怨毒的看了眼秦飛,羌尚是他手下爲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強者之一,竟然就這麼被秦飛擊敗,看來再要對付秦飛以及羌濤的其他人,得掂量掂量才行了。
不過羌二顯然是太過於一廂情願了。他雖然打算稍稍收斂。但羌濤已經下了決心,不會再有所猶豫,接下來,恐怕羌濤的人會主動發起進攻,將羌二一系的人一個個挑落馬下。
不過這些和秦飛就無關了。
他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回到自己的吊腳樓。
元鑽灑到周身,凝聚最後的十枚真符。
如果此刻,在吊腳樓外正好有人經過的話,就會看到秦飛隨手在虛空中一捏,便是一枚真符形成,這種刻畫真符的形式和速度,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片刻後,秦飛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完成了。”
此刻,他這第一枚竅穴內,終於積滿了三百六十枚真符。其中四枚傳承真符,其餘皆是普通真符。
“接下來,一邊尋找第二枚竅穴的位置,一邊積攢元鑽吧。” шωш• t t k a n• ℃ O
秦飛靜下心來,仔細尋找第二枚竅穴的位置。然而找了片刻,並沒有什麼線索。
這第二枚竅穴的隱秘程度,比第一枚藏的更深,有可能一顆牙齒,幾十萬絨毛中的一根,都可能是一枚閉合的竅穴,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尋找。
前世凌雲頂在突破武皇階段,尋找這九枚竅穴之時,同樣沒有取巧的辦法,只能沉下心來,認認真真去找。
開闢第二枚竅穴,需要六千萬元鑽。此刻秦飛身上的元鑽還不到三千萬。即便找到竅穴,也無法第一時間突破。
所以秦飛也不急,一邊慢慢尋找,一邊不斷的調動這三百六十枚真符,增強操縱的熟練度。
在他靜修的這段時間,居住區中的三百人的排名,卻是愈發的火熱起來。
隨着羌濤的發力,羌二公子一系的人排名紛紛掉落,或者有的人直接被打成重傷,失去了比賽的資格。
不多時,羌濤便將除羌二外的其他人,都清理了一遍。留下羌二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就在衆人熱火朝天的時候……
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降臨!
“洗劍宗的徒子徒孫聽着,擊殺秦飛。”
“擊殺秦飛。”
“擊殺秦飛。”
隆隆的聲音,化作滾滾波濤,迴音陣陣。
衆人臉色數變,能在半空中發出這種聲音的,莫不是聯賽高層之一。衆人擡頭朝上空看去,只見一道蒼老卻高大的身軀,在虛空中站着,冷眼朝着下方看來。在他身旁,還躺着一個被砸扁的身軀。
有人很快認出來,那被砸扁的身軀,正是洗劍宗的衛樂馳。而那位老人,應該就是衛樂馳的師傅,洗劍宗的核心長老之一。
“那不是衛樂馳嗎?真被秦飛擊殺了?”
“都說這洗劍宗的郗衝長老是最護短的,果然不假,竟然號召所有洗劍宗的弟子爲其報仇。這秦飛怕是要被逐出局了。”
“不僅逐出局這麼簡單,怕是性命都難保了。”
滾滾聲音之後,半空中那道身影這才橫眉冷目的離開。
洗劍宗的徒子徒孫,卻是同時朝着秦飛所居住的方向看去。
“糟了,秦飛要成爲洗劍宗的衆矢之的了。”
羌濤第一時間從居住的高腳樓中衝出,朝着秦飛的方向奔去:“怎麼辦?現在秦飛的名次是三十名,在他之後,還有着無數洗劍宗的弟子,其中恐怕就有許多實力高強的,卻還沒有衝到高位的人。若是被這種人挑戰了,秦飛就危險了!”
“嗖!”
羌濤加快身形,片刻後,來到了秦飛所在的高腳樓,但一看到樓外圍着的人羣,羌濤心中頓時一涼。
還是來遲了一步。
已經有洗劍宗的弟子,站在秦飛的高腳樓外面,高聲叫嚷挑戰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秦飛從裡面掀開弔鏈,淡淡的看了半空一眼,眼眸中一抹冷芒掠過。
“走吧,去擂臺。”秦飛語氣冰冷道。
“唰!”
“唰!”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在房屋中間蹦跳,幾次起落後,再次來到中央空地的擂臺上。
這兩人一來,其他幾個擂臺上的圍觀人羣,皆是呼啦一下涌了過來,甚至連其他那幾個擂臺上正在戰鬥的人,都是分心朝這邊看來。
人們都想看看,這個讓洗劍宗長老發怒的秦飛,長個什麼模樣。
“原來這就是秦飛,好年輕啊,看樣子,還不滿二十歲吧?”
“肯定不滿二十歲,我有看骨齡的秘法,這個秦飛,恐怕是我們當中最爲年輕的一個。”
“這麼年輕就有了擊殺衛樂馳的實力,也是一個潛力種子,可惜實力暴露的太早了,樹大招風,這下子,怕是要提早隕落了。”
“嗯,即便能從這次比賽全身而退,恐怕洗劍宗的郗衝長老,也不會放過他。”
“唉,可惜了。”
所有人看向秦飛的目光,都是帶有一種憐憫和同情。
擂臺上,洗劍宗的那名弟子也不報姓名,擂臺禁制一打開,直接動手。身前忽然凝聚起一道冷白的火焰來,化作一隻火焰手爪。
“就讓我這森灼白火,炙烤你的身軀,給師傅出氣吧。”
森灼白火呼的撲來,直接落到了秦飛的身上。
“嘶,是有點熱啊。”秦飛在這股白火的炙烤下,也不得不扭了個古怪動作,將所受到的高溫和疼痛降低了一些,旋即調動起體內的火絮來,吞噬這些火焰。
秦飛的元氣絮團在吸食了天傷極火後,便帶有了火屬性,所以火焰是秦飛最不怕的東西,只要不超出他的極限承受力度,不論任何火焰,反而成了他的滋補品。
“哦,好疼啊!”
此刻,秦飛已經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大火球,依稀可見秦飛在裡面疼的亂動。
“這火焰好厲害,別燒了!”
一聲聲喊叫,從那大火球中傳出,頓時讓洗劍宗弟子冷笑了起來。
“求饒也沒用了,只有你越慘,師傅的氣才能消的越多。”洗劍宗弟子手中再次催動,森灼白火頓時再次大漲了一個程度。
頓時,秦飛身上的火球再次變大。
“呼!我不會讓你燒死我的!”火球之中的秦飛,彷彿在竭力的掙扎。而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火球竟然也停止了不斷增長的幅度,而是在慢慢回縮,彷彿有什麼吞掉了火焰一樣。
“嗯?竟然還有反抗之力?”洗劍宗弟子怒極,再次加大了火球的力度。而他的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
在下面觀看的衆人,心中也是一陣陣的發緊。聽到秦飛的慘叫聲,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羌濤周圍一圈的羌家之人,也看的心情沉重。但是擂臺有禁制,除非秦飛被擊殺,被踢飛出來,或者秦飛主動認輸,否則他們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飛被燒。
“這秦飛,被燒成這樣了,還不求饒,還不認輸,真是皮厚。”
洗劍宗的衆弟子哈哈大笑着,欣賞着眼前這一幕美景。
擂臺之上的洗劍宗弟子,心中也是狂喜,看來這秦飛雖然擊殺了衛樂馳師兄,但估計也是機緣巧合罷了,這實力,不過如此。他拼盡全力,竭力支撐着眼前的火球,但……
火球彷彿漸漸的不受他控制一般,漸漸的縮小了下去。
“這秦飛,竟然把我的火球抵消了?他用的是水冰系的功法嗎?”
在這人啞然的目光中,火球中的秦飛卻不再慘叫了。很快,火球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下去。
不多時,顯露出秦飛的面目來。
竟是絲毫未損,連衣服都沒有被燒壞。臉色更是紅光滿面,似乎吃了大補藥一樣。
“呵呵,多謝你的火焰了,不過只支撐了這麼一小會,你就沒後力,也太讓我失望了。”秦飛遺憾的搖搖頭,將最後一點火球吞了下去,身上的火旭頓時更爲精純,每一股元力流動間,都彷彿有火苗在竄動。
“你……你吃了我的森灼白火?”擂臺上的洗劍宗弟子傻眼了,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他剛剛拼盡全力,結果就是爲秦飛做了大補之物?
“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秦飛得到了不小的好處,心情大好,笑眯眯道。
“哼,看來得用絕招了。”洗劍宗弟子臉色冷峻,剛剛丟了一把臉,被秦飛戲弄了一遭,這次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那就連洗劍宗的臉都丟了。
只見他從後腰一摸,拿出兩片石頭來。
五指一撮,兩片石頭互相摩擦,竟是生出許多細密的尖牙,彼此互相撕磨。
“吱吱!”刺耳難聽的磨石聲頓時傳來,所有人聽到這聲音,都感覺噁心難受,耳膜極爲不舒服。
擂臺周圍的一圈人朝後退了十幾步。皆是眉頭緊蹙,牙酸耳疼。